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宫卓良挑了挑眉,把碗往床边的柜子上一放,自己趴在了乔应泽的身上,歪着头去看他的脸。( )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躺会就好了。”
见宫卓良来关心自己,乔应泽心情好了点,被宫卓良压着顺势侧趴下来,觉得有些困了。
从早上忙到现在,他确实是已经累极了,而且疲惫的不光是身体,还有那总是放不下的心。
“相公,你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只管跟我说,别闷在心里,我或许帮不上什么,但让你说几句出出气总是能的。”
没乔应泽那么敏感的神经,宫卓良不知道他这是演的哪出,但他自有哄人的方法,就把乔应泽之前的话原封不动的照搬了一遍,还一边说一边挨在乔应泽身上晃。
宫卓良听到这话那会都抵抗不了的心里酥酥的,就不信乔应泽听了不麻。
“那娘子让为夫咬一口可好?”
被宫卓良的搞怪逗笑了,乔应泽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翻身揽着他坐了起来。
“这个啊,能用你刚才欠我那口抵了吗?”
被乔应泽那含笑的一瞥电到,宫卓良笑眯眯靠在他的怀里,继续装嫩逗他。
“不行,各咬各的。”
乔应泽搂着宫卓良作势欲咬,被宫卓良灵巧的溜下了床,然后端起柜子上的汤给他,这一次乔应泽没再拒绝,喝了浓香却不腻人的热汤,就觉得有了些胃口,再加上有宫卓良在边上陪着,乔应泽最后倒是比平时多用了小半碗饭。
饭后若蓝拿了张单子给宫卓良,是今天收送红包的清单,乔应泽见若蓝看宫卓良的样子似是有话要说,就握了握他的手,推说自己要去书房整理下,把房间让给他们主仆俩。
离开了新房,乔应泽在贴身书童乔铭的陪伴下,去了自己这个新院子里的书房。
乔应泽自小是长在老夫人院子里的,考中了秀才后才搬出来,也是住在离老夫人院子最近最幽静的小院里,而他们现在所住的新房,则是在婚前几天才正式搬进来,是老夫人留给长孙的,府中仅次于她和老爷夫人住处的第三大院子,
说起来,乔应泽也是在新婚当天才知道自己这新院子是什么样的,之前因为他在病中,为了避讳一直没能进这个院子,一切事宜都是老夫人安排的,就连新婚前三天的安床,都是让伴郎的小男孩自己在屋里睡的。
“少爷可是有什么想看的书?铭儿帮您找出来。”
乔应泽极为宝贝他的藏书,所以书房里的一切事物乔铭都是亲力亲为,就连这次搬家,他都没让别人碰乔应泽的宝贝们一下,统统是自己布置好的。
“找些有趣的游记和杂文,再把你喜欢的话本拿几册,我寻与少夫人解闷。”
乔应泽对书房的布置很满意,微笑着坐在榻上吩咐乔铭,然后把他找来的书自己先大致翻翻,挑出几本觉得还算有趣或者新奇的,准备拿过去给宫卓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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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早那帕子是……您没事吧?”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若蓝终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担心,抓着宫卓良的手不安的询问他。
“若蓝放心,我没事的……”
面对若蓝真诚的关心,宫卓良犹豫一下,还是坦白的告诉她乔应泽已知晓此事,但是瞒下了细节和自己的那些想法,只推说乔应泽心善没有拆穿自己,还答应以后想办法放了自己,那血迹也是他自己刺伤手臂伪造的云云。
“太好了,小姐能遇到这样好的人,真是要谢天谢地了。”
若蓝高兴的红了眼眶,心里决定一有机会就去庙里酬神,谢谢神明们庇佑宫卓良,让他可以苦尽甘来。
“嗯……我的嫁妆有这么多?”
待若蓝平静了下来,宫卓良将她递过来的单子仔细看了看,这才知道自己现在多有钱。
当初乔家的彩礼是三千两白银,然后宫家又添了三千两,用了总共六千两白银来置办嫁妆……宫卓良简单对比过这个时代银子的价值,觉得和明朝时的购买力差不多,那么就当一两银子等于五百块rmB,自己的嫁妆那就是三百万……
不过再想想乔老爷的知府身份,那就相当于是现在的市长啊,而泊城又是数一数二的富庶城市之一,就相当于现在的省会城市,那么家里的长子嫡孙成亲,这些个嫁娶银子说起来也就不算多了。
“小姐,老夫人和老爷、夫人他们给的红包,若蓝也估算了下,老夫人送那一匣子大概值一千二百两,老爷送的东西值二百,夫人的值二百。”
若蓝说着低眉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小串钥匙,放到了宫卓良的手边。
“这是?”
