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想太多,查非早上起得有些晚。睁开眼睛一看,却不见了自己的粗布长衫,甚是郁闷,只能继续缩在被窝里面。在穿越之前,查非身上仅穿有一条裤衩,而在穿越中莫名多出一件粗布长衫,这会则又变回了光着膀子的裤衩男――对于自己的特殊技能还没达到开窍的程度。
过了一会,小月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正拿着查非的那件长衫,俨然干净整洁许多。径直走到查非床边,小月笑眯眯对他道:“查公子,我家小姐昨晚给你洗衣服了,给!”把那件长衫丢到被子上,又认真盯着仅露出一个脑袋的查非,甚是玩味。
昨晚我睡得很晚啊?小宛什么时候进来的?这衣服怎么会干得那么快?查非甚是不解,脸上则讪讪笑了笑。
“哎呀!这多不好,小宛可是万金之躯啊!”尽管他的心里臭美得要死,仍假惺惺得不行。
像是看出查非的疑惑,小月很不安分地转来转去,笑着解释:“昨晚我家小姐是趁你睡着后,半夜过来的,她洗完衣服之后,又拿去火炉边烘烤,忙了大半个时辰呢!哼,就你那样?”小月偏着脑袋,再次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位不怎么样的公子脸蛋,只想说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终究忍住没有说出来,她可是怕自家小姐得很。
“哦,原来是这样啊?”查非恍然大悟,“小月,你先出去,我还要换衣服呢!”郁闷得不行,我这身肌肉不都给看过了?丫的,走光了!
小月吃吃笑道:“查公子,还那么不好意思啊?不就穿条裤衩么,有什么稀奇的?哼,害我家小姐脸红得不行。不理你了,我出去啦。”说罢又蹦蹦跳跳跑了,顺手带关了房门。
查非摇头笑了笑,迅速掀开被子,爬起来,套上了那件呕心的衣服,仅拿双手往头发上面抹了一番。而身上这件被洗过的衣服,仍散发出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应该是先前沾上了小宛的体香。那厮继续臭美中……
好时光总是不长,吃过早餐,便到离别之时,不管大家受得了受不了,人生不如意十之,查非现在只想赶紧跑去武昌搞反穿越。
四人各自背着自己的行囊,查非肩上还是那个呕心的包袱(尽管他很想“买”一个现代化的旅行包,不过又想到,还是尽量不要惹人注意得好,免得被人拦路抢劫,再说他现在本来也没东西可背),三位美女则除了一个小包袱,俨然还各背着一个“行李架”,就像上京赶考一样。
走来旅馆前面的小操场,大家很是依依不舍。
为了淡化这种不良氛围,查非很大方地挥了挥手,“李姑娘,那个电筒送给你了。”
李颜冰咬着嘴唇,很受感动,却仍从自己包袱里拿出电筒,毅然递了过来,“查公子,我不能收的,这宝物太珍贵了。”
推却一番后,查非终究还是送了出去,而李颜冰那所谓的骨气,其实也就是客气罢了。
董白则一直低着头,并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心事,也可能是想无声胜有声吧?
李颜冰和小月两人见状,很快便往一侧的竹林走去,故意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等到两人消失,董白终于抬起头,目光中透出殷切希望,“非哥,你准备去哪里啊?”
查非犹豫一下,深呼一口气,决然道:“我得去武昌,在这里便要分别了。”丫的,总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耽误回家大计吧?查非不断给自己输入新的意志,免得被眼前的美女给勾去了魂。(注:武昌即大夏国的首都)
“噢……”董白甚是失落。
查非忍着怜香惜玉之类的危险情绪,公式化问道:“小宛,你呢?”
董白低下了脑袋,一只脚踢来踢去,咬着嘴唇轻声回道:“回苏州半塘。”
查非明知故问:“你们都住在那里吧?”
“嗯,我一年前便从南京回到苏州,现正在家中照料母亲。”董白简单解释一番,脸上甚是惆怅,“那我们……得分开了哦?”
查非强装笑道:“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每个人都有自己该做的事情,也都有自己的归宿。能见小宛一面,查某此生无怨无悔。”
董白一扫低落情绪,脸上堆出笑容,“非哥懂得好多东西哦,要是一起再多呆几天就好了,我还有好多没问的呢!”
一听这话,查非的脑袋顿时发热了,不由问道:“小宛,你们准备走哪条路回去啊?”
