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充斥妖兽死亡气息的大殿,镶嵌远古阴阳师战斗的图纹,地狱之花,彼岸祭。盘延交错,缠绵凄婉,暗沉的色调尽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悲伤,这里又称铃院氏家族的第二地牢。
大门被重重踹开,随即身着浅蓝大袍的人影慌忙地跑了进来,温润如玉的俊俏脸上是少有的愠怒:“父亲,现在七妹被那个该死的妖怪小子带走了,你还说他是能为七妹度劫的人吗?”
座上之人正是铃院氏家族现在的当家——铃院莫。他淡淡地瞥了眼下面近乎要暴走出去抓人的儿子,摇了摇头,轻语:“笙儿,这也是命中注定的。”
“父亲,是你偏向那个妖怪小子吧!”铃笙怒不可遏地低吼,全然没有平时跟铃铛说闹时的温和与轻柔。
“放肆!”铃院莫怒瞪大双目,手指直指向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我族虽生有七子,却独独七宝这孩子继承了铃院氏的阴阳师体质,而又受诅咒不能长大。如若三月后在及笄大会上被众人看了去,他们会如何说她?又会有多少妖兽乘此进攻家族,到时不仅是七宝自己自身难保,就连全族人也会被消灭。这些,你都懂吗?”
沉默了许久,铃笙起伏明显的胸膛终于渐渐平静,那双被打磨得棱角平滑的眼眸低敛,似有些不甘:“孩儿逾越了。”
铃院莫望着极力忍耐的儿子,轻叹,微颤地站起身,走到离座位最近的圆柱边,苍老的手轻轻抚摸上了上面的细纹,俨然是位正在拉满月弓的年轻女子:“笙儿,你可知道上面的女子是谁吗?”
“是先祖。父亲你曾与孩儿说过,她是家族迄今为止唯一一位女阴阳御魔师,能力丝毫不逊于男子,可惜英年早逝,不满三十便尘归尘,土归土。”
“那我也可曾跟你说过,就是从她那代起,家族的女子如若继承能力,就会无法长大吗?”老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又有些叹息。
铃笙愕然,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父亲,摇了摇头。
“看来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啊……”手慢慢上移,温柔地拍掉上面的细小灰尘:“铃院氏啊,是个很古老的家族,从妖兽出现的时候它便出现了,可以说两者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为了大陆人类的安全,每一代的子嗣都会与妖兽厮杀,其中不免有曾经辉煌一时的言灵咒师。”
“在千百年前,言灵咒师的族人在一夜之间全部销声匿迹,无人知道缘由。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铃院氏的每一代女子只要继承了家族的阴阳师体质,她便永远只能保持十岁的身躯,无法长大,也不能发挥自身的御妖能力。”
“为了遗传家族纯正血统,每代当家都会生很多孩子,就是为了避免上一代人的悲剧。可,想不到这一切都会断送在我手里。现在我已经不如当年了,就算妖兽入侵,我也只能坐着等死,只有保护好七宝,说不定还会有一线挽回的生机,那魔婴则是七宝命中注定度劫之人呐。”
铃笙感觉胸口生生的疼,咬紧下唇,应声:“孩儿明白。”
“希望你明白啊,毕竟……七宝是你的亲生妹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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