感叹着自己那总价值达八十万的改口费,宫卓良见了那钥匙愣了愣,她看其中的几个眼熟,想起那是嫁妆中几个珍贵盒子的钥匙,比如地契、房契和珠宝首饰,宫夫特地当着宫卓良的面让若蓝留着钥匙,想等宫卓良‘守寡’之后再收回到她手里,却没想到若蓝在成亲后第二天就都交给了自己。
宫卓良知道若蓝对自己好,却没想到她能到这样的地步。
“奴婢本想若是姑爷有什么不好,以后将这些东西给了夫人,或许能求得夫人放您一条生路,现在姑爷既是那样的好人,这些东西自然就该归了您。”
若蓝说着说着神情中带上了些雀跃,终于不再像平时那样小大人似的了,她自小长在宫夫人跟前,学了一手好的辨器本领,对玉石珠宝这些东西看的都很准,又喜欢这行,所以一看到珍稀的东西就会兴奋,但绝对没有私欲。
“院子里有您私用的库房,嫁妆东西都放那里,另一间是您和姑爷共有的,涵书姐姐她们正在清点,钥匙晚点也会一并上交给您,奴婢之前跟着去看过,好多以前只听过没见过的稀罕物呢。”
“若蓝有什么喜欢的,我找机会送给你。”
宫卓良倒是蛮喜欢若蓝这样子的,没那么老气横秋,像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了。
“那可不成,小姐怎么能送奴婢那么贵重的东西,这不合规矩,会被夫家人看轻的。”
新媳妇用夫家的珍宝赏自己的丫头,绝对会被人说贪财没教养的,若蓝可不能让宫卓良这么干。
“那……我以后自己赚了钱买礼物送你,这样就没人能挑理了吧。”
宫卓良知道若蓝都是为自己好,对她的感激之情更深,心里面决定要好好报答她,面上则故意笑的天真的说话,。
“那若蓝提前谢过小姐了。”
只当宫卓良在说气话,若蓝笑眯眯的安抚他,心里只是高兴于宫卓良的亲近,对他说的礼物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宫卓良现在还这么小,又被拘在这深宅大院里,哪能自己赚到银子呢?
又和宫卓良闲话了几句,在乔应泽回来的时候,若蓝知趣的告退出来了,就见若紫正守在门旁,眼神闪亮的显然在打什么主意。
“若蓝姐,妹妹早就看好了嫁妆里的一套首饰,来之前夫人可以允了送我的。”
若紫拉着若蓝回了两人的房间,娇笑着把手摊在她的面前要钥匙,今儿个她把屋里仔细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想来定是若蓝贴身放着的了。
“大胆,小姐的嫁妆也是你个丫头能想的,这里是什么地方,被人知道了你还要命不要?”
若蓝就知道若紫找自己没好事,没了宫夫人自己也不用再迁就着她,当即冷下脸色斥了她几句。
“怎么就不能想了,凭他也配用那些好东西?再说那是夫人送我的。”
头一回见若蓝撕了那老好人的面皮,若紫被堵的恼羞成怒,心想一样的陪嫁丫头,凭什么你能来教训自己,就会在别人面前装人,这不也露出真面目了吗。
“你也说了那是小姐的嫁妆,夫人又怎么能那么不懂规矩的乱送人,明明是你自己贪财,妄想偷主子的东西,今儿这话我且当没听过,你再敢动什么歪主意,当心被撵出去。”
若蓝知道今天自己不管住若紫,以她这张扬的性子迟早得惹祸,现在宫卓良刚能过几天好日子,她可不许若紫坏了事。
“你!”
若紫涨红了脸,指着若蓝说不出话来,她平日在宫家嚣张惯了,不想从进了乔家就接连被教训,如今连若蓝那个绵性人都敢教训她了,若紫子在愤怒之余也是真没主意了。
“乔家是什么地方你也看明白了,当家的那两位哪个是简单的?不定多少只眼睛在挑着咱们的错,你觉得小姐倒霉了咱们俩还能好了去?只怕比谁死的都快,你自己想清楚了。”
若蓝说的也确是自己的心里话,乔的那两位,护着的看她们俩这丫头不喜,想挑毛病的自然也先从她们身上找,所以想要在这家里过下去,就得夹紧尾巴老实做人,若紫要是再想不明白,那她没人能帮她了。
若蓝说完就离开房间去干活了,留了若紫一个人在房间里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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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应泽回到了屋里,也没说自己给宫卓良挑书去了,只是把那几本书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自己去洗手洗脸,打算睡个午觉好好休息下。
宫卓良跟过来替乔应泽搭衣服,看到了床边的那几本书眼睛一亮,正愁拘在这屋里没事干呢,看书倒是个好消遣,他以前就是个书虫,小时候又练了一手好毛笔字,这个时代的繁体字一点难不倒他。
“喜欢看书?”
把宫卓良的反应看在眼里,乔应泽弯了弯嘴角,拉着他坐在梳妆台前,帮他把头上的坠饰都去了,又把放散的头发梳理好人,然后用发带简单的束在了颈后。
看得出宫卓良不喜欢梳女发,加上今天他们不用再见什么人了,乔应泽就想让他舒坦些。
“嗯。”
宫卓良老实的点点头,然后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不用顶着那满头朱钗的感觉就是好啊。
“那以后想看什么,尽管去我书房里挑就是了,现在先休息吧,昨晚就没睡够,今天又忙了一上午。”
揽着宫卓良回床边坐下,见他兴致勃勃的去翻看那几本书了,乔应泽的心情又好了点,拉过他的手把书本放回去,然后让搂着宫卓良一起躺了下来。
“好吧。”
看得出乔应泽脸上明显的疲惫,宫卓良虽然很想看书但也忍下了,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侧陪着,不一会自己也陷入了梦乡,直到被自己唇上的热痒感惊醒,宫卓良眯着眼睛看那红着脸偷亲了一下就躲开的人,装作没发现的又等了一会才伸着懒腰‘醒来’。
懒懒的不想起床,宫卓良又硬把想躲去书房的小相公压在了身下,然后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身上,让乔应泽给自己讲讲乔府的情况,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乔应泽想了想,便从乔老夫人的院子说起,把她身边主要的丫鬟和管事的媳妇婆子的品性喜欢斗略说了说,然后是老爷、夫人和他们身边的人,这些宫卓良了解的就少了,再之后说到了自己的同胞弟弟乔应轩,乔应泽稍稍迟疑了一下,见本来听的无聊的宫卓良来了精神,不由得又抿了抿嘴唇,但还是接着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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