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4

德拉科真的生病了？

不，昨天晚餐的时候他看起来还很好。

或者他只是为了避开我？

不，我情愿这是自己的自我意识过剩。

比赛还在继续，这一场比赛几乎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斯莱特林的败北。我突然想起那天德拉科在图书馆里头说的，魁地奇这些孩子才会玩的东西已经无法吸引他了，那么现在吸引着他的究竟是什么呢？

好吧，这些关于德拉科的问题缠绕在我的脑袋里甚至让我无暇分心去看一场精彩的球赛。直到比赛结束我都有些恍惚，赫敏推了我一把，我这才终于反应过来。眼看着她气呼呼地朝球员的更衣室走去，我起身理了理身上已经被压出褶皱的斗篷慢吞吞地离开了。

接下去的日子仿佛对每一个人而言都不太顺心，赫敏跟罗恩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敏感了，哈利在赫敏和罗恩之间周旋地有些累，因为这两个家伙似乎打算从此都不再说话似地。而罗恩倒是不错，他谈了个女朋友——拉文德·布朗，听说他们是在上一场魁地奇球赛之后确定的关系。

我也从试图再找德拉科谈谈，可是双面镜和悄悄话羊皮纸都已经没有了。而我在走廊里遇上他的时候他总是行色匆匆地跟我擦肩而过，不给我任何机会说上哪怕是一句话。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这让我完全摸不到头脑。

圣诞节临近，哈利开始变得有些焦虑。因为大家都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会邀请他参加圣诞节晚宴，而这个晚宴允许携带一个伴儿，所以大部分女生都在希望自己成为那个被邀请的幸运儿。其中有些人居然已经在偷偷打算对哈利用点迷情剂来达到效果。

由于圣诞节，学校里好多走廊上都装饰了榭寄生，这就让好多女生都聚集在榭寄生下头期待着自己喜欢的男孩从这里路过。要知道，在榭寄生下就亲吻吧！这让我想起一些回忆，比如我和德拉科之间的第一个吻就是在榭寄生下头。罗恩最近总是和拉文德在一起，而赫敏也有意躲开罗恩他们，所以只剩下我和哈利一起去上课。

“说实在的，你不能跟罗恩说说吗？他最近总是在挑战赫敏的极限。赫敏至少是个女孩，她跟克鲁姆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再说罗恩他有必要表现得像一个毫无风度的妒夫吗？”我忍不住跟哈利抱怨起来，要知道最近赫敏的情绪变得很脆弱，她总是会在罗恩刻意地挑衅之后跑到寝室里抱着书哭，这真让我受不了。

“你让我说什么呢？我还能做什么？在他们两个中间打转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哈利显得也很为难，他高声说道，“难道让他不要跟自己的女朋友亲热？还是干脆和自己的女朋友分手？作为朋友，我有什么立场干预？”

哈利的话让我无从反驳，但是总觉得赫敏和罗恩之间有什么感情正在悄悄地蜕变。“喜欢你的女孩还真多。”跟着哈利绕过一条相对秘密的小路之后，我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便开口跟他打起趣来，“我觉得如果她们一人亲你一口，你会被她们的热情吻到窒息。”

“哦！得了吧！连你也取笑我！”哈利比刚才更恼火了，他愤愤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他的头发有些乱，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暴躁起来。

“你尽快找一个女伴不就能解决了？”我瘪着嘴建议道，“那些女孩知道没有空位了，也就不会再觊觎了。”

“说得倒轻松！”哈利抓紧了手里的书，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苦恼地加快了脚步。就在我想要跑着追上去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盯着我问道，“你呢？你愿意做我的女伴去参加那个宴会吗？”他如此问道，狭窄的走廊里那明灭的火光让他的眼神也跟着闪烁起来。

“我？”我有些为难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试图向哈利解释，“你知道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并不太喜欢我。所以我也不喜欢他，我不稀罕去参加他的什么晚会，很抱歉……”

“好吧……”哈利的肩膀垮了下来，他摊开手露出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然后才叹了口气说道，“赫敏告诉过我了。”说着，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让那头乱蓬蓬的头发看起来更加糟糕起来。接着他又开始抱怨起来，“那么我应该邀请谁呢？那些想给我灌迷情剂的家伙吗？她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炫耀品吧！”说着，他嘟囔着走得更快，我在后头望着他的背影然后耸了耸肩。

