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尔和卓氏,秉心克慎,奉职惟勤,壸范端庄,礼容愉婉,深严拓馆。。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封尔为容嫔。
这个结果,让寒湘很是疑惑。
怎么不是香妃?
难道自己穿的不是獾猪哥哥?
难道这里不是不脑残会死星?
难道说,自己这只小蝴蝶,真的有能量,煽歪了原来的剧情?
可有一点仍然按照原著的轨迹在发展,册封仪式过后,阿里和卓要返回天山了,而领命护送寒湘出城送别的,正是五阿哥跟福尔康。
“含香,听爹的话,不要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了,我维族千千万老百姓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爹知道,你会觉得委屈,可这就是你的责任,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你一人的牺牲,换来我回疆至少几十年的和平安定,爹替回部的人民,向你道谢了!”
“爹……”
寒湘虽跟阿里和卓相处不足两个月,更谈不上什么血浓于水的父女亲情,但胡子大叔一番言辞恳切的嘱托,她还是认真听进去了。
如果她真的跑了,大概会害的边疆战火纷争、民不聊生……
只是,她甩甩头,抛掉自己心底的内疚,原著里的香妃娘娘,不也是就这么跑了吗?何曾理会她的部落,她的族人?
“爹,你放心!”图尔都见寒湘怔怔出神,还道她心底又起了别扭,向父亲宽慰道:“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阿里和卓再望望眼前一对儿女,纵有千般不舍,也知道时辰不早了。随即招呼族人,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爹,保重,你要注意身体啊,爹……”图尔都挥手遥望那渐渐消失的队伍,不停的呼喊。
一时间,寒湘竟也有落泪的冲动。
她想,大概是这身体留下的感应的,离别情切,又或者,自己也忆起了异时空里,那注定再无相见之期的父母,忍不住伤感。
“是不是,该催她回去了?”永琪低声问福尔康。
后者点了点头还未出声,却忽然间远处黄沙漫漫,五个回族打扮的男子骑马冲了过来,领头之人白衣白裤、白巾蒙面,首当其冲的奔到寒湘面前,弯腰一提,便将寒湘拎到了马上。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跟我走!”
蒙丹!
趴伏在马背上的寒湘猛然间想到。
她努力扭头,去瞧骑马之人的面貌,虽有白巾遮面,却仍能见到健康麦色的皮肤,及一双朗若寒星的眼睛。
唔,好像没有电视上那么丑!
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快放我下去啊,呕……我快被颠死了,救,救命……上帝啊……”
蒙丹低头惊异的瞧着挣扎中的寒湘,就在这一愣神间,尔康的长刀已然劈到,“放了容嫔娘娘!”
图尔都急得大喊:“福侍卫,小心,不要伤了我妹妹,蒙丹,你快把含香放下来,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斗了!”
蒙丹武功再高,也不过只有五个人,怎敌得过众多侍卫。一个刀锋劈过,只得翻身下马。
图尔都急忙把寒湘自马上扶了下来,“含香,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
我有事儿,我事儿大了!
寒湘愤恨的揉着肚子,喵的,这“猛蛋”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就这么把她往马背上一扔,这是救心上人啊还是扛麻袋啊!
“你哪里不舒服?伤到肚子了吗?要不要紧?”图尔都依然在关切的询问着寒湘的情形,毫不留意身后越来越离激烈的战况。
寒湘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紧张。
果然啊,关键时刻只有亲哥哥靠得住。
一个福尔康,一刀劈过来险些要她的命;
一个蒙丹,头脑简单到以为五个人就能冲出侍卫的重重包围,还搭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另一个五阿哥呢,也没好到哪里去,咋呼着“大家一起上,不然提头来见”,这话许是有煽动性,但得分谁说,你连皇太子都还不是,就想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侍卫是都围上来了,可惜,出工不出力,真正跟几个回族武士缠斗的,看上去也只有五阿哥、福尔康而已。
寒湘揉着自己可怜的肚子,不得不做出暂时的决定,留下。
且不说重重包围,凭蒙丹五人之力能否冲出去,就算跟他一起跑路,自己终究还是要偷偷溜掉的。可在这二百多年前的泱泱中华,自己人生地不熟,要如何生存下去?
蒙丹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个陌生人,并不像原装的含香那样,是生死相依的恋人。
凭什么放着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哥哥、皇帝大叔,而跟个更陌生的男人跑路呢?难道,就因为他鼻孔大?
当然,这不是理由。
即便是原著中成功逃脱的风沙组合,也没有具体交代他们的下场,或许未来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崎岖、更加扑朔迷离、更加艰难的道路。
如果那样的话,寒湘宁可选择留下。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合适的机会逃跑,但现在,她必须给自己创造一个最为安全的环境。
毕竟,周围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
“蒙丹,你不要再做搏斗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蒙丹停下了手中动作,惊诧的望着寒湘,而其他人也纷纷刹住了脚步,他们都在倾听。
一个回族武士来劫持皇帝的妃子,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摘干净。
寒湘暗下决心,随即朗声道:“蒙丹,我今天再最后告诉你一次,我心甘情愿做皇帝的妃子,心甘情愿留在皇宫,这都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人逼迫我,你也不要再给我们族人添麻烦了好吗?”