“先从陆路去芜湖,再从那里坐船,沿长江和运河回苏州。”董白忽然抬起头,眼睛眨了眨,“非哥,你也可以从芜湖坐船去武昌的。”
“这样的话?”查非犹豫了一下,“那我干脆也到芜湖算了,就再顺一段路吧。”心里则是想到,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到芜湖最多不过一个星期吧?应该不会耽误太多的。
“非哥,真的吗?”董白惊喜道。
“嗯!”
“太好了。”董白拍了拍手,兴奋不已,实在是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哎,还绝代艺妓呢?某人不由小小鄙视一番。
查非忽然又叫了一声:“小宛……”
“诶!”
查非小心问道:“你……还没有婆家吗?”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董白眼皮一番,撅着嘴巴,羞道:“非哥,你怎么问这个啊?还没有呢!”哼,这是媒婆才能问的吧?
查非讪讪笑道:“随便问问罢了,其实我就一个浪子,终究是没有归宿的,希望你能知道这一点。”说罢又望向天空,显得有些惆怅,鬼才知道是真是假。
“非哥……”董白心头一颤,旋即恢复正常,热切道:“这几天还有好多事要请教非哥呢。”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而无尽。”查非收平视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从手上摘下那块手表,递了过去,“对了,这手表就送给小宛吧!”哎,便当是曾经见过面的纪念品吧!
董白小心翼翼接了过来,摸个不停,眨眼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哦!”
“跟非哥还客气啥?来,我给你戴上。”查非笑了笑,又从董白手里拿回手表,甚是殷情地帮她戴上,不过这戴的时间实在有点长,因为他的动作显得甚是“笨拙”,让两人多多亲密接触了一下。有合法的油水,这厮不揩才怪了,人,是不能太高尚的,假正经,闷骚型!
“嗯!”董白红着脸,任那厮故意长时间挨着自己,美其名曰戴手表,甚是小鸟依人……
四人坐上一辆由两匹马拖曳的马车,直奔五百里外的芜湖而去。
这已是从旅馆出来的第三天,一路上磨磨蹭蹭,每天走出不到四十里。查非虽然有点儿心急,不过能享受到历史名妓无微不至的温柔服侍,他也并无太多怨言。
在前面拉着缰绳驾车的赫然是李颜冰,而小月也经常坐在她的身边,把车厢留给那对总是没完没了进行纯学术交流的男女,甚是亲密无间。
董白这时正拿着一个刚喝完没多久的红牛饮料的空瓶子,又在谦虚请教:“非哥,这瓶子上面写着什么啊?我觉得这些文字很有意思呢!”
查非坐在董白一侧,挨得很紧,一只手还搭在她的玉背上充当免费靠背,习惯得很,认真解释:“这是我家乡的文字,有些难念,就不说了啊。”
董白偏了一下脑袋,正好搭在查非的肩上,当然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次,忽然惆怅道:“非哥的家乡很远吗?”
想起原来的那个世界,查非不禁感慨万千,“很远!应该是咫尺天涯吧?”
“对不起哦,又让非哥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没事啦。”查非轻轻拍了拍她的玉背。
董白又问:“非哥为什么要去武昌呢?”
查非形象回道:“找一张回家的票。”
董白伏得更紧几分,疑惑问道:“是船票吗?”
“也许吧?”查非目视前方,显得有些彷徨,他也不知道到底要坐什么玩意回去,反正来的时候是“坐”梦。
为了通风,车厢两侧的小窗都是开着的,空气很是对流,不过这会的风忽然有点大,直吹得董白的一头秀发飘来飘去,不时摩挲着查非的脸颊,痒得不行,鼻间也吸入了好多发香,有些迷醉。
董白抬起头,往两侧窗户看了看,娇道:“风好大呢,非哥,帮我梳一下头发好吗?我自己看不见。”自然只是借口罢了,事实上,她身边的包袱里面便有一块铜镜,查非可是天天见到她对着它梳头的。
查非伸出手,倾了倾身子,先把两侧的窗户关上,又假惺惺道:“这个……小宛是万金之躯,不好吧?”
董白白过一眼,嗔道:“哼!非哥就知道戏弄我,什么万金之躯啊?都是别人瞎传的,帮我梳梳嘛!”后面那句俨然十足的嗲声嗲气,让查非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好吧。”查非拿双手先往自己衣服上蹭了蹭,以确保卫生,然后才帮董白动作起来,慢吞吞的,不过这次查非倒不是故意而为,而是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整理美女的秀发。为了这一点,先前的校花女朋友可没少戳过他的额头――你怎么就那么笨啊?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帘子迅速被掀开,李颜冰慌忙探进头来,脸色甚是紧张,激动道:“不好啦,我们遇上截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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