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清晨,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一支豪华的车队就浩浩荡荡的驶进了阿贵的家乡——枫树村,停在了村口,立即围拢了一大群人。
也难怪,乡下地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车,又来了这么多身穿黑色西装、面色冷酷的男人,任谁见了都会畏惧几分。
一伙人簇拥着黄豪天来到了一间破旧的茂屋前面。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啊?”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开门出来,看到屋子前面站了这么多人,一下子慌了神,说话也结巴起来。
“你就是阿牛?”还是面色慈祥的忠叔出来问。
“是的,你们是什么人?我并不认识你们啊!”
“别紧张,我们是没有恶意的,他是阿贵的上司,我们来是想叫阿贵回去上班!”忠叔尽量面带微笑,驱除对方的紧张感。
“上班?上什么班啊?他已经死了!”阿牛纳闷地问,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感。
“什么?他死了?”黄豪天的脸瞬间阴沉。
“是的,就葬在后山,不信我带你们去看!”阿牛说着就关上门,沿着一条小路,率先走向后山。
“傻子!”
“傻子!”
一群孩子围拢在后面远远地喊。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阿牛终于在一座新建的坟山前停了下来,指着上面的字说:“看,我没有骗你们吧,他真的是死了!”
墓碑上,清楚地刻着一行字:爱兄林丙贵之墓,林阿牛立。
“他是怎么死的?”黄豪天失去了刚来时的神气,缓缓地问。
“他是……”阿牛想了一想才答道:“他说他是被车撞死的!”
“什么?”黄豪天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是被车撞死的!”阿牛讪讪地笑道。
“傻子!傻子!”一群孩子又在远处喊。
“再喊我揍你们!”阿牛作势吓唬道,那群孩子就嘻笑着走散了。
死了?真的死了么?
黄豪天沮丧极了,在看到墓碑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整个人失去了生气,无精打采地走回村里,以至于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与敏锐的洞察力。
阿贵死了,孩子也没了,思雨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当然,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又怎么能叫她原谅自己呢?
“收队!”他一声令下,所有的手下都重新回到车上。
有一辆车留了下来。
是林风云和忠叔两个人。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林风云望着忠叔道。
“深有同感!”
两人相视一笑,走下车来,重新回到墓碑前,阿牛依然站在那里。
“阿贵是怎么死的?”林风云盯着阿牛问。
“被车撞死的!”阿牛很快地答。
“这碑上的字是谁写的?”林风云继续问道。
“是阿贵自己写的!”阿牛老实地答。
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睛里闪过一抹神采。
“他自己写的?他人都死了还怎么写?”忠叔问。
“他……”阿牛一时答不上来,想了一下才道:“是他在死之前先写好的!”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写啊?难道他知道自己就要被车撞死吗?”
“就是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他要咒自己死啊?”阿牛仿佛是对他们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
半个小时后,阿牛的茅屋里。
一支枪抵在他的脑门上,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了,我什么都说了!”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原来,当年阿贵的老婆曾经生过一个女儿,不到半岁就夭折了,阿贵的老婆惠芳因受不了这个打击,思女心切,抑郁成病,整日疯疯颠颠。阿贵接到命令要对孩子下手,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心生怜悯,于是抱走孩子,回到家乡,怕黄豪天的人迟早会追上门来,于是制造了一个谎言,教自己的兄弟阿牛说要是有人找上门来就说自己已经死了,只是不曾想到老实得近乎傻的阿牛照着他的话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话中的漏洞百出,同时他脸上没有丝毫伤心的表情也让人怀疑。
只是黄豪天一时伤心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而一向精明的林风云与细心的忠叔则发现了问题的漏洞。
“我都说了,这些钱也都给你们,请你们千万不要杀我!”阿牛说着又从鞋子里抽出一叠百元的人名币,大概有七八张。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
“你说出阿贵现在在哪里,我们就放过你,这些钱也还是你的!否则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林风云把枪对着他的头皮抵了抵。
“我真的不知道,大爷,求你们放了我吧!”阿牛吓得不断叩头。
“算了吧,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忠叔示意他把枪收起来。
“对对,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如有假话,天打雷辟!”阿牛听见有人帮自己说话,连忙举手发誓。
“谅你也不敢说假话,一把玩具枪就把你吓成这样,还想学人家轻松赚钱!”林风云把枪扔到地上,冷哼一声走出了茅屋。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孩子还活着了,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阿贵夫妇的下落了。一个男人抱着个半岁大的孩子,还带着一个疯颠的女人,任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重新走上车,林风云觉得一切都轻松起来。
扬名山庄别墅内。
东尼一个人坐在吧台前,一杯一杯地喝闷酒。
“怎么,失恋了?这么不开心?”思雨微笑着走过来,掖悅道。
“像我这么英俊的人也会失恋吗?笑话!”东尼看见她的时侯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了下去,继续自斟自饮起来。
“那就是女朋友太多,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所以烦恼了?”思雨径自拉过另一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来,并主动倒了一杯酒给自己。
想想每次自己不开心都是他在安慰自己,看见这么失落的他还是第一次。
“瞧你说的,我有那么花心吗?”东尼白了她一眼,心情明显好转了起来。
“是,我说错了,安东尼是世界上最专一最长情的男人,行了吧?来,为你的专一干杯!”思雨主动举杯碰了碰他的杯子。
“我说,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灌醉然后上了我吧?”东尼故意露出很害怕的神情。
“去你的!不喝拉倒!”思雨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没办法,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孩子的消息,她的心情也是闷得很,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借助酒精来麻醉一下自己的神经,这样才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还在襁褓中的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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