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考试时，程弦因为考得太焦灼，便在下书堂后找到了一位需要资助的待富少女。

少女眸光灵动，乌黑秀发拢起，带着灵晶发饰，像是一头小鹿，俏皮中带着些单纯，几分涉世未深的忐忑。

程弦找到对方，开门见山：“多少灵石？”

他没接触过这些事情，只是之前听李承道说过，这种事情，做过就不是小孩子了，他记在心中。

这次考完试，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不当小孩子的准备了，于是找到了这个自强自立的少女。

少女也是有些懵，她平时只卖艺不卖身，哪有这样子开门见山直接敞开说的，“我有点不太懂你的意思，而且你还是小孩子啊……”

程弦回想着家里长辈的模样，双手负后，面上稳如老狗，开口云淡风轻，嘴角带着些弧度，高冷中冷漠，冷漠中成熟，成熟中邪魅。

“就因为是小孩子才要这样子做，不然怎么成人？”

少女已然完全愣住了，她接触过一点房中知识，不是只有一定年纪以后的男子，才有能力做那种事情的吗？

“咳咳，即使你有能力，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即使我是，你这么小，有灵石么？”少女怀抱琵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有些拒人千里之外。

“大胆！”程弦尚未说话，旁边带着的仆人倒是先忍不住了，“胆敢小瞧我家少主！”

说完，仆人掏出一个储物戒，“里面灵石不可计数，论我家少主身份，未来家里大小事务皆是他的。”

少女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使你们真有灵石，但我也不愿做这种事情的。”

“而且，家里给你灵石是为了让你好好读书成才的，不是让你拿来做这些的，回去好好读书吧。”

仆人下意识道：“那你不收灵石不就好了？我家少主吃个霸王餐咋了？”

程弦和少女听完相视一眼，同款震惊，二人嘴巴长大，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许久，程弦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

难道是这件事情？程弦回顾完事情全程，料想此事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小心翼翼地将事情告知其父，程国器。

“混账！”程国器一听直接火冒三丈，“逆子，是谁告诉你这些东西的？”

“什么做完那些就不是小孩子了。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真正的成人，是你学会了担当，学会了稳妥，知道气力在身便要扶持弱者，匡扶正义。”

“说，是谁？！胆敢在你面前乱说的，我定要给他个教训！”

程弦见父亲发了这么大火，头缩了一缩，坦言道：“李承道……”

程国器闻言，咬牙切齿道：“李承道！！！”

“嗯？李承道？”

“哦，是他呀，说得倒是还有几分道理，不过适合他的不一定适合你，知道吗？”

程国器语重心长道：“而且你喊什么李承道，你得喊他哥，知道不，我让你多和他学习，是要学他的温润如玉，做事稳妥，谦逊有礼。”

程弦哦了一声，以为此事过去了，当即松了一口气。

谁料程国器突然又发火了，“那个家仆居然敢让你吃霸王餐，如此行径岂能符合我程家家风？”

说完，程国器命人将那个家仆贬为普通苦力。

程弦想要说情一二，但被程国器打断了，“我以为你要说考试的事情，没想到你还藏着其他事情啊？”

“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程弦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爹，我何时瞒着您什么了？”

“我什么都对你说了啊！”

“呵呵。”程国器盯着程弦道：“今天考试你和书堂老师的对话，难道还要我在提醒你一下？”

程国器紧了紧手中的戒棒。

“额……”面对高压环境，程弦思虑飞转，他想到了今天考试时的一道题，“爹您说的是考试的时候事情啊，我好像记起来了。”

“今天考试我做了一道题，您是说的这题目的事情吗？”程弦试探一二。

程国器点了点头，“没错，具体事情我也只是了解个大概，你详细说说，我才好给你施以训诫。”

程弦此时也不慌了，一道题的事情，他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当即开口：“今天考试又一道题目。”

“题目是，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哪一项不同？”

程国器点了点头，“然后呢，你怎么答的？答案是什么”

他有些不理解，这是什么鬼题目，为了避免说错答案，他直接让儿子继续。

程弦笑了笑，语气轻松，还带着些骄傲：“这题很简单啊，估计只有傻子才需要问别人吧？”

在程国器愈加严峻的神色中，程弦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来临，解释道：“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哪一项不同，那肯定是奶奶不同啊。”

“人称和器官明显都不是一类的，爹，您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程国器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程国器甩开手中戒棍，怒喝一声：“狼牙棒来！”

程弦看着空中飘来的带刺的棒子，双腿发软，“爹！我还小啊，不要啊，你也不想你绝后吧？！”

程国器拽起程弦，眉目带着怒火，“我让你去书堂就是为了磨一磨你的性子，你天资极高，悟性也超群，只是心性太差，玩性太重。”

“没想到，你倒是路越走越歪，光是你刚刚说的这几件事情，就得认罚。”

程弦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父亲知道的事情不是自己刚刚说的，“爹，且慢动手，您知道的是什么事情呢？”

“您最起码让我知道，也好让我死得明白吧。”程弦拼命拖延时间，他上午得知李承道即将要来程家，只要他能拖住这个时间……

程国器没意识到程弦要拖时间，幽幽道：“今天考试，书堂老师说你有个送分题没写。”

“所以本来我就是想吓唬你一下也就过去，倒是没想到你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

程弦麻了，他这是自爆了？

“爹，等等，你听我解释，那个送分题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现在还是送分题的事情么？”程国器紧了紧手中狼牙棒。

程弦连忙说道：“爹，送分题我没填，那不是因为它是送分题吗？”

“都送分了，还填个球啊？”

程国器脸色再变，怒气冲上云霄，“看打！”

程弦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道送分题，演变成了送命题……

他哀嚎一声：“这哪是送分题啊，这送命题我不会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