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袭击你的怪物叫做虚,至于它袭击你的原因”将掌心贴在莲二的额头上,细细感受着他体内是不是潜藏着灵力“应该是因为你拥有灵力吧,对于虚来,有灵力的人类是很有营养的食物,相当于牛奶、鸡蛋,没有灵力的人类相当于是稀粥吧”
听到这么奇怪的比喻,莲二的额头上垂下几条黑线,不过还是敏锐的抓住了潜藏的内在含义,昂起的脸皱成了一团,棕色的眸子里有着疑惑的雾气弥漫“姐姐,为什么要是人类呢,姐姐难道不是吗?”
“呃,也许是,也许不是吧”意外这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子竟有如此敏锐的心思,不想再让他过多的牵扯到这种是非之中,所以只是含含糊糊的回答他,其实也没有错吧,流连在人世之间却永远无法象个真正的人类一样生活,被永远的隔离于尸魂界之外,挣扎的生存在夹缝之间,模糊了来路,也失去了归途
“那我要怎么做呢?如果以后碰到这种怪物,姐姐没能够及时赶过来,我要怎么办?”莲二轻轻拽着无哀的衣角,粉嫩嫩的脸上面残留着之前恐怖经历留下来的点点阴影,大大的眸子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滴,有些的鼻头也微微翕动着一皱一皱的,樱粉色的唇瓣被尖细的白牙咬着紧紧褪去了鲜亮的颜色,附上了一层带着冰冷和恐惧的苍白
“不要害怕,姐姐会帮你想办法的”无哀半蹲下身子摸了摸莲二的头顶,声音柔和却又带着几分清冷的质感,似山涧清泉叮咚流淌的声音,清澈而动听“不过很奇怪,莲二的身体里并没有什么潜藏的灵力,只是你的眼睛似乎是流动着很大灵力的样子,今天的遇袭也是跟你的眼睛有关吧”
“从我记事开始就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方西,所以后来我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今天”
“你睁开了眼睛?”
“嗯,我的眼睛很不舒服,总是痒痒的,所以就睁开了,结果就看到前面这个怪物,它还一直追着我不放,奇怪的是别的人好像都看不到”
无哀将灵力抽出来的光亮细丝一端缠在莲二的指上而另一端则是系在自己的指上,系好之后细线渐渐渗入皮肤之内似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呐,莲二,只要一有危险就拉拉指,姐姐就会赶到了!如果怕引来虚伤害到身边的亲人朋友,平时的话莲二还是闭着眼睛就好”
“嗯,我知道了”郑重的点了点头,柳莲二缓缓地阖上了眼睛,将那一汪莹然闪动的棕色眸子掩在了眼睑之下,眉眼弯成两条温和的曲线
“那莲二就先回家吧,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跟任何人哦,就当成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嗯,我不会的”伸出指看了看确定那条光亮的线已经消失了,莲二踮着脚尖费力的勾住无哀的指,圆圆的大拇指指腹碰触在一起“拉钩盖章!”
“再见了,莲二”没等柳莲二反应过来再见的时候无哀就已经飞身跃上楼顶,如同一只纯白的蝴蝶在幢幢高楼之间跳跃飞翔渐渐的消失在了视野之间
“原来不是梦啊”柳莲二伸出手在白皙嫩滑的脸蛋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清晰传入脑海的痛感提示着之前的一切离奇古怪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抬起头注视着无哀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这一次的离别长的让自己几乎以为曾经在那个午后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看似真实的梦境,梦醒了,那个如莲花般清雅的女子也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消失了,只是空留下一丝的怅然与留恋
因为急着回去看看一护他们兄妹,毕竟长时间脱离义骸会让一护他们心生疑窦吧,想着这些无哀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些,飞身跃到了一幢白色欧式风格别墅的屋顶,无哀被底下传来的一阵阵流畅动听、纯净朴实的提琴声吸引,只是那本应缠绵的曲子却是有着不易察觉的生硬,似乎带着某种违和感
“没有心的人是无法演奏出能让人产生共鸣的曲子”只是好奇想看看这个技巧完美感却是不到位的的演奏者,没想到竟是一个孩子架着一把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提琴在有板有眼的演奏着,表清冷生硬,没有和这个曲子相称的柔和
“你是谁?”冰蓝发色的男孩停下了手中的演奏,表竟是透着隐隐的愤怒与不甘,睁开的碧绿瞳仁如同一池漾着波纹的碧水,有着些微的不平静
“谁知道呢?!只是,我有一点建议哦,能打动人心的音乐首先要打动自己,你的感不够哦”无哀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也可以看到自己,不自主的愣了一下,心中却是止不住感叹,就算他是那么单纯的爱着手中的提琴,可是依旧只是一个技巧完美的演奏机器,不懂得将感融入到曲子里就永远无法达到音乐世界的巅峰
“再见!”看得出来,身着乳白色儿童西装的男孩已经在好好思考着自己话里的含义,无哀又重新跃上屋顶,只留下一句加油流连在男孩耳边久久不肯散去
依旧是熟门熟路的从窗户进到房间里,还好身体还是好好的呆在床上,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无哀放心的穿起义骸活动了活动四肢尽快适应这具身体
打开门就见一护、夏梨、游子还有在诊所拔牙的男孩子在餐桌前乖乖的坐着,四双眼睛紧紧盯着正中央的盘子不肯移开一点,一旁笔挺站立的管家则是宠溺的注视着那个棕黄发色的男孩子
“一护、夏梨、游子,你们在做什么啊?”
