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星哭得更大声了,他怎么那么惨啊,呜呜呜······
眼睛都红了。
盼春问道,“二少爷别哭了,一会老师来了还要练武呢。”
子星边抽泣边回答,“我这就去练武,我以后起早贪黑练,把剑舞烂,呜呜呜盼春姨姨,快带我去练武。”
盼春笑了,二少爷以前练武惯会偷懒的,如今太阳怎从西边出来了。
她连忙叫人将他抱出去。
子暮是哥哥,虽才七岁,但圆圆的眼里已透露出沉稳,精致漂亮的五官散发着一丝冰冷,一瞧便知原家庭是极好的。
他抿着唇,踮起脚看妹妹,没有多说一句话。
夏晚晚双腿蹬得欢,见到子暮双手挥得更欢了。
【呜呜呜,大哥哥好漂亮啊。】
【大哥哥是个厉害的,一向孝顺,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却被男主顶替了,后面还被男主弄到边境去打仗,到死的时候都没见娘亲一面,好可怜啊不想哥哥死······】
子暮伸出的手忽然僵住了。
他感觉到有些不舒服,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他紧紧地盯着妹妹小脸蛋,那双大眼睛湿漉漉的,除了笑,没什么表情。
【哥哥打仗建功立业,功劳全让男主拿了,男主在家升官发财呢,不过也不是不能化解,哥哥是能保护娘亲的······】
“怎么保护娘亲?”
他忽然冒出一句话把盼春吓了一跳,盼春忙来问他。
子暮紧张了,怎么保护娘亲你倒是说啊。
婴儿却打了哈欠【晚晚超厉害的,晚晚帮你看看,啊,不行……好困啊。】
你别睡啊,先说怎么保护娘亲。
急得子暮来回踱步,想碰妹妹又不敢碰。
这时,刘婉换好衣服出来,“子暮,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我···我没事。”子暮又看了眼可爱的娃娃,局促得紧,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你可以碰碰妹妹。”刘婉温柔道。
“真,真的吗?”漆黑的眼底忽然有光了,子暮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妹妹软软的脸。
妹妹真是漂亮呀,眼睛湿漉漉的打着瞌睡,皮肤白白净净,真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小娃娃了。
像个小神仙。
子暮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行了个礼,“儿子先不打扰母亲了,儿子去陪弟弟练武。”
刘婉点头应了。
子暮出去时又转头说,“母亲,一定要等我长大。”
刘婉对他温柔一笑。
“夫人,世子回来了。”丫鬟前来禀告。
谢晋安风尘仆仆进来了,一身雅致的衣袍显得他格外温润。
闻到妇人房中坐月子的奶味儿,不由得松了口气。
和自己身上沾染的气味是一样的。
“婉儿,朝中近日事多,我赶着忙了好几日,才能回来见你,听说生产那日孩子险些被调包了,可把我急死了,你不会怪我没有陪你吧?”
刘婉颤了颤眼睑,心中难受得紧。
换做以前,他这般说,她定会体贴的替他炖汤更衣洗脚,只希望他不那么辛苦。
可是如今,她什么都知道了。
【娘亲,他在pua你,他陪小三去了啦。】
软软的小奶音在她耳边响起,刘婉才道,“我不怪你。”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那就好,那就好。”
谢晋安在心里感慨,不愧是清流世家的贵女,如此大度真是好极了。
“都怪那个婆子和丫鬟自作主张,没想到她们如此大胆,一会我就去处死了她们!”
刘婉冷笑一声,她的心都快碎了。
谢晋安急着杀掉人证的模样,卑鄙极了。
与她曾认识的正人君子夫君一点也不一样。
她道,“孩子未满周岁前,还是不要杀生的好,过段时间便是满月宴了,夫君可有给女儿起名字?”
“啊这······”
谢晋安拍了拍脑袋,这几日同柔柔想儿子名字把书都翻烂了,唯独没想过给女儿想个好字。
“夫人可是有心仪的字?”
刘婉叹息一声,垂下眼睑摇摇头,
“随着我的名字吧,毕竟是我的女儿,只有我疼······”
【娘亲不要委屈······娘亲······】
夏晚晚听见这话,立马就不困了,心疼自己一秒。
还好,娘亲疼她,娘亲那么漂亮,死渣男真是瞎了眼。
母女俩一大一小的手碰在一起,夏晚晚却能感受到娘亲手上传来的冰凉和颤抖。
她的漂亮娘亲,在强忍着难过呢。
她也快心疼死了。
谢晋安一拍手,“好极了,多添一个你的名字,便叫晚晚吧。”
“行!”
刘婉回答干脆。
谢晋安来到面前,笑着说,“晚晚,给爹爹抱抱。”
刘婉犹豫了一下,交出去的手还是虚扶着婴儿的。
夏晚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死渣男,臭死了,不要碰我!我不要离开娘亲,呜呜呜······】
哭着哭着,她竟伸手一拳头砸到了谢晋安的脸上。
虽然婴儿力气不大,但打他的鼻子还是有些疼的。
谢晋安只当她调皮,戳了戳女儿的脸蛋,“真是漂亮,婉儿你居然生出那么漂亮的孩子。”
柔柔生出的那小子,皮肤黑黑的,跟个核桃似的,怎么就没那么好看呢。
想到那男孩,谢晋安又道,“对了,那男孩被下人买来,怪可怜的,要不同我们家晚晚一起养了可好,我不介意多个儿子。”
刘婉脸色难看,“此事我和老夫人已经商量过了,夫君不必操心。”
谢晋安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感觉到手上一阵温热。
而后,黄色的液体连汤带货流满了他的手,还顺着衣袍往下流。
他沉了脸,将孩子还给了刘婉,一回到刘婉怀里,小女娃就不哭了。
果然,祖母说的没错,女娃不中用。
刘婉叫盼春将小晚晚抱了下去,又道,“老夫人同意给夫君纳几门妾室,若夫君看着有合适的,可以同老夫人商议,到时我再把把关便可。”
“真的?”
谢晋安忍下心中的激动,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不好,说道,“这些事等你出月子再说吧,婉儿身子要紧,不管什么妾室不妾室的,我都只在乎你。”
刘婉点点头,脸上平淡的和他寒暄了一些事,便寻了借口将人打发了。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谢晋安很快换了衣裳,来到慈善堂见了老夫人商议纳妾的事。
“许柔柔我已经安排她作为乳娘进府了,纳妾的事这段时间你还是少在婉儿面前提起,她虽生养困难,但毕竟是主母,侯府不能离了她。”
老夫人语重心长。
“祖母,那怀山的身世该怎么办,他是我儿子,怎能是庶出?”
怀山是他特意给儿子取的名字,寓意心怀天下,有站上山巅的浩瀚之志。
谢晋安对于调包失败这件事,他是没想到的。
明明产婆在刘婉喝的药里动了手脚,刘婉怎么会在关键时刻醒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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