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亲朋好友走了一遍,接下来的日子里,贺骁一心一意陪伴白棉母子三个。
大宝二宝已经半岁了,小小的农家院子困不住他们,每天早中晚都要闹着去外面溜达,根本不看天气好不好。
大概是陪伴的时间太少,贺骁对两个奶团子几乎有求必应,简直宠到没边了。
例如现在,二宝要玩飞飞游戏,就使劲干嚎催促她爸:“哇呜,哇呜呜——”
贺骁在给大宝换尿布,听到她催促的叫喊不忘回应:“好闺女,再等爸爸一会儿。”
二宝听不懂人话,见爸爸没有抱自己,她的嗓门更响了:“啊嗷,啊嗷嗷——”
白棉实在被吵烦了,给她来一个王八翻身,抬手拍她的小屁股:“老实点,吵死了!”
别看二宝还在吃奶,却已经会看脸色了。
见妈妈脸上没有笑意,语气也凶凶的,她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自闭似的一头扎进枕头里,不去看白棉的脸色。
“嘿,年纪不大,气性挺大!”
白棉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捏了捏闺女的小耳朵:“人小鬼大,也不知道随了谁。”
贺骁看了眼媳妇,眼底含笑:“难道不是随了你?”
白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跳起脚反驳:“你放屁!”
爆粗口后,她瞅着还在自闭的闺女,又在反思是不是真的像自己。
不过遗传因素更强大吧,闺女会不会更像原主?
白棉有原主的记忆,对原主的个性很了解。
曾听老母亲说,原主出生后没多久,周外公就给她摸过骨,夸她根骨好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加上原主小时候不怕生,见到周外公总是笑得跟朵花似的,外公长外公短的叫,愈发让周外公喜爱。
等原主再长大点,周外公就开始教她基本功,原主不叫苦不叫累,甩了比她还大两岁的周兴旺好几条街。
在这样的惨烈对比下,周外公对原主愈发喜爱。
哪怕原主姓白,他也觉得周家武术后继有人,恨不得倾尽全力把原主培养成武术界的高手。
可惜周外公不擅长做教学工作,教会了原主武术,却没能教会她武德。
在他老人家去世后,原主仗着这份天资横行霸道,惹下大大小小的祸事无数。
原主的缺点很明显,优点也一样。
比如仗义护短,果断决绝,遇事不怕事,闷头干就完了!
像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内耗,永远奋勇向前……
想到这里,白棉看着闺女的目光变了变,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贺骁:“二宝真像我?”
贺骁心如明镜,语气温柔:“机灵聪明,像你很好。”
白棉暗暗松口气,机灵聪明像她,性情一半像原主,这样的话,闺女会长成一个理智自信的阳光女孩吧?
二宝还像只小乌龟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笑着走过去抱起来:
“好了好了,妈妈不凶你了,别生气好不好?”
二宝似乎听懂了,迟疑了一下小脑袋瓜才靠在白棉的肩膀上,小嘴巴呜呜哇哇的说着婴儿语,好像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白棉轻轻拍闺女的背,握起她的小手亲了一口。
看着母女和谐的一幕,贺骁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整颗心被满满的幸福包裹住。
被亲人们爱着护着的大宝二宝,暂时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但是每天吃好喝好睡好玩好,会让他们的心情特别好。
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两个奶团子变得特别粘贺骁,有时候白棉这个亲妈都要靠后。
白棉巴不得他们父子父女感情好,偶尔在贺骁面前表现出吃醋的样子:
“两个小兔崽子,有亲爸哄着宠着,就把亲妈撇到一边,这半年的夜真是白熬了。”
每次白棉这么说,贺骁会腾出一只手揽住她:“别恼孩子,我心疼你。”
这话禁不住细想,似乎在间接阴阳孩子,暗示作为丈夫的他更会疼人。
白棉很清楚贺骁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前世看多了狗血言情小说,十个霸总有九个会醋自己的娃,觉得老婆爱娃胜过还自己。
雄竞竞到自己娃身上,神经正常的人干不出这种事。
反正看到贺骁疼两个奶团子,她心里只有高兴,总想着让他们多亲近。
没过几天,年前回家过年的秦安翊来了,跟夫妻俩道别。
这是他第二次来贺家,上次是来参加龙凤胎的满月酒。
刚放下行李箱,秦安翊就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好几个红包:
“这是爸还有图南姐给大宝二宝的红包,爸说等他们再大点,希望哥和白姐能带着去首都让他看看。”
白棉没有推辞,替大宝二宝收下:“等两个孩子能出远门,我跟贺骁一定带他们过去。”
看着瞪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看的龙凤胎,秦安翊忍不住摸了摸他们的小脸:
“才大半个月不见,就忘记叔叔了?”
兄妹俩没有哭,就是不太高兴的躲开秦安翊的手,显然是真把他给忘记了。
秦安翊表现的很伤心:“唉,这次叔叔去阳城,可能要到年底才能回来看望你们,到那时你们估计把我彻底忘了。”
白棉替自家两个崽子安慰道:“你是孩子们的叔叔,等年底回来了,他们叫你肯定一个赛一个甜。”
秦安翊笑的很开怀。
等两个孩子睡着了,白棉来到厨房和王二红准备午饭,贺骁和秦安翊在堂屋里说话。
几年没有去见老领导,贺骁很关心他的健康。
“老头子身体好得很,年前我回家,还有精力拿皮带追着我打。”
秦安翊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脸上流露出微不可查的无奈和烦躁。
贺骁没有错过这一点,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首长不赞成你去阳城?”
秦安翊摇头:“这件事老头子倒是不反对,只是很强硬的要求我跟人相亲,我没同意他就恼火了,大过年的要把我赶出家门。”
说到这里,他内心的烦躁直接摆在了脸上:“那么多公务不够他忙的,还有精力管我的私事,小时候不愿管我,现在乱操个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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