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就你说的这种配置,不说救人,就算是战斗中,也能极大的挽回咱们的战备人员损失。”袁野已经开始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了。
“两军对垒,敌人只有死的份,我们这边却可以拉血条,想想就让人兴奋。”
顾月姝笑着和袁野击了个掌,为他们已经向想象中的未来迈出了一大步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不过,她从来不会被这么丁点儿的喜悦和胜利冲昏头脑,自觉已经聊完了监考的事,她提起了自己走之前关起来的几个新兵。
“荣宁、乔二他们几个应该还被关着呢吧,没人趁我不在去做好人好事什么的吧?”
“谁敢啊!”袁野话说得有些心虚。
但想到徐文强等人殷切的请求,他还是决定继续编下去,“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晚上给他们冻的,一个个都可老实了,一看就是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真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顾月姝狐疑的打量着他,在他闪躲的眼神中探查到了真相,“哼!还说没骗我,我猜,土豆和光头应该没少往那边倒腾东西吧。”
“哪能啊!”袁野还想狡辩,顾月姝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刻就编不下去了,“我坦白,光头土豆给几人送过被子,徐文强给他们送过吃的。”
“可是这都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跟你说啊,这大小伙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还真能饿他们几天啊!”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饿着他们,因为我早就猜到徐文强他们会阳奉阴违。”顾月姝从来不认为惩罚是目的,通过惩罚达到一些目的,才是她的初衷。
还想辩解的袁野一愣,细细回想了一下她的操作,彻底明白了她的动机和目的,“所以你当时那么生气,都是装出来的?”
“不全是,看到左佐的时候,我是真的很生气。”顾月姝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诉说着自己当时的心境。
“你生气是对的,我也生气,他们太胡闹了。”袁野想起左佐偷偷闯新兵连那天晚上的情况,还有些心悸。
当时,他和她的手枪,子弹是真的已经上膛的,保险都打开了,随时可以开枪。
如果他们第一时间闯进的不是审讯室,而是看到左佐跳墙的现场,混乱应该已经产生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消停了。
“说起左佐来了,对她的调查是不是已经结束了?”顾月姝这两天忙起来就顾不上左佐这件事了。
“结果已经出来了,间谍罪是够不上的,不过行政处罚必不可少,但我想,她应该交得起罚款。”袁野把对左佐的处罚结果说了出来。
其实这个处罚是轻了的,但考虑到左佐的未来,她又是初犯,并且调查结果里从来没涉及到不良记录,所以这个结果是反复衡量过的最好的结果。
“希望她可以受到教训,以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顾月姝可不想她再来一次,别说自己心脏受不受得了,下一次可就不是罚款警告这么简单了。
袁野倒是没有顾月姝这么悲观,“那丫头是个机灵的,她犯过一次错,受到了教训,之后再想办法一定会从正规渠道走,只是我还猜不到她下次会干什么。”
“如果真从正路子走,我就烧高香了,她就是变成空降兵空降到雪鹰,我都给她点几十块的炮仗欢迎她。”在顾月姝的观念里,只要不惹麻烦,都是好同志。
被袁野和顾月姝反复提起的反面教材左佐,经过审查后,此时已经被送出军营,送回了暂时居住的旅馆。
她回到旅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撑着受伤的脚跑了几户人家,给那几个被她带累的,两天没回家的孩子家长道歉。
“左佐,大家都没有怪你,你可以等伤好了再去道歉的。”次央扶着左佐,看她艰难的奔波在几户人家之间的路上,忍不住劝道。
左佐一手扶着墙,一手搭在次央的肩膀上,艰难的往第二家大门口走去,“次央,他们不怪我是他们人好,但我却不能仗着他们人好就什么都不做。”
“如果我真的等到伤好了以后再去道歉,我就真的太不懂事了,这不符合我的教养。”
左佐是被家里面宠的任性娇纵,但人情世故人际交往这些,都是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必须要学习的东西。
出格的事可以做,但做完了要有能够收尾的能力,这是她在被教育过程中一直被灌输要奉行的人生宗旨。
之前在军营里她无能为力,只能做一个等待者,却不代表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做。
次央说不过她,见她心意已决,只能陪着她走完了一家又一家。
等所有人家都走过一遍,道过一遍歉之后,次央也观察到了一些东西,她发现,左佐的说法才是对的。
左佐亲自上门道过歉以后,那些孩子的家长明显愉悦了不少,态度也和与左佐交谈之前不太一样了。
“左佐,我的认知好像要被推翻了。”
“次央,你不用推翻你的认知,因为你跟那些孩子的父母是熟人,我不一样,所以他们对待我们的态度也会不一样。”左佐此时头头是道的模样,让她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这样吗?”次央若有所思,但触及到左佐苍白的脸色,她的所思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哎呀,先不说这些了,你都出汗了,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再给你揉揉伤处,你最近就不要走动了。”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刚伤了两天就坚持到处跑,不疼才怪呢,接下来听我话,好好休息知道吗?”
左佐笑了笑,“次央,你这样真的很像我妈妈,她和你一样爱操心。”
“你想她了?那等你伤好了以后,你就回去见她嘛。”次央洒脱的说道。
她认为想做的事就要去做,想见的人就要去见,不留遗憾的人生才是最美好的,就像她支持左佐找机会见荣宁一样。
而且想见妈妈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下了高原回到上海,左佐她就见到了啊!
可次央想的再好,都不是左佐的想法,“我不会回去的,没有和荣宁谈过,我是不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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