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哥一脸笑意的回去,赵勤想了想,似乎留在这里也不是特别坏的一件事。
回房间又开始欣赏起那把铲子,发现与普通的铲子没啥区别。
或许是因为购买了铲子,系统平板上幸运值一栏的数值变成了:0+18,相较之前,提升了13点的幸运值。
男人至死是少年,哪有不喜欢玩的,虽然他对赶海很陌生,但他有足够的激情啊,又随意找了个桶,右手铲子左手桶就打算到海滩去试试,
结果刚出去没走几步又跑回了屋,这具身体才22岁,可得注重保养,别没到三十,就有人叫爷爷了。
回到房间,先换上长袖长裤,然后又找了一顶草帽,再用布将整张脸一绕,布头位置塞进帽子里,只留下眼睛和鼻孔在外,
又翻了半天,找到一双发黄的劳动手套戴上,可惜缺了把墨镜,心中想着,这才迈步往海边走去。
路上碰到的人皆是疑惑的看着他,估计他大哥现在也认不出他是谁来。
当下海边的人,把赶海捕鱼当成职业,不论男女都晒得很黑,压根没什么人如此的讲究,他这一身装扮不仅吸睛,而且还有点吓人,就有点像是从金字塔里偷跑出来的木乃伊一样。
到海边时,在一块石头滩碰到了几个打海蛎的大婶,其中一人抬头猛的看到他,哦的就是一嗓子,这一声不仅把另三个大婶吓了一跳,连赵勤也猛的一惊。
“曲婶子,你想吓死人啊。”
听着声音耳熟,曲婶子试探的问道:“老赵家小二?”
赵勤将布扯下来一点,让她能看得清楚。
“妈吖,你怎么这个打扮啊。”
“皮肤嫩不经晒。”
“你不该在家睡觉吗,跑海边来干什么?”
“睡觉没意思,我来赶海。”赵勤说完,便往西边走,绕过一块大石,往另一边海域走去。
赵勤并没有走远,他知道这帮人肯定要议论他。
“哈哈哈,就他那样子还赶海,每天潮汐都不看,人家是退潮赶海,他倒好,这都快涨潮了才来。”
“哎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皮肤嫩不经晒的。”
“笑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说的就是他。”
“就他那样的还能考上大学,我估计肯定是抄的答案。”
“老曲啊,你家娜娜做得太对了,就该早断了这人的念想,这要是嫁给了这货色,娜娜一辈子就毁了。”
没错,曲英就是赵勤之前娃娃亲的丈母娘。
“那不能,这样的谁看得上,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老子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也就之前怀苹还有点像样,现在怀苹一死,他家也就完了。”
怀苹便是赵勤这具身体的母亲,听到对方提及母亲,又提到了自己的老子,虽然赵勤并非原先的赵勤,心头也没来由的升腾起一股子怒意。
他从大石后转出来,清咳一声,几个妇女见他还在,皆是讪然一笑。
“你不是去赶海吗?快点去,马上就要涨潮了,我们也要回家了。”
脸皮再厚的人,背后说人坏话被现场抓包都会有些不好意思,曲英刚说完,其他几人也附和着,说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曲婶啊,我和尹娜订娃娃亲的时候,你家可是收了我家一担米,现在娃娃亲不说了,那大米你得还给我吧。”
听到他如此说,曲英也没有不好意思了,嗤笑道:“就你还好意思要那袋大米,我还说你耽误我家娜娜,跟你之前扯上那点关系,把我家娜娜名声给毁了。
可千万别再提娃娃亲,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赵勤也不生气,淡笑着道:“你知道为什么尹娜会说娃娃亲作废吗,你确定不还那担米?”
“还什么米,根本没有那回事。”
赵勤对另几个妇女道:“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其实尹娜刚上大学,就和一个男生钻小树林子,刚好被我…”
“赵勤,你敢败坏我女儿名声,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其他几个妇女皆是双眼冒光,多好的八卦啊,看向赵勤的目光中带着鼓励,希望他接着往下说。
“嗯,算了,和你们几个人说没意思,我看能不能到村委借一下大喇叭,看门的老刑要是不答应,大不了揍他一顿。”
又看向那几个妇女道:“别急,今晚六点准时,我会说得很详细,我跟你们说,我还偷偷跟过去,啧啧,那场面…”
啧啧二声,把旁边三个妇女说得百爪挠心的,也把曲英说得差点背过气去。
“赵勤,你…你…,好,我还你家一担米。”
“最迟晚上,不然我就广播。”
赵勤看着气急败坏的曲英,学着对方刚刚的样子轻嗤一声,这才再度绕过大石,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老曲,原来是娜娜做了对不起老赵家的事啊?”
“是啊,要真是这样,那赵小二也没啥错啊。”
“这么说,刚上大学娜娜就谈了新朋友是吧,长啥样,哪天领回来让我们看看?”
“没有,根本没有的事,赵勤那小畜牲胡编的,你们不要信,更不能乱嚼舌根子。”曲英对着几人一阵的咆哮,
她越是声嘶力竭,大家越认为是真的,个个目光玩味。
曲英气的都流了眼泪,提着自己的桶就匆忙的回了家。
另一边,赵勤压根没将刚刚的事放心上,反而有些高兴,又多了一担大米,好事来着。
管那几个妇女怎么说他无耻不要脸,反正名声早就烂大街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而且,在一个群体中,当恶人永远比当好人,日子要过得舒坦。
果然在涨潮,虽然他对潮汐不懂,但这会儿明显比刚刚海水要高了一些,海滩上赶海的人已经全部没了,他算是一人承包了整片沙滩。
但也没卵用,压根没有货啊,放眼望去,沙滩光光的,还不如刚刚那片石头区呢,还能看到吸附在石头上的贝壳。
其实没赶过海的人很难找到海货,他前世是内陆的仔,这具身体也就四五岁下过海,到了上学的年龄,居然是个好好学生,不然也不能考上全国重点高校。
来都来了,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桶,这要是回去碰到那帮妇女,估计会被笑死。
心中想着,手中的沙铲下意识的刨着地下的湿沙子,海浪偶尔还能打到他的脚面上。
“咦,这是蛏子。”
原来自己无意识间,居然将面前的沙子已经挖出了一个坑,而且从里面刨出了一个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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