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巡过后,张伏龙便跟国师分别,告诉让国师后天派人去寻他即可。
张伏龙没有告诉国师他住哪儿,因为他也不确定,但他相信,以对方能力和手段,肯定知晓他在哪,这个完全不用担心。
半只烤鸭、一斤黄酒加起来要一百文,上京的物价真贵,比其他地方翻了两三番。
好在国师点了一壶竹叶青,一壶竹叶青售价三十两银子。店家见两人相识,故此只收了国师三十两,免了张伏龙的菜钱。
算下来张伏龙又占了国师便宜,不仅喝了国师好酒,店家还给自己免餐。
此时天色已晚,只能找家客栈住,等明日再找房子了。
只能说上京物价极高,找了几家客栈,开一间房一晚最少都要三百文。
张伏龙囊中实在羞涩,明日还要找房子,实在开销不起这么大的消费,最后在偏远些的街道找了一家一百文一晚的客栈。
此时,皇宫内,养极殿。
国师面见了皇帝,并将他与张伏龙的对话一字不漏说与皇帝听。
“他不愿意接受国师的馈赠?”
皇帝脸色不太好看,这就有点难办了,张伏龙不接受国师馈赠,说明张伏龙对皇家心存芥蒂。
这不是好事。
不过,其中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张伏龙答应了前来赴会,说明皇家,或者说他这个皇帝在对方心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
“宴会的事朕会安排下去,到时要麻烦国师再走一趟,莫要得罪了客人。”
想了想,皇帝觉得到时候还是国师亲自跑一趟请对方过来,别人办事皇帝不放心。
两人聊了也有一个下午,可以称一声故友,对方习性想必国师也把握到了,由国师出面最稳妥。
“臣遵旨。”
国师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了,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事,对着皇帝说道:“陛下,臣观道友挺爱吃烤鸭。”
“呃?”
皇帝一声惊愕,重新看了一眼国师,然后点点头,“朕知晓了。”
“臣告退!”
国师退下了。
若张伏龙在此听到国师这话,心里一定郁闷。
什么叫他喜欢吃烤鸭,他是没得选,谁不喜欢山珍海味、龙肝凤髓,完全是因为吃不起。
翌日,张伏龙在西行街租了一间小院,月租八百文,相比起上京其他地方来说相当便宜。
环境特别差,治安同样如此,因为住在这儿的都是贫苦人家,少有官府的人过来这边巡逻。
西行街,也可以叫做难民窟。
张伏龙是没有条件才会租下来,其余地方他都问过了,如这样的一间小院,月租三两银子,有的更贵。
京城大,居不易。
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既来之则安之,张伏龙开始收拾清扫院子,不能因为这里条件差就随便应付。
……
今日早朝,皇帝亲自下令,邀请三品以上官员明晚宴会。
在场除了国师外,大臣皆是愕然,明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先皇祭日?皇帝生辰?后宫某位或者皇子的生日?节日?或者某位将军凯旋而归?
都不是呀,怎么皇帝突然要举行宴会,实在令人想不通。
好在皇帝后面又跟他们说了一句,说明日会有个特殊人,告诉诸位大臣不得怠慢。
皇帝这样一说诸位大臣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皇帝要宴请他人,可是此人是谁呢,竟有这么大的面子。
想到这里,他们忽然想到府上的下人昨天有汇报过,说国师下午去见了个人,这个人是谁他们不知,他们一靠近就被国师的人拦了下来。
起初他们不在意,此时回想起来,这个绝对不一般。他们猜想,国师昨天下午见的这个人与皇帝口中宴请的人肯定是同一个人,希望这个人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
张伏龙是上午租的房子,下午开始清理院子,一直到傍晚才收拾完毕。
这个时代的人家喜欢吃面。晚上,张伏龙下了碗面当作今天的晚餐,随后开始冥想修炼,一直到次日清晨。
洗了把脸,张伏龙开始去东市买些日常吃用的物品。
从西行街到东市走路差不多要一炷香,来回就需要一个时辰,所以要趁早些。
等到中午,张伏龙才从东市回到家。由于东西买得有点多,张伏龙一个人拿不下,花了点钱请了个驴车拉回来。
吃个午饭,又简单忙活了一阵,转眼便来到下午。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张伏龙打开院门一看,正是国师,不远处还有一架马车。
马车装饰非凡,前面有四匹马撵驾,只有皇室的人出行才用得起这样的配置。
太奢侈了。
有马车出现在这儿,立马吸引来众多平民的注意,全部盯着张伏龙租下的小院,都在猜想,到底是哪位大老爷在这里体验人生。
见来人是国师,张伏龙疑惑道:“国师怎么亲自来了,还来得如此早。”
“前日与道友相聊甚欢,正巧贫道今日无事,便自己过来了。道友是坐马车还是走路,此地到皇城路途有点远,时间上刚刚好,不早。”国师脸上笑呵呵对张伏龙解释道。
对于国师解释张伏龙一句都不相信,前日相聊甚欢?他记得没错的话,聊天差点聊死了。
又是正巧今日无事?
真是太巧了。
从东林城见了石亨,表明了身份后,他行走一路,只要是碰到朝廷的人,行事无所不利,这些都是巧合?
张伏龙没有去点破国师的话。
国师只有一句是真话,那就是西行街到皇城距离颇远,现在走,等到皇城时正好黄昏,宴会刚好可以开始。
张伏龙本来是想走路的,看了一眼外面围观的人,感叹了一句。
“乘马车吧!”
被人围观起来,这个时候还要走路,多半是炫耀意思。
今后还要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呢,国师真会给他找事做。
国师与张伏龙一起上了马车。
国师看到了张伏龙面色不是很好,问道:“可是贫道给道友带来了麻烦?”
“无碍,是在下若有所思,国师无需在意。”
张伏龙摇了摇头跟国师说事情跟他没有关系,让国师不要在意。
今日这般张扬之事,不管是不是国师有意而为,今日过后,张伏龙怕是不得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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