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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颠覆香妃》小纸花终于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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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佛爷染恙在床,多亏了妹妹身前身后斟茶递水,我们这些人不能跟前伺候也就罢了,还要劳烦妹妹来亲自探望,本宫真是过意不去。”

贤雅偷眼瞧着上首坐着之人,并未见异样,心底渐渐踏实,堆笑道:“娘娘说得哪里话,伺候老佛爷是贤雅的本分,也是贤雅的福气,何来辛苦之说。只是抽身不得,没能去娘娘贺寿,倒是贤雅有失礼数了。唉,也没想到,那日竟发生了那样的事,这个,十格格,可是好些了?”

“劳烦你挂心,”含香微微一笑,“人总算是睁了眼,可脑子还是有些迷糊,总爱说些胡话,要找什么,找什么鞋。”

“鞋?”贤雅眉头一挑。

“可不是么,”一旁伺候的绿柔接了话茬,“我们格格一醒过来,就嚷着要找双鞋,还说什么她看见了、看见了。可把我们娘娘急坏了,也不知道格格说的是双什么鞋,只好让我们宝月楼上上下下的奴才们,把穿过的用过的见过的鞋统统拿了来,可格格哪一双都不认,仍旧嚷着要找鞋。奴婢常听人提起,贵人主子的绣工也是极好的,必定见多识广,奴婢便不自量力的求您一回,但凡您哪儿有什么新鲜不常见的绣品绣面儿的,拿来也叫奴才们开开眼。奴婢心想,能让格格念念不忘的,必定是那鞋面子上的绣花,若真能让格格找到她口中说的那双鞋,也了了我们娘娘一桩心事是不是?”

含香作势白了她一眼,轻嗔道:“你这丫头,哪里就轮到你擅自做主了?小孩子嘛,不定从哪里看到这么双鞋子,心里就惦记上了,你们就由着她在宝月楼上上下下折腾便是了,何必去麻烦常贵人?我前儿还说,万岁爷宠的她越发没个样子,若是叫那位爷知道,还不得满皇宫里的到处找?!”

“是是是,都是奴婢不知轻重,”绿柔是容妃娘娘身边最得器重的宫人,被主子轻嗔两句自然也不当紧,一边给含香捶着肩膀,一边道:“奴婢只是想,十格格什么稀罕物儿没见过,怎么一醒过来就只念着那么一双鞋了?娘娘,这会不会,跟格格失足摔伤有关?”

含香啪得一声拍了桌子,横她一眼,“不要乱说!”

扭头又轻拍了拍常贵人的手,展颜道:“妹妹可不要介意,姐姐管教无方,让着宝月楼上下的奴才们个个都失了规矩。其实这谋害公主的大事儿,都有皇上派人在查,哪里就需要咱们操心呢,你说是不是?”

“是,是……”贤雅很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儿附和,随即便告了罪,以老太太缺不得她伺候为由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主子,这件事要不要禀告万岁爷?”绿柔瞧着刚才常贵人惨白的脸色跟豆大的汗珠,心里直哼,要说堆秀山上的事跟她没关系,绿柔这会儿可是打死都不相信。

“不忙,”含香止住了她。若说一开始,她也仅仅是怀疑,且不论有没有这个犯罪动机,就光说时间上,东西六宫这些有头脸的主子当时个个都在潄芳斋为她贺寿,那些身份低微的委实犯不着。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没有犯罪时间的主儿指使别人去做的,可不知为何,含香的脑海中却在第一时间浮现了这个人的名字。或许,这就叫做女人的直觉。

“让咱们那些人盯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储秀宫要丢失不少鞋子了!”含香抿唇冷笑,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足够的证据,禀告皇上也判不了什么罪名。但这对她来说却已是足够了,足够她确定,今后,仇该找谁报,枪该往哪儿指!

常贵人,你拿我女儿撒气也好,借机会扳倒十二阿哥也罢,可有一条你得记住,自己做过的事情,就要准备好为此付出的代价!