圣诞夜似乎转眼便到了，那天早晨我起床掀开窗帘便看到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在早餐时我收到了家里寄来的包裹然后才意识到今晚已经是圣诞夜了。浑浑噩噩地熬过了一天的课，晚上的时候哈利最终决定了自己的女伴——卢娜。而赫敏也如我所想的并没有邀请罗恩而是邀请了考迈克·麦克拉根。

哈利和赫敏离开后，我从盘子里取了一块鲜嫩的酱汁牛眼肉之后叹了口气，抬起头时和坐在大厅的餐桌上与另一边的罗恩对看一眼，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不过还在罗恩还有拉文德，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想法让我忍不住偷偷瞟了眼斯莱特林的餐桌，德拉科他并不在那里。事实上他已经好久没有来大厅里用餐了，我觉得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不愿意讲出来我也无能为力。而我在吃完了最后的蓝莓派作为甜点后，只能慢吞吞地回寝室打算给祖父回个信然后睡觉。

事实上家里寄来的信也很简单，上面简单地说了说家里的情况，父亲和母亲还是照常出门上班但是祖父似乎给了他们两个以及迈克尔一家一种类似于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能让人不能通过任何魔法来获得他们的讯息。来信的最后还询问了我这个圣诞假期有没有回家的打算。妈妈很希望我回家过圣诞，但是祖父他似乎并不建议我回家，他认为霍格沃茨城堡更加安全些。但是当我坐在空荡荡的寝室里提起羽毛笔的时候我还真的很想回家，家里会有妈妈做的热腾腾的奶油豌豆汤或者是别的点心，至少我还可以去找迈克尔联机打打游戏，听他说最近有一个美国的在线网游在公测，听起来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想回家的想法让我变得很烦躁，我站了起来来回在屋子里走了几圈，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圈起来的一只鸭子正毫无头脑地到处乱撞。我绕着那张四维住床转了两圈之后，决定出去转转，至少吹一吹风。

我几乎是熟门熟路地绕出了霍格沃茨的城堡，当我站在禁林边上感到一阵冷风迎面吹过来是，我才算有些清醒过来。紧了紧身上的那条斗篷后，我绕开海格的小木屋继续朝禁林边界的更深处走了过去。

我仍记得那年圣诞夜几乎是与现在同样的时间在这片禁林里发生了什么，所以我现在来到这里不得不说心里是带着些期待的，期望着也能这么幸运地遇上德拉科。我这样的心态很奇怪是不是？一方面我并不确定自己又爱上了德拉科，另一方面他的拒绝总是让我忍不住向他更靠近些，我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清楚他心底的所有秘密，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加入了食死徒……

这样的想法可笑极了，我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晚风不停地灌进我的斗篷让我冷得有些发抖。我说过自己一向讨厌英国这糟糕的天气，风还在呼呼地吹着，那轻微地回响像是深沉的低语。就在我打算离开时，我仿佛真的听到了呜咽的声音。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地朝着那个身影走过去。

是的，就在跟两年前同样的地方，德拉科就坐在那里。

“嗨！”我朝德拉科招手，然后慢慢走过去。

德拉科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他吃惊地瞪着眼睛，他将手里的酒瓶慢慢翻下，但是却忘记了去擦顺着他的下颚留下的酒液。

“……”德拉科沉默地眯起眼睛看着我，他的手边已经有了两个空瓶子了，而他显然也有些醉了，灰蓝色的眼睛带着些迷蒙又被蒙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闪闪发亮得就像是宝石。直到我伸出手擦掉他下巴上的残酒时，他才像突然醒过来似地往后缩了缩，“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呢？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里是个喝酒的好地方？”我笑着反问他。

德拉科闻言笑了笑，并没有给我正面的回答，他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喝酒吗？”

“为什么不呢？”我笑了起来，那一刻我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晚，然后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酒瓶。不得不说，这一次的酒比起两年前要烈得多，也辣得多，这让毫无准备的我几乎呛出了眼泪。

德拉科又咽下了一口酒之后，突然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那样直白的眼神让我忍不住想要退缩，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他便已经凑了过来，用手托住我的后脑勺然后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地吻上了我的唇。这是一个很细致的吻，我敢说德拉科以前从没有这么温柔过，以前的他在亲吻时总是带着一种侵略性。

“我还以为你会跟波特他们去参加那个该死的晚会。”离开我的嘴唇时，德拉科如此低声地喃喃。

我侧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迷蒙里带着些醉人的光芒，我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热得很，也许自己也已经醉了，我有凑上去在他的唇上亲吻了一下。

“你希望我去？”

“当然不！”德拉科咒骂着又吻了过来，这一次不再温柔，狠辣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