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逃!吴队长,你帮帮我吧,我还要回去见我哥哥!你不能对不起我哥哥呀!”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眼泪滴答滴答地落下。
吴必闭眼不去看她,提到那个远在东临,替他照顾老母的兄弟,他心狠狠一颤。
但还是面色坚定,“我对他不起,来世偿还!可为了东临,我们必须死!即使我放你走了,主上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逃不过了!”
除非,除非她真的怀上了夏司珩的骨肉。
有了这个想法的如云,瞧着吴必坚毅的脸庞和健硕的身躯。
她诞生了一个很荒唐的念头。
只要怀了孕,主上怎么知道是不是夏司珩的?
到时候,孩子出生便是东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明后人。
她还怕活不下去吗?
即使主上有办法检验神明后人是否真实,那也得等孩子长大啊。
孩子长大的这段时间,她完全可以为自己打算,卷走无数财产,躲到东临以外的地方,活得好好的。
思及此,如云通红的眼眶,忽然不流泪了。
她定定地看着吴必,缓缓开口道,
“吴队,你说得极是,我们不能拖累东临,所以,不必等主上的人来了,我们,为国自戕吧!”
吴必皱眉看向她,眼中带了些许疑惑。
而后,隔壁便传来手下们坚定的声音。
“吴队,若是等到主上派人来,说不定都会被夏司珩的人抓住,我们,还是自己动手吧!”
“是啊吴队,在大夏的二十年来,你对我们亲如兄弟,兄弟们的命是你的,是东临的!”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绝不苟活!”
不管眼前是多么不堪的奸细,他们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吴必瞬间红了眼眶,他问,“小闽,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小闽,是他们里面年纪最小,也是最胆小的一个男人。
他甚至连杀死一只老鼠都不敢。
墙的那头,传来小闽颤抖而坚定的声音,“是的···吴队,我愿意赴死,绝不会让大夏,折磨我们就范!”
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主上!
吴必流下眼泪来,他们背井离乡二十年,与家人朋友分离多年,不得相见。
如今身首异处,死在大夏。
他们也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主上能将他们的骨灰,带回东临交给亲人便罢!
“那我,送你们一程!”吴必此刻已泣不成声了。
“多谢吴队!”
“多谢吴队!”
隔壁传来同样哽咽的声音,墙的那头,所有人皆是泪目,满目坚定。
偷听到此时,春华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吧!”
他们,太忠心了!
根本得不到任何有利的消息。
春华带人刚出了大牢的大门,便听见身后传来砰砰的撞墙声!
随即,便是无数人的号啕大哭。
他们这帮奸细,正在一个一个地自杀!
她抬脚离去,心绪不免被他们的肝胆忠烈所影响!
愿东临,能善待这些忠心的烈魂!
牢房里。
吴必死死压制住心中的悲痛,但还是颤抖着手,触摸着墙,听见隔壁的动静,他哭得泣不成声!
等到隔壁已然没了声响,他瞬间瘫软在地,泪涕齐流!
“现在,该我了!”
吴必缓缓站起身来,准备对着牢房那道残垣狠狠撞过去。
可却被如云拦住了。
“吴队,你给他们祭杯酒吧。”她站起身来,身上还带着今夜沐浴的花香。
吴必接过酒杯,对着地上缓缓一倒,“各位,且安息!”
如云又从春华的食盒里,拿出了另一杯酒。
春华做事还怪细心的,给人送菜还配了酒。
在吴必悲痛之时,她用筷子夹起菜来,往酒里浸了浸。
那秘药如此猛,想来只需要沾上一点,便能起效!
她服用了阴/药,只要吴必沾了阳/药的药粉,必定克制不住,会要了她!
等主上的人一来,她便说自己计划成功,反正,隔壁那帮人已经死了。
没人会揭穿她!
如此一想,她的第二杯酒,便端到了吴必面前。
“吴队,多谢您二十年的照顾,这杯,我敬您!”
吴必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伸手接过。
在快要喝下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入了他的鼻腔。
他皱了皱眉,犹豫了一瞬,还是喝下了。
他的眼神逐渐迷蒙,这是他为兄弟做的最后一件事!
最后,他倒在杂草堆上,面色潮红,浑身发热。
只见如云,缓缓朝他走来。
伸手抚上他的胸膛。
如云的衣裳也被她自己,慢慢褪下了。
花香扑鼻,肌肤似玉。
吴必眼前重影不断,药性带走了他的理智,摧毁了他的意念!
靠着本能驱使,他与如云做了荒唐的事。
牢房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和极小声的吟叫。
许久之后。
吴必缓缓清醒,盯着自己身下那个情潮未褪的如云,低声开口道,
“此举,并非我本意,你若有孕,万不可利用这个孩子来搅乱江山社稷,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如云缓了缓,一把将他推开,声音淡淡的,“放心,我只是想活着见一见我的哥哥罢了,在孩子出生前,我会想办法逃到南边的国家。”
“我无意享受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是想活着。”
“吴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有了这个孩子,我还能多活一年!我的哥哥和你的母亲,都等着我回去呢!”
如云说完,轻轻拢好了衣服,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
“好了吴队,主上的人快来了,你还是,自尽吧!”
吴必深深叹了一口气,心绪复杂万千,心中所念的不过还是他远在东临的如云哥哥。
如此,他的妹妹,他也算尽力了!
他忽而勾起一抹笑意,奋力撞了墙!
血,从他的额头缓缓落下,睁大了眼睛,都不敢安心死去。
“你安心去吧,孩子出生前,我一定会想办法带着孩子逃走,绝对不会!”
“绝对不会,让这个孩子冒充夏司珩血脉的!”
如云说着说着,缓缓伸手捂住了吴必的眼睛。
吴必这才瞑目。
如云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知情的人,全都死了!
谁还知道她肚子里,究竟是不是夏司珩的血脉呢!
她将自己弄得很惨,静静等待着主上的人到来。
果然,天亮之前。
一个使者用了术法进了牢房。
见到吴必他们全都死了,满意地点点头。
将目光落到了唯一存活的如云身上。
如云忙扑过来跪下,哭着道,“我引诱夏司珩已成功,他现在想杀了我。”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可那秘药一次就能怀上骨肉啊!”
“我不想神明后人胎死腹中,求您了,带我回去吧,别杀我!”
使者一步步上前,充满压迫感和死亡气息的眼神,凝视着她,问道,
“我们主上,有办法验明神胎!”
“你怀的,真是夏司珩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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