含香猜的没错,当天晚上,储秀宫的偏殿就开始了彻彻底底的整“鞋”运动,当然,是秘密的在暗地里执行的。贤雅也在怀疑,这容妃娘娘是不是在诈她,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十格格当时真的看见了什么,与其被万岁爷派人搜索揪出来,倒不如抢先一步销毁证据。反正没物证没人证,就算他们怀疑,也断不了她的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

常贵人没有想到,她的柴火这么快就被递了过来。当天晚膳过后,万岁爷翻了她的牌子。

贤雅暗自下了决心,今晚,决不能再让棉被当主角了,在后宫里站稳脚跟的首要条件,依旧是子嗣。她不能失了恩宠,更不能被老佛爷放弃。

今晚,就在今晚!

当天晌午,容妃娘娘听到敬事房的汇报时,还没说什么,只是吩咐绿柔拿出那枚小戳在上面盖了个印,这就算是伴驾了。

可第二日清晨,当敬事房总管太监将前晚上侍寝记录送到容妃娘娘跟前的时候,这位一向和善温婉的主子却猛然间将手中茶杯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粉碎。

只因那记录上写着三个字——陈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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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乖!”和靖拍拍永瑞的小脸蛋,伸手举着调羹在永瑞面前晃荡着,“来,张嘴,再吃口糊糊!”

把绿柔看的哭笑不得,“我说格格,这喂饭可不是好玩的。”她可真怕这位小姑奶奶一个不小心,把水果糊糊灌倒十六阿哥的鼻孔里去。

和靖用空着的那只手挥了挥,制止了来人接她手中调羹的动作,“你们都不许动手,我要亲自照顾弟弟,我答应过额娘,会照顾好弟弟的。”

自打和靖人醒了、伤好了,就忽然变得懂事起来了。说什么看到一双鞋那自然是含香拿来诈常贵人的招数,事实上当天和靖是面朝山下摔出去的,哪里能看到背后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鞋?但她确实能感觉到,背上被人给推了一把。她也隐约感受到了,埋伏在这深宫内院里的暗暗的敌意。若说她一个四岁多大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判断什么计划,那委实夸张了点,但这在她小小的心灵里,也隐约形成了一丝丝的危机意识。她忽然清楚的意识到,她是姐姐,如果她会有危险、会摔跤、会疼,那么不满一岁的弟弟更是会有危险、会有可能摔跤、会疼。不能,不能这样,她一定要保护弟弟,一定要帮额娘保护好弟弟。

从这以后,如意馆的涂鸦她也不去继续了,浮碧亭下的游鱼她也不惦记了,甚至连养性斋后的那几株木莲也重获了新生。紫禁城里最叫人头疼的十公主突然不再横冲直撞、横行无忌了,几乎在皇宫里绝了身影。不,有时候也能看到她,总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十六阿哥身后,总是絮絮叨叨的指挥着宫人干这干那,哄着小皇子到这到那,俨然一副代理奶妈的模样。

矮油喂,苍天有眼,十格格转性啦!

说起来,最应该感到欣慰的应该是富察家,因为他们再不用担心娶到刁蛮任性、来头又极大的儿媳妇回家了,而最惴惴不安的就要数十六阿哥身旁的奶妈一干人等了,你也不想想,那四岁多大的十格格哪里是真的会照顾奶娃娃的?偏偏这位主子说的话,她们个个还都不敢反驳。

可怜十六阿哥啊,这水果糊糊眼看着快把小肚皮涨破了,还在姐姐的淫威下继续吞咽着,小眼眨巴眨巴,半点都不敢有怨言哎!——当然,他也不会说话!T_T

“你过来!”容妃娘娘终于发了话,望着闺女期期艾艾慢吞吞的挪了过来,拉着她的小胳膊腿儿上下翻看。虽说伤口是好了,也已结了痂,但千万别不小心提前碰掉了,让它留了疤。

“奶妈嬷嬷们照顾弟弟,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也能帮忙嘛!”和靖委屈的眨着眼,一脸的不服气。

