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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滔天的我,绝不死于断头台》第89章小天鹅天神下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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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还是第一次在自己老爷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在他印象里,哈雷伯爵向来是那种天塌不惊的角色。

可这一天,他看到了老爷脸色都青黑了起来。

“你说她叫奥莉薇娅?”

“是。”

“她说她是故人之子?”

“对。”管家小声说,“据说是为少爷来的。”

不由自主的。

哈雷伯爵血压涌上来了。

管家不认识奥莉薇娅很正常。

恩瑟帝国人人都知道贝雅特莉丝还有一个妹妹,但很少有人知道她叫什么,见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但通晓帝国内幕的人,谁不知道那位小公主?

排除掉那些一根筋只忠于帝皇的帝党,其他人听到这名字都要抖一抖。

那可是罕有的一旦惹上了,就同时解锁【帝皇的杀意】、【大王女的杀意】、【帝国阴影的杀意】等一系列成就的存在。

说不好听点,招惹了大王女,出于未来女帝的矜持,她真未必会第一时间对你出手。

最多到上任后再对你狠狠青蒜。

但招惹二王女,那就不一样了。

众所周知,为二王女出手不需要限制。

他这次过来,是要和白塔之主谈判,可不是来挨揍的。

光是想到可能惊动帝皇,他就感觉快心肌梗塞了。

哈雷深吸了一口气说:

“告诉我,刚刚你在外边有对她保持微笑的吧?”

“有的,家主,毕竟她看着家室不凡。”

“何止是不凡啊,那是那位传闻中的二王女。”哈雷转头看向自家儿子,“你下去看看,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惹人家生气了。”

格里高利都蒙了。

他之前是有试图在贝雅特莉丝面前引起她的注意,对那位路易亲王也抱有某种敌意。

但他可以拿自己父亲养着的美姬起誓,他绝对没有招惹过这号人物。

“父亲,我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格里高利小声的说道。

“等等。”

哈雷又说:“我也一起下去。”

神国太远,帝皇太近。

虽然这次他喊上了家族里的最强者,但是……他还是怕。

这一下车。

还没等格里高利询问,哈雷就满脸含笑的说:

“不知道二王女来访,为了何事?”

一旁来往的帝国贵族和外来宾客们下意识的端正了态度。

本来看到金色野菊家徽,他们还在想是谁敢和如日中天的托德家族对峙。

再一看这小姑娘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就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他们没在社交场合见过这位贵女。

可在听到那位哈雷·托德笑着脸说出她身份,然后直接迎上去时,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嚯!

竟然是神出鬼没的二王女?!

小天鹅气势汹汹的说:

“不用,我多走两步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哈雷连忙摆手:“您说,我听。”

要死。

他印象里自己儿子确实有提到过他有不切实的想法,但他也没怎么阻止。

这想追大王女的帝国青年如过江之鲫。

大王女向来不屑一顾,他还真没觉得自家儿子有什么值得被盯上的。

只有小天鹅在内心嘟哝了一句:

「惑国啊惑国,我这可是在帮你出气」

前世王姐为了培养惑国,没少让他参与到一些帝国的高层事务乃至于教育之中。

这一世,因为她的干涉,路易尚且没有进入圣路易斯学院。

自然就不会和格里高利·托德有多少联系。

但前世,格里高利·托德可是没少给惑国脸色看看的。

要说他作为托德家族的继承人,不应该这么犯蠢。

毕竟路易代表的是王姐,打他脸就是打王姐脸。

可……他还是这么干了,以至于最后惑国起飞了,第一时间就找机会送托德家族上路。

今天到场的人里,大部分追求王姐的人心中多少还有点逼数。

唯有格里高利·托德。

这人脑子里估摸装了尿壶,是真有可能给惑国上嘴脸的。

所以她看向哈雷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哈雷满脸问号。

见哈雷还没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奥莉薇娅冷笑了一声。

“我们尊敬的哈雷伯爵,好像还没明白你儿子做了什么蠢事。”

“之前王姐迎接路易亲王归来,他在明知道王姐有了未婚夫的情况下,还想尽办法的凑人身前。”

“圣路易斯学院里,他还告诉帝国未来的栋梁们,说路易带回来的龙角是伪物。”

“知道的只当他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说我们皇室撒谎呢!”

“还是说,阿盖尔和布特觉得这些年自己腰杆子又能挺直了?”

小天鹅言罢,做了个优雅的提裙礼说:

“今天过来,一是要告诉您,之前的事情,我就当是没看见。”

“但是倘若你这儿子在王姐的订婚舞会上故意惹事。”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漠然:

“那就请哈雷大人再重新生个继承人吧。”

没有丝毫的情面,只有冰冷的训斥。

哈雷下意识的打了一哆嗦。

背上已出了一身细密的冷汗。

不是有小道消息说,二王女已经沉睡了很多年,性格天真浪漫吗?

怎么这么一件,就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但他可以确定。

这位二王女不是在开玩笑。

她真的是以干掉自己儿子为前提,提出的警告。

这一记乱拳,直接将他锤得神志不清。

只能面红耳赤的反复强调:

“怎么会!”

“托德家族没有意思。”

“我会管好我这愚笨的儿子,绝不让他捣乱。”

哈雷肺都快气炸了。

他恨这二王女丝毫不给他留情面,但更恨自己拿愚蠢的儿子太拿自己当世。

更要死的是,他想找人说个理,却忽然发现,人家二王女说的句句在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撺掇自己孩子去给皇室上眼药呢!

虽然他当时放纵儿子,也有些多余的想法,但真不是为了给人上眼药。

这话他还不能摊开来说。

总不能说,他想着让儿子万一有那么个可能攀上了高枝。

那他就有机会动用后手,脱离阿盖尔和布特的掌控,并直接咬下他们相当一部分底蕴。

给人当狗哪有自己当主子舒服。

但他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于是他只能青一阵白一阵,看得一旁的格里高利瑟瑟发抖。

上一次他见着父亲这么生气,他差点被打断腿。

但在胆战心惊之余,他心中又生起了愤恨。

「凭什么?!」

他的脖颈上,自家舅舅送的项链微微闪烁。

他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牙根咬的吱吱作响。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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