对,最后一次,至于前边是不是真的有第一次、第二次和多次,诸位侍卫大哥,你们自己脑补。
“蒙丹,”寒湘望着远处那一身白衣的男子,语气坚定:“请你回天山,回到我们族人中去,好好过日子。请和其他人一样,为皇上和我送上诚挚的祝福。请跟其他族人一起,祈祷我们回部永远宁静和平,永远不受战火侵袭,好吗?”
“含香!”蒙丹双目**裂,他想不到苦苦的追逐换来竟是这样的结果,他更加痛不**生的是,含香受了多大的逼迫,才不得不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寒湘不再看他,脑补尚未成功,猛蛋哥你继续努力。
她把手伸向图尔都,“哥哥,请送我回宫。”
原著里猛蛋哥跟叉烧五、鼻孔君之间还有一段“催人尿下”的感情剖析,她就不留下帮助观众回忆剧情了。
总之,寒湘先众人一步回到紫禁城,却没想到那自己堪称极为熟悉的剧情,竟也起了令人始料不及的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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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龙椅上的九五之尊怒不可遏,厉声喝问。
永琪有些经受不住,如此盛怒的父亲,他也是极少见到的。他偷偷瞄了身旁的尔康一眼,心里忍不住着急。
这个尔康,说什么一切都由他来解释,怎么越解释皇阿玛越生气,而且,很多详情,他也没有提到啊。
福尔康却临危不惧,目光灼灼的直视着乾隆,坦然道:“不错,那个劫持容嫔娘娘的回人,已经被臣给放了,不过,臣实在是逼不得已,不想在边疆终于和平的当口,再引起战祸。更何况,容嫔娘娘与那回部男子的关系,令臣也不得不这么做。”
“他们的关系?”乾隆的语气中隐露丝丝危险。
福尔康认为这也不能算是欺君,那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是听蒙丹单方面诉述的,皇上可没有就此细问。
刚才在城外,放了蒙丹的想法,是永琪提出来的,这个自认多情的阿哥,还真为蒙丹口中所说凄美爱情故事而感动。这么多年,自己从未驳过他的意思,可即便照着永琪的意思做,也要像往常一样,使自己获得最大的益处才行。
福尔康忽然想到前几天令妃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这个宝月楼,荣宠也太盛了。”
“启禀皇上,他们回部有这样一句话,翻成中文,是这样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而容嫔娘娘跟那个回族男子,正是从小一起长大,一个是风儿,一个是沙。”
乾隆啪的一声拍了桌子。
福尔康却趁热打铁:“皇上,在那样的情况下,臣实在无法将那回人再捉回来。因为臣不希望娘娘恨皇上,今天这种情况,那人若被捉回来必然是死罪,到时候,恐怕不只是恨,娘娘说不定会以死殉情。”
“以死殉情?”乾隆大惊,“你说他们,他们已经……”
“皇上,依臣看来,娘娘对那回人用情极深,两人说不定早已…私情终身。臣不敢劝皇上成全他们,臣只能禀明臣的看法,若知晓那回人的死讯,容嫔娘娘必然是不会独活的!”
“那他会死吗?”乾隆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
福尔康斟酌道:“他的伤势很重,臣推测,怕是熬不过今晚。”
他跟在令妃面前多年,说谎的本事自也学了不少,什么叫半真半假,什么叫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才是谎话的最高境界,令人信服。
这一番话下来,永琪却是汗如雨下,这些分明都是那叫蒙丹的自说自话,他们从未找含香求证过,怎么就敢把这些来回禀皇上?但是,尔康既然已经这样说了,他若出口反驳,岂不是更糟。
而高居龙椅之上,乾隆的表情却有些阴晴不定。
他堂堂九五之尊、真龙天子,竟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
说什么害羞,说什么陌生男人?
不是因为陌生,而是因为她早就有了别的男人!!!
乾隆越想越气,简直一刻都待不得。
“摆驾,宝月楼!”
永琪望着父皇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禁好些惴惴,“你说,皇阿玛会把容嫔娘娘怎么样?”
福尔康漫不经心道:“或许,会成全他俩,把她给放了。”
“真的吗?”永琪一脸喜色,“我就知道,皇阿玛是位仁慈的皇上。”
福尔康瞥了眼天真幼稚的同伴,心底不禁嗤笑。
仁慈?绿帽子都待到头上了,没有哪个男人能仁慈,更何况他是万人之上的皇上。
至于下场嘛,或许是打入冷宫,又或许真的贬黜出宫,总之,不管哪一种,他的目的都已达到了。
龙颜大怒,荣宠,还能常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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