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动心后》最快更新
也是那个拒不驰援,导致齐国覆灭,皇宫被屠,携二十万大军投敌的江煦。
姜婉卿记得最后见到江煦是在栖凰宫的紫藤花架下,边境告急,他即将随父出征,少年将军一袭银色铠甲,高束长发,身后红色的披风随风飞扬,意气风发。
为他那清秀干净的眉眼平添了几分英气,他抬手拂落她肩上的落花,嘴角漾着温和的笑意,“殿下,等我回来。”
他将祖传的玉佩给了她,“昨夜父亲对陛下提了我和殿下的事,陛下也已经答应。”
少女脸颊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却不去接那块玉佩,娇羞地转过身去,“煦哥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煦双手轻握住她的双肩,让她转过身来,“殿下还记得这个吗?”
他从胸口摸出一块红色绸布,这些年他一直贴身带着,他还记得那个梳着双丫髻,带着银色铃铛发簪的少女,少女眉眼含笑,将这块红色绸布盖在头顶,“煦哥哥,我扮新娘,你来扮新郎,好不好?”
“你还一直留着啊?”
江煦笑道:“这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姜婉卿还记得那日,紫色花瓣如纷纷而落的花雨,江煦站在光里,身后笼着一层柔光,让他本就柔和的面部轮廓散发着灼灼耀眼的光芒。
他握着她的手,将那块被握得温润的玉佩放于她的掌心,“等我。”
那个站在光的男子与眼前男子的眉眼重合,江煦见姜婉卿怔在原地不动,以为她并未认出自己。
他对姜婉卿伸出手,“婉儿,我是煦哥哥。”
姜婉卿盯着那熟悉的眉眼,他是江煦,是那个五岁进宫作太子伴读,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是玩伴,亦是最亲密的挚友。
可江城父子叛国,齐国灭亡,她的父皇母后和太子兄长都死了,江煦成了那个害死父母兄长的凶手。
姜婉卿用力甩开江煦的触碰,毫不犹豫地提起裙摆朝身后追来的宣瑾瑜跑去。
她跌跌撞撞跑向宣瑾瑜,中途被人撞了好几次,发髻歪了,头发乱了,金莲花步摇也不知遗落在何处,她扑进宣瑾瑜的怀中,眼中似有泪,“殿下怎么才来?”
她指向人群中的江煦,“殿下,方才有贼人要劫持我,我怕会对殿下不利。”
宣瑾瑜将她扶起身来,感觉到她在浑身发抖,以为她受了惊吓,他接过刘焯手里的弓箭,拈弓搭箭,对准了姜婉卿手指的方向。
只听“嗖”的一声,箭离弦而发,飞速刺向江煦。
“将军,小心。”何骁见江煦怔在原地发愣,也不躲避,眼看着箭就要正中他的心口,抵挡已经来不及了,他用力地拉了江煦一把,滚落马背,那支箭也刺进江煦右肩。
而江煦则盯着宣瑾瑜怀中的姜婉卿,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姜婉卿不会跟他走,更不敢相信她会对魏太子投怀送抱。
他拾起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这块玉佩是从姜婉卿身上掉下来的,也是他临行的前一天,他送给姜婉卿的信物,还有那句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等我回来娶你。”
他攥紧了玉佩,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碎玉割伤了手掌,陷进皮肉,他却浑然不觉得疼。
何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将军变成了这般深受打击,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眼见着魏太子的人已经攻过来了,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着急提醒道:“将军,咱们得走了。”
“公主殿下还在魏太子手上,我要救她。”
何骁用力地将江煦拽上马背,“公主没有危险,魏太子一路护送,她很安全,但若将军出事,再没有人能救公主了。”
江煦总算回过神来,“对,我要活着,我要将殿下救出来。”
方才那支箭已经射出去,江煦却没有躲,箭刺进他的右肩,他跌下马背,眼神中满是忧伤和疑惑不解。
姜婉卿整个人都在颤抖,几乎就要跌倒,宣瑾瑜揽住她的后腰,见她脸色苍白,面上甚至还有些许冷汗,
“你怎么了?”
