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认识凌落是因为,我在路边捡到了他。一身的酒气,倚着消防栓,捂着胃,刹白着脸,嘟嘟囔囔的喊着胃疼。
呵呵…
其实,那天的我,也是一气的酒味,也是胃疼。只不过,我手里拿着‘恩客’陶森,给我买来的胃药。也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慈悲。总之,那天,我就这么着,把他捡了回来,丢在了床上。甚至,那胃药,递到了他的唇边。
之后…
之后好像,我就这么倚在了床边,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那张俊朗,却不那么张扬的侧脸,缓缓入睡。
迷迷糊糊之间,还似乎听到了他喊一个叫‘绵绵’的名字。
不知是男,不知是女。
醒来时,我的肩头披着薄毯。记忆里,这床薄毯应该是在我卧室外阳台的藤椅之上才对。
唔…
那个人呢?
回过身,果然见他立在阳台之外。清晨的风,吹着他的衣角,都往南边微微的飘扬。
昨天的我,竟然没有发现,他很适合站在这,远眺窗外的风景。
有首诗,怎么说的来着?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着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是这样的吗?
我又有些记不起了!
他像是感知了我的目光,转了身。隔着落地窗,浅浅一笑。
奇怪的很,明明有着一点近视的我,竟然看到了他唇边的梨窝,看到了他眼角的细纹。
心底,像是隐隐的有了不悦。
因为他似乎胃不疼了,可我的胃,甚至我的僵直的身体,这些都是让我升起不悦的因素。
“胃疼?”
他走了进来,问得亲切。真好奇,他怎能如此理所当然?
我眺了眉角,看向他。
“很抱歉,把原本应该是你的胃药吃了!”他居高临下的站着,微微的耸着肩。似乎在企图告知我,他抢了我应该要吃的胃药,不是他的错。
因为,昨天让他吃药的人,是我。
枕着有些麻木了手臂,像是好了些。我试着做了一小段伸展运动,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当然,等我抬头,再看向他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他略抬着手臂,那想要虚扶我一下的动作。
“凌落,很高兴认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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