沈若惜只当她狗叫。
她继续道。
“半天莲的毒性虽然不至于让魏贵人落胎,但是父皇有所不知,有种叫闷头草的植物,要是遇上半天莲,却能立刻生效,迅速滑胎。”
仁景帝:“闷头草?”
一旁的太医也说道。
“皇上,微臣确实听说过,这两种药草在一起,会有落胎的效果。”
仁景帝目光幽幽。
宫里主子们的膳食每日都是严格查验的,被下药的可能性很低。
除非是嫔妃们送来的东西……
他问道。
“最近,除了宫里遇上的膳食,魏贵人可还吃过别的东西?”
婢女莲香立刻跪下。
“回皇上,前日,皇……皇后娘娘派人送过一些糕点过来。”
闻言,四周一片躁动。
“除了皇后,还有其他人吗?”
“回皇上,没了。”
苏柳儿立刻起身,朝着仁景帝福了福身子。
“皇上,前日是臣妾自己做了一些糕点,给后宫每位妹妹,都送了一些。”
“做糕点的时候,可经过其他人的手?”
苏柳儿艰难的摇头。
“不曾,都是臣妾一人经手的。”
“那这么说,你的嫌疑最大了?”
话音落下,魏贵人的另一个婢女荷花突然走出来。
“皇上,除了皇后娘娘,同住瑶光殿的兰嫔,也给过吃食!”
“兰嫔?”
“是的,皇上,昨日贵人在院子里,遇上兰嫔带着明月小公主散步,小公主便给了贵人一颗梅干,贵人吃了。”
似是想起什么,荷花大声道。
“贵人昨天晚上就有些不舒服了,说头晕乏力,没什么精神,然后今天一早就……”
仁景帝环顾四周,没见到聂玉兰的身影。
“兰嫔呢?去唤她过来。”
宫人立刻去了。
不多时候,聂玉兰就匆匆赶了过来。
她长相十分柔美,纤腰盈盈一握,目光水色潋滟。
一看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十四岁就入宫,如今已经二十岁,身边有一个五岁女儿,明月公主。
聂玉兰有些紧张。
她暗中绞着手指,担心是不是自己的“那件事”被发现了。
越想脸色越白。
直到仁景帝开口,说了魏珍珍的事,她才松了口气。
聂玉兰立刻跪下。
“皇上,嫔妾是冤枉的,给魏贵人的梅干,小公主也吃了,嫔妾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拿自己女儿的生命开玩笑!”
苏柳儿看着她目光坚定的样子,也说道。
“皇上,兰嫔一向守规矩,这么多年,一直低调安分,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秦海棠翘着兰花指。
“这可不一定,凡事讲证据,搜一遍就知道了。”
仁景帝看着聂玉兰泫然欲泣的样子,有些头疼。
他看向太医。
“于太医,你确定魏贵人被下了闷头草?”
“这……微臣不确定。”
闻言,方蕙说道。
“那就是了,皇上,魏贵人这事,怕多是意外。”
仁景帝没理她,而是看向沈若惜。
“齐王妃,你觉得呢?”
“我确定,贵人是被人下了闷头草。”
三个字落下来,气氛刹时不对劲。
面对众人复杂的眼光,沈若惜目光沉静。
她的嗅觉异于常人,靠近魏珍珍的时候,敏锐的闻到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闷头草味道。
仁景帝:“但是现在并无证据证明,有人在魏贵人的饮食中下了毒。”
沈若惜沉思了片刻,而后道。
“其实并非一定要吃下去,请贵人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用什么特殊的香料,或者是沐浴更衣时候,有没有被人动了手脚。”
“没有,知道有孕后,我处处小心,并没有涂抹香粉了,而且……等会!”
魏贵人突然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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