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覆盖下的峡谷,黑如昼夜。强光一闪而过,阵阵惊雷响起,紧接着,密集的雨滴急速坠落而下,拍打在营帐上。
伴随雨滴落下的声音,青雉口中发出轻吟。雨落的声音越来越大,轻吟声也越来越急促,最终噼里啪啦的雨落声,终是将帐内的喘息声淹没。
一阵耕耘后,秦狄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怀中的青雉则是满脸通红。一双美眸悄悄向上翻动,长睫毛在秦狄胸膛闪动。
“稚儿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朕吗?干嘛还偷偷看。”
“你怎么知道奴家在看偷看。”
“呵呵,你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向上翻动,不是在看朕,难道是在看帐外的暴雨?”
“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
此刻的青雉,显然有点陷入恋爱脑的感觉。
“那是自然,文韬武略,朕说天下第二,何人敢说第一。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刚想自夸两句,突然感觉怀中的青雉身体再次传来阵阵热浪,
“不知为何,几番云雨之后,奴家的内力似乎受到了影响。”
话音落下,青雉面色绯红,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
得到她的回答,秦狄却不由紧张起来:“什么样的影响,严不严重?”
“无碍的,也算是一件好事,奴家的内力似乎在逐渐恢复。”
青雉的嫣然一笑,令他悬起的心稍有放松,表情依旧凝重的询问道:“是不是又要浸泡在水中降温?朕让他们准备一下。”
“不用的,没有那么严重。”
“确定?”
面对秦狄的询问,青雉轻轻点头回应,随后轻语道:“烙印秘境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雨停之后,你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朕也确实有此想法,只是你受伤,恐不能过度奔波劳累吧。”
他的这番话,就是挨上一巴掌也不冤。折腾人家的时候,不考虑这些,现在完事了,才开始考虑人家不能太劳累。
“作为这里的守护者,使命就是留在此地守护,以防止黍人逃出为祸,故此不能离开。”
此言一出,秦狄的脸瞬间变得阴沉。
“什么狗屁守护者,你现在是朕的女人,这个守护者不做也罢。”
“不可胡言乱语,这是我的使命。想让我离开,除非我死。”
青雉的语气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令秦狄始料未及。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秦狄很是纳闷,生死都从口中说了出来,其中必有隐情。
“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守护在此?朕若彻底灭了烙印秘境内的黍人和妖兽,你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此事极为复杂,你就不要问了,更不要妄想再进入烙印秘境,我已无力再次启动幻境大阵。”
“朕乃真龙天子,一国之君,手中握有数十万精兵,难道还惧怕那些妖人不成。”
“数十万精兵又如何,总不能将他们全部调动此地,对付秘境内的黍人吧。”
青雉不过是随口之言,没想到秦狄想都没想,直接做出了回应。
“有何不可。为了你,别说数十万大军,就是百万又如何。”
不管真假,他能这么说,青雉内心已经很感动了。内心的感动,并未流露出来,而是极为凝重的盯着秦狄。“好了,奴家不与你说笑了。你先行离开,奴家必须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确定封印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后,自会去寻你。”
“你的意思是,封印尚不稳固,还有被冲破的可能?”
“只要幻境大阵不被破,仅凭黍人的力量,冲破结界并非易事。这是我第一次重启封印,不确定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所以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见秦狄眼眸流露出疑虑,青雉继续补充道:“封印虽然被重启,需要聚集天地灵气,才会爆发出真正的威力,在此期间,不能有任何人进入环境内,这也是我必须留在这里的原因。”
“需要多长时间?”
见她满脸凝重认真,秦狄彻底相信了她的话。
“最快也要一年的时间。”
得到这个回答,秦狄眉头皱起。若是北方无战事,等等也无妨。又或者一两个月,也无关紧要的。现在这种情况,一年的时间,确实有点长。
“你就不必担忧这里的事情了,若真想一统十万大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就守在此地,待到封印稳固后,就去寻你。”
秦狄思索片刻,感觉她的提议还算中肯。正如她所言,南疆境内确实有很多部落,还在抵抗中。想要真正一统南疆各部落,不仅有难度,难度还很大。最重要的一点是部落过于分散,搂草打兔子这样的战术,在这里基本用不上。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你留在这里,朕心中放你不下。”
“呵呵,奴家在此守护多年,这里也算是我的家,有何不放心。”
“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依你说的做。封印的事情处理完后,你就离开此地。”
“放心吧,奴家的清白之身都给了你,以后就找你负责了。”
“哈哈,巧了,朕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朕这就下旨,封你为妃。”
“才不要,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神祗,在你没有真正一统十万大山之前,你我之事,不可告之任何人。你若不应,奴家今后就再也不见你。”
“好好好,想不到你还在乎这些虚名,朕答应你就是。”
“咳咳...”
帐外传来两声咳嗽,青雉面露含羞,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紧张,将身躯蜷缩,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秦狄则眉头轻挑,低沉的询问道:“何人在帐外。”
这就是句废话,除了甲乙丙和那些锦衣卫,还能有谁。
“启奏陛下,娘娘差人送来了早膳,不知陛下有没有胃口。”
听到外面的传来的声音,秦狄心中咯噔一下。情欲上头,忽略了上官云锦。
“朕知道了,放在外面吧。”
随口敷衍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昨夜晚膳你就没用吧,一定早就饿了,走,朕陪你用膳。”
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穿好衣服的秦狄来到外屋,轻轻挑开营帐帘栊,顿时一股带着水雾的凉意迎面袭来。
“见过陛下。”
看到皇帝出现,帐外几人上前见礼。
“范天雷的伤势怎么样了,昨夜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范统领昨夜并无异常。陛下,上官娘娘似乎很生气。”
锦衣卫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会被帐内的女人听到一样。
即便心中早有预料,但是听到锦衣卫说出这句话后,心中还是不太好受。不是害怕,也不是忌惮,而是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甚至在某一刻,感觉有些愧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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