“你能帮忙?”含香看着闺女笑了,“你昨天说要帮他洗澡,结果害他差点摔倒在澡盆里;前天说帮他换衣服,结果因为你的瞎掺合,半个时辰也没整利索,害他打了一个上午的喷嚏;哦对了,还有三天前,你说要抱着弟弟去逛园子,小丫头,你的个头还不够跟这桌子一般齐,能抱得起来弟弟么,能抱得动他么?回头你跟弟弟一起摔个大马趴,可不要怪额娘嘲笑你。”

和靖瘪着小嘴,辩解道:“我,我只是想照顾弟弟,我只是想要保护弟弟嘛。”

含香揉揉闺女的小脸蛋,亲亲她说:“你想保护弟弟照顾弟弟的心意是好的,额娘非常欣慰。可是,你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毕竟奶妈跟嬷嬷,更有照顾弟弟的经验对不对?你在旁边掺和,只会让她们手忙脚乱失了方寸,这就叫做好心办坏事,弄巧成拙。”

“那,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照顾弟弟呀?”

“嗯,额娘准许你在旁边观摩学习,等你,起码长到安安那么高的时候,才有资格亲自照顾弟弟哦!”含香心里偷笑,那也得你那时候还有这份闲心才行。

谁知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安安,和靖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我不要安安,安安坏,安安不要我了,呜呜呜……额娘,安安不喜欢我了,呜呜呜……”

含香满头黑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傻丫头,安安最喜欢和靖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才不是!”小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抓下脑袋上带着的锦缎小帽哭诉道:“安安嫌弃我没有头发,安安不要和靖了,安安不喜欢和靖了,安安一直都没有来看和靖,呜呜呜……”

含香轻抚着和靖后脑勺上的痂,一阵心疼。虽然滚下山的时候面门没有擦伤,她还曾庆幸自己的宝贝闺女没有破相,但这后脑勺上不大不小的伤口却让太医不得不剪掉了她半头的青丝。含香知道她爱漂亮,着人做了顶金线织就的小帽戴在头上,倒也显得玉雪乖巧。但在痂皮脱落之前,这头发是别想着能够长出来的了,也难怪小家伙总耿耿于怀。

“傻丫头,安安没有不要和靖,”含香揽着自家闺女,轻声抚慰道:“安安不来看望和靖,是因为他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男子,是不能随意出入女孩子房间的。可安安一直有记挂和靖,你瞧,前几天富察夫人不是递了牌子进宫来探望你吗?你说,她是替谁来的?”

事实上富察小伙儿对宝月楼退避三舍的主要原因是让小丫头那爱的宣言给吓得,什么“抱抱、亲亲”的,把福康安震精的可不轻,好几个晚上没睡踏实。当然,这种惊吓也是既担忧又甜蜜的,可他还真不敢继续频繁的往宝月楼跑了,得亏当时是没外人啊,若和靖再大个几岁,若叫有心的人听了去,那不成了毁坏公主名节?!富察小伙儿一边是惦记着男女有别、尊卑之分,一边也是忙着跟他阿玛学办差事去了,没法子再在和靖跟前跑。

小丫头听了这话,觉得有几分道理,总算止了哭声了,但她还是有个疑问,不吐不快:“额娘,皇阿玛也是男子,为什么他就能随意出入你的房间?”

“咳咳,”含香呛了两声,但闺女一副期盼求教的神情她又不好意思敷衍,“那是因为,你皇阿玛是额娘的夫君啊。”

“额娘,什么是夫君?”

含香拂额,好像绕远了,“夫君就是,就是可以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子。”

和靖了然的点点头,“哦,原来弟弟是我夫君啊!”

