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傅司礼准时地被生物钟叫醒,怀里的人睡得正香,他撑着头,满足地欣赏着岑奚恬静的睡颜,偶尔伸手摸摸她粉红的脸颊,又忍不住低头浅浅地亲吻她。
岑奚在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骚扰自己,蹙眉嘤咛一声,却不管用,温软的触感仍旧在唇边游走,于是她下意识伸手,挥着爪子胡乱驱赶,却被傅司礼捉住手掌,捏着指尖放在唇边亲了又亲。
岑奚又累又困,实在睁不开眼,便也作罢,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傅司礼闹了她一会儿,到底没忍心将人弄醒,他最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才魇足地翻身下床。
岑奚是被饿醒的,她睁开眼,发现傅司礼已经离开,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尾,依稀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揉着发酸的腰坐起身来,在被窝里愣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洗漱。
李婶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见岑奚下楼,便热情地跟她打着招呼:“岑小姐,你醒啦?”李婶笑着,说:“傅先生特意吩咐我不要打扰你休息,厨房里还有给你准备的早餐,你等等啊,我去拿。”
李婶是别墅的帮佣,已经在这里做了很多年了,但平时岑奚出门早,倒是很少与她碰见。
“没事。”岑奚腿有些软,她一边扶着扶手走下楼梯,一边道:“您忙,我自己去拿就好了。”
微波炉里热着煎蛋和三明治,岑奚倒了杯牛奶,细嚼慢咽地将它们全部吃了个干净,她胃口不大,吃完已经有些撑了,顺手将盘子洗好,就听见李婶的声音在客厅响起:“诶?傅先生回来了?”
岑奚愣了愣,快步走出厨房,门边并没有人,李婶伸手指了指,就见傅司礼穿着一身休闲服,正在外面的草坪上逗狗。
今天天气很好,隔着透明的落地窗,傅司礼站在一片勃勃生机里,脚边坐着一只大型德牧犬,灿烂的阳光倾洒在绿油油的草坪上,他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放慢了一般,连空气中的尘埃都透着悠闲的灵动。
他抬头望向她,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了一会儿,傅司礼扬起唇角朝她笑,在这柔和的春日里,岑奚第一次在他身上瞧见了温柔的少年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跳陡然加速。
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视线,那只德牧犬也朝着岑奚的方向望过来,乖巧地朝她摇着尾巴。
“奚奚,过来。”
岑奚朝他们走过去,隔着几步的距离,傅司礼忽然蹲下身,解开了德牧脖子上的牵引绳,然后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德牧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缓步朝着岑奚走来,成年德牧体型巨大,站起来时高度几乎与她大腿持平,但她并不害怕,反而有些雀跃。
岑奚小时候养过一只田园犬,乖巧可爱,每天都会在家附近的路口眼巴巴地等她放学,可是后来有一天,那只田园犬突然失踪了,别人都说它是被狗贩子偷走了,岑奚不信,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因此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就没再养过宠物。
德牧靠近她身边,抻着鼻子低低地嗅她,突然,它像是闻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似的,欢快地围着她转圈,朝她猛烈地摇着尾巴,扬着可爱的飞机耳,时不时扒拉她两下,很是激动地求摸摸。
岑奚忍不住伸手顺了顺它的毛,德牧蹦蹦跳跳的往她身上扒,飞扬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傅司礼走到她身边,低声唤了句:“端午!”
德牧立马放下爪子,乖巧坐好,伸着舌头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指令。
岑奚蹲下,又摸了摸它可爱的大脑袋,问:“它叫端午?”
“嗯。”傅司礼蹲在她旁边,“端午是一只退役军犬。”他想了想,补充道:“因伤退役。”
岑奚皱眉,这才发现德牧的两个前肢深浅不一,左边的有些跛,她揉了揉端午软软的毛耳朵,突然想起什么,问:“它为什么和我这么亲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提前训练过。”傅司礼垂眸笑了笑:“它熟悉你的味道。”
岑奚恍然:“所以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是在训练它?”
傅司礼默认,伸出手和她一起揉德牧午软软的毛:“端午胆子很大,聪明机警,忠诚勇猛,以后无论打雷还是闪电,如果我不在,有它陪着,你就不会害怕。”
他嗓音淡淡的,岑奚却听得内心波澜起伏,原来那天晚上他发现了她害怕打雷,还一直记着。
她侧头看向他,许久,扬起唇灿灿一笑:“傅司礼,谢谢你。”
傅司礼眉骨一挑,盯着她问:“真心的?”
岑奚莫名其妙:“这还能有假?”
“那今晚换套新的。”他微不可察地舔了下唇:“好不好?”
“什么新的?”
“情趣内衣。”
“……”
“扮成小猫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司礼又凑近了些:“或者……”
“好啦你别说啦!”
岑奚连忙去捂他的嘴,两人嬉笑着往草坪上倒,端午摇着尾巴绕着两人转圈,有清风拂过,此刻阳光正好。
端午的到来让岑奚整个人由内到外都开朗了不少,她出门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不忙的时候还会将端午带去工作室和张雪一起玩,傅司礼也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隔三岔五地和她玩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新花样。
生活就这样简单而知足地过着,期间苏简明来找过她几次,岑奚都视而不见,刘家人焦头烂额,使了不少手段,但终究没翻起什么波浪,刘氏企业即将破产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业内已然是传得沸沸扬扬。
不过,破产只是个开始而已。
大约过了半个月,岑奚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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