“姨”
“姨”
“姨”
三声整整齐齐的甜甜叫声带着显而易见的谄媚,游子步子还有些不稳就欢快地扑了过来紧紧拽着无哀的裙边要抱抱,一护则是慢了一步在无哀身边欲又止的对着手指,粉嫩嫩的包子脸鼓鼓的带着两团明显的晕,夏梨相对来就更是别扭了,明明眼神里隐藏着不知名的渴望却依旧倔强的偏过头去不肯出来
“姐姐,我想吃这个,刚刚都没有吃够”棕黄发色的男孩舔了舔巧圆润的手指,毫不掩饰自己垂涎的目光,感觉比自己家的孩还要有主人意识,完全没有怕生这么一回事
“不许叫姐姐!”一护对这个倒是反映灵敏,完全是下意识的怒吼出来,眉头蹙成了一团,薄薄的嘴唇也不满的嘟着
“可是姐姐就是姐姐啊!”男孩滑下了对他来还有些高高的椅子咚咚的跑到无哀的面前,眨巴着棕色的圆眸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声音也是甜甜的、软软的“姐姐,我叫埴之冢光邦,姐姐可以叫我光”
“姨,我们也要吃”一护看光邦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不过瞬间白皙粉嫩的脸就变的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从颈子到头顶都是彤彤的似乎还有热气从身上冒出
“好,我去做,不过不准多吃哦,过不了多久就要吃晚饭了”
“知道了”几个孩子马上就又奔回到桌子边老老实实的爬上椅子坐等,无哀则是抱着游子放到了一护旁边的椅子上转身进了厨房
“你怎么还要赖在这里?!”无哀刚进厨房,这几个孩子立马就恢复了开始的剑拔弩张,一护首先放下手中的叉子攥紧肉肉的拳头朝着光邦挥舞,很是嫌弃的撇了撇嘴,装作一副很凶狠的样子,配上他那孩子气十足的表实在是太可爱了
“当然是留下来吃姐姐做的点心啊!”光邦眨着大眼睛看似天真无邪的对着一护道“姐姐又没有赶我走,是吧?手—下—败—将”
随着光邦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伤人的话语,一护似乎被一只只利箭射穿了身上,面色痛苦而狰狞,不过为了在两个妹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一护还是决定不承认这丢脸的败绩“哪哪有?!”
“是吗?那是谁之前在诊所被我打翻在地啊?!”
“原来一护哥是手下败将啊”
“一护哥输了啊”
夏梨是完全平平淡淡的语气,似乎是一护输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赢了才需要惊奇。而游子则是单纯的感慨这件事,语气略微有些遗憾,不过这两个人明显没有一丝怀疑结果的意思。
一护受伤了,一护很受伤,连头顶上似是火焰般明亮的发色都感觉是黯淡了不少,低垂着头就差点钻到桌子底下种蘑菇了,浓墨的黑色背景布满了身后的整个空间,如同被抛弃的狗狗般眼含着两泡热泪碎碎念
“一护,你怎么了?!”无哀将刚做好的点心放在了桌子上,就看见一护身后的异度空间,感觉很是诡异
“没什么!”一护闷闷地抬起头答道,却看见对面坐着的光邦正在开心的狂吃着点心,顿时宇宙熊熊燃烧了,心中恶狠狠地诅咒道,叫你抢我的甜食吃,你的牙全部都会蛀掉,你们全家都会蛀牙,嘴里也是丝毫不大意的努力塞着,看样子像是在化悲愤为食欲
“那我去准备晚饭!”看着几个孩子还是很有规矩的吃着,无哀没有摘下腰间系着的狗图案的围裙又转身进了厨房忙碌,一阵阵诱人的香味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而溢满了这不大的客厅,那是一种温馨而幸福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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