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州和陈娇都愣住了。
陆云州问:“你干什么?”
陈婉也十分不解。
我晃了晃照片,不冷不热说:“证据。陆总你出轨的证据。我不介意你们继续在我面前秀恩爱,但是如果被我拍下来录下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陆云州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和陈娇的不妥,赶紧挣开她的手。
陈娇的脸上闪过尴尬。
她喏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想安抚云州的情绪。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快哭出来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厌恶别开脸。
这招真是恶心透了。
陆云州果然吃她这一套。他立刻扶住陈娇的肩头,对着我怒气冲冲地说:“叶婉,道歉!”
我冷笑:“这次又要我道什么歉?因为我刚才拍到你们手拉手的亲密照吗?”
陆云州被噎了下。
陈娇柔柔开口:“叶小姐,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正色对她说:“陈娇小姐,说实话,现在的我不爱陆云州,我也会和他离婚。但是请你不要再玩这些不入流的小花样了。”
陈娇微微蹙眉:“我没玩花样。”
我似笑非笑:“没有吗?那你为什么称呼我为叶小姐?我还没和陆云州离婚之前,你应该称呼我为陆太太。还有,当着原配的面云州云州地称呼我的丈夫,换成别人你该挨几个大嘴巴子了。”
陈娇的脸立刻烧红了。
她捂住脸哭着回到了车上。
陆云州盯着我,半天才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不爱?你解释清楚!”
我真的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
但为了让他弄清楚状况,我一字一顿:“我不爱你了,陆云州。”
“就算是曾经那么爱,但是现在我不爱!听明白了吗?我不爱你了!”
十八岁的叶婉根本不爱陆云州。
就算是曾经疯狂爱过,但现在他所有的举动都在贬低和不尊重自己的妻子,条件再好再优秀又能怎么样?
这样的男人对我来说就是毒药。
我在陆云州愣神的时候转身就走。
“叶婉,你给我说清楚!”陆云州的怒吼又传来。
“什么叫做不爱?你爱上谁了?姓慕的吗?”他的狐疑变成了肯定,“你什么时候偷偷勾搭了姓慕的?难道因为他比我有钱,比我有人脉?”
我甩开陆云州的手:“你病了。”
我加了一句:“还病的不轻,你该挂个精神科看看脑子。”
陆云州冷静下来:“叶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我要离婚。”
陆云州斩钉截铁:“不行!除了这个我都能答应你。”
我呵呵冷笑。
陆云州看了看我包扎的胳膊,语气放缓:“叶婉,别闹了,回家里说。”
我指了指车里还在哭的陈娇,说了一句:“三个人的世界太拥挤。”
陆云州的脸色变得很尴尬。
他咬牙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我给你叫一辆车。”
我笑了。
让小三做车子,给原配叫出租车?
我说:“陆云州,我从前眼睛是真的瞎了。”
我说完不等他反应转身快步走出了车库。
在这里多待一秒我都想吐。
我走到车库外拐角,靠着花圃哇哇吐了起来。
脑子嗡嗡的,还伴着轻微的晕眩。
我知道齐老说对了,我脑子的伤还没好,现在很危险。
正当我打算打车的时候,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子缓缓开到了我的面前。
“婉婉?”车窗缓缓落下。
我晕头转向地抬头。
抬头一瞬间,一张清俊的脸闯入我的眼里。
我愣住:“木……慕总?”
慕御白下了车,打开车门将我扶进去。
我半天才醒过神:“慕总您怎么还在?”
慕御白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道:“我猜着你可能还在医院,于是就附近兜了几圈看看,果然你还在。”
他细心抽出一张餐巾纸:“刚才吐了?”
我接过去擦了擦,低声说:“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脑震荡后遗症。”
慕御白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眼镜片后的眼神十分冷肃。
这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的背后被汗水湿透了。
慕御白边开车边缓缓开口安慰:“没事,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你来医院检查。”
我一抬头正好撞入慕御白深邃温柔的眼神。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在心里流窜,我慌乱低了头道谢。
“谢谢……慕总。”
慕御白微笑:“怎么不喊我木头哥哥了?”
我的脸更红了:“那个……那个小时候不懂事……”
慕御白声音清淡:“以后叫我御哥吧,我和立承是同窗好友,他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叫我一声哥你不亏。”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他这么说心里隐约有一点点失落。
车子平稳地在车流中穿行。
慕御白开车很认真也很从容。方向盘在他修长的手下温顺丝滑。
看他开车简直是一种享受。
我偷窥了几眼就不敢多看。
慕御白问:“婉婉,你去哪儿?”
我叹了口气:“我想找童童。”
慕御白推了推眼镜,皱眉:“是你的朋友吗?”
我点头:“是我的死党。”
慕御白又问:“靠谱吗?”
我点头。
慕御白:“地址给我,我送你过去。”
我也不拒绝。毕竟已经麻烦了他一次了又不差这一次。
我赶紧打给童童,可是她那边都是忙音,再打的时候她的电话传来了“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哭丧着脸:“她手机可能是没电了。”
慕御白轻舒一口气:“你说的死党是在商场和那些女人打架的女人吧?”
我点头。
当时情形很混乱,我只知道自己痛昏过去,压根不知道童童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我后知后觉:“不行,我得找童童。童童不知道有没有事。”
慕御白按住我乱动的手,摇头:“不用找了,她应该在警察局做笔录呢。”
我愣住,随后急了:“那我得去找她!快,我们去警局。”
我急的要蹦起来,但慕御白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眼神似乎有宠溺也有无奈,还有一点点心疼。
慕御白浅浅收回目光,掏出手机,一边安抚我一边开始打电话。
“不急,我先问问人还在不在。”
他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对我说:“问了,你朋友做完笔录回家了。可能她手机没电了关机了。不过你放心,我朋友说她没事。”
他沉稳的笃定让我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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