姜婉卿没有说话,双手从他的腰间环过,紧紧地抱住了他侧腰,“我好冷,殿下能不能抱着我。”
她的确双手冰凉,但还在冒冷汗,忽而她呕出了一口血,宣瑾瑜脸色骤然一冷,赶紧将她抱上马车。
原来她竟然这样轻。
风扬起她层层叠叠的裙摆,她轻得像是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羽毛。
“去最近的医馆。”
姜婉卿即便是昏睡着,也紧紧地抓住宣瑾瑜的衣摆,“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那双潋滟眼眸中满是忧伤和惧怕。
这一次宣瑾瑜没有掰开她的手指,任由她紧抓住他的衣角。
她的脸色很苍白,没有半分血色,唇也是浅浅淡淡的粉色,自从那夜之后,他便下令不许她靠近,不许她再接近自己,这十多日,他们一直没再见面,尽管他们前后只隔了一辆马车。
她清瘦了不少,脸只有巴掌大小,白得过分,像是漂亮易碎的瓷器,好像一碰就会碎。
他们乘坐的马车突然停下,街头乱成一团,不少百姓受了伤,幽州刺史调派了人手,拦住花车,杀了发疯的马,疏散了街头拥挤的百姓,正在沿路盘查造成混乱的可疑人员。
宣瑾瑜手里翻着书,却连半个字都没看进去,始终蹙着眉,前面几辆马车造成了拥堵,去往医馆的路也被堵死了。
“还堵着吗?”
“是。”郝昭道。
半条街都被马车堵住了,刺史又要盘查,想必一时半刻,他们的马车无法通过。
宣瑾瑜从腰间取下那块象征着身份的龙纹玉佩交给郝昭,“让刺史府的郎中过来一趟。”
幽州刺史王大人听说太子来了幽州城,吓得差点从马上跌下来,幸好肥胖的身体被郝昭一把扶住,他才堪堪站稳,连忙对郝昭鞠躬行礼,“多谢郝大人。”
他捋了捋八字须,胖胖的脸颊上堆着笑,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下官这就去请最好的郎中来。”
“有劳大人。”
一刻钟后,王大人带着郎中匆忙赶到,太子只宣了郎中进马车,王刺史侯在马车外,等郎中诊治后,太子宣他觐见。
郎中为姜婉卿诊脉,“这位娘子是悲痛过度,气血上涌,这才吐血。”
悲伤过度?
姜婉卿为何会悲痛过度?他快速回想当时的情景,姜婉卿指着黑衣人说要劫持她,他便对着那黑衣人射出一箭,她却是浑身发抖,直冒冷汗,他以为她是受了惊吓的缘故。
但她素来狡猾,若说黑衣人要劫持她只是故意误导他的话,其实那黑衣人制造混乱,拦着他的人,并非是为了行刺。
“殿下放心,这位娘子适才病了一场,如今将郁结在胸口的淤血吐出来,反而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只需仔细将养着,过几日就没事了。”
“有劳郎中。”
王刺史见郎中下了马车,预备太子召见,却只等到了郝昭的一句,“王大人,慢走不送。”
王刺史心中忐忑不安,太子亲眼目睹街头混乱,贼人突袭,他担心给储君留下了糟糕的印象,影响自己的仕途,而太子连召见都不肯,定是对他印象极差了,他低声下气地恳求道:“大人,是下官失职,让贼人有了可趁之机,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宣瑾瑜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及时疏散了人群,盘查可疑之人。你并未失职,相反你做的很好。”
王刺史抚去额上的冷汗,“谢殿下,下官一定仔细盘查,揪出贼人,给殿下一个交代。”
宣瑾瑜又道:“孤问你,在幽州,除了你,谁还有调兵遣将的权利?”
王刺史直接吓得跌跪在地上,若无兵部诏令,无故调遣军队,那可是谋反的死罪。他是幽州刺史,幽州地处边境,若遇敌兵来犯,他可上书兵部,调遣幽州守兵迎战。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回禀太子殿下,只有下官能奉命调遣幽州守军,但下官忠于皇上,忠于大魏,绝无二心,请殿下明鉴啊!”
朝臣都是如此,尽管他是储君,在没有坐上那个位置之前,都不会明确表示是他的人,可况皇帝最忌讳党争,忌讳太子拉拢朝臣。这位王刺史也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精明人。
“孤建议王大人可查一查近两个月来幽州之人,尤其是暗中有势力的军中之人。”
今夜同郝昭交手之人不像是一般的杀手和暗卫,倒像是战场上拼杀的将士,一刀一剑都落在实处,且使用重剑,用他们的招式来看,像是出身行伍。
既然不是幽州军,这股能操纵军队的暗中势力,又是冲着姜婉卿而来,宣瑾瑜的脑中快速闪过一个人。
齐国的降将江煦。
数月前,江城父子不战而败,率二十万大军投降,卫无恙原本要下令杀了江城父子和齐国二十万降兵,是魏王亲自下旨,接受江城父子带兵投降。
如果那人是江煦,那他并非是为了挟持姜婉,而是来救她的。
这时,姜婉卿睁开眼睛,轻咳了一声,“殿下怎会在这里?”
宣瑾瑜忽而笑了,“郎中为何会说公主殿下悲痛过度?是方才江煦对公主说了什么?”
听到江煦的名字,姜婉卿欣喜万分,明眸亮若星辰,“殿下说,他是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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