“……”辣妈容妃娘娘很是无语,她决定下剂猛药,一次性彻底解释清楚这个问题,“不,夫君不但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还,还跟你睡同一张床。”

和靖终于明白了,她感慨的点了点头,“哦,原来额娘你要换夫君了啊!”

“……”

“不是么?皇阿玛已经很久没睡在额娘床上了呀?”

睡我床上?

含香轻哼一声,他倒是想,可惜——门儿都没有!!!

再冷静的女人也都会有逆鳞,再理智的女人也终究是感性的生物,譬如含香。六宫粉黛她可以忍,因为那是规矩,那是制度,那就是紫禁城里的游戏规则。可外来的呢,野生的呢,不走寻常路的呢?譬如,陈知画。

当然,含香之所以敢使小性儿,也是因为算准了乾隆爷的容忍度。所谓恃宠而骄,想要骄,必须先有宠才行。这么多年的相扶相持,如果连她这点气性都接受不了,那夜半无人时的那些情话,岂不都成了平白放出来的一场空气?!

男人,总要时不时的敲打敲打,才明白什么叫做珍惜。

她不跟他来硬的,人家是万岁爷,她不过才是个贵妃千岁,比人家整整少了九千,她硬的起来么?可没关系,女人对付男人,尤其是喜欢自己的男人,总能有无数的招数,无数的软钉子。

在陈知画的名字上印完戳的当天,含香就命敬事房撤了自己的绿头牌。事前事后两个戳现在都归她管,撤牌子还需要理由吗?想翻牌侍寝?翻你的野花去!!!

对付乾隆爷自然不能只有这一招,人家有的时候根本不翻牌子,直接翻墙,哦不,从宫门大喇喇的走进来,你还能再把人给推出去?

那有什么,含香嗤笑一声,招招手,冯太医就屁颠屁颠的进宫了。这位万岁爷的御用老先生也不知道二位主子之间有什么别扭,只是容妃娘娘一副愁眉不展病歪歪的模样,他哪里就敢指天誓日的说娘娘身体健康?这病嘛,也不是肺痨、骨折、中毒才叫病。你轻咳嗽两声,也叫病,晚上睡眠不好,也是病,甚至头发比昨日多掉了两根,也能归结到病上。容妃娘娘说她最近胸闷气短、呼吸不畅,纵然冯太医查不出什么正经的病因来,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巴拉巴拉,也能背出几套跟此有关的医理,于是乎,结论只有一个,多休息!

含香哼哼一笑,万岁爷,臣妾要多休息了,您还是,爱找谁找谁去!!!

乾隆爷瞪着银盘上的一堆绿头牌,再听着冯太医的汇报,脑门儿上一滴冷汗便流了下来。麻痹的,早知道昨儿晚上爷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可是当时那种情况、那种状态,还真,还真不好办呐……

万岁爷是想跟爱妃解释清楚的,奈何小东西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人家“病”了、“累”了、“歇着”了,他也不好上赶着腻腻歪歪。但父亲看望儿女那可是天经地义,谁也不能拦着。每当万岁爷打着这面旗号想缠着爱妃说两句的时候,含香一个转身、一个白眼、一个不屑的撇嘴,都让乾隆爷的打算全盘落空,而这话,也不能当着儿女们的面,还是,还是四下无人的时候说比较好。

乾隆爷下定了决心,不管爱妃反应再冷漠再不屑再找什么借口,自己一定要拉着她说说私房话,地点,自然是在床上。只是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万岁爷踌躇满志的踏进宝月楼一脸期待的直冲爱妃而去的时候,人家淡淡的告诉他,为了更好更方便更有效的照顾养伤中的女儿,她搬到隔壁和靖屋子里去了。

呜呼,哀哉!

乾隆爷只好咬咬牙,忍了。

可这一忍,就忍了大半个月,天气转冷,母子三人都从宝月楼搬回永寿宫准备过冬了,两人间的这场冷战还没有结束。

于是,万岁爷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决定,今天晚上就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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