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马村长两口子低沉着脑袋点了下头。
三叔皱着鼻子嗅了一下屋里的空气,眉头忽然皱起:“我怎么一进来就感觉不对劲儿?感觉肩膀沉的透不过气儿来。”
马村长忽然浑身一震,颤着声说:“俺……俺也有这种感觉。”
马大山一脸的惊讶:“你们也有这感觉?俺还以为就俺胳膊酸嘞。”
此言一出,二愣子也抡着胳膊:“俺还以为刚才背村长压的。”
经过几人的再次确认,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真真实实的肩膀沉。
“遭了!”三叔惊骇:“大海啊,大概你带着脏东西回来了。”马村长闻言脸色大变,话里都带着哭腔:“没这么寸吧?”忽然他感觉到了什么似得,连忙将裤腿往上撸,小军娘不知其何意,将桌子上的煤油灯端在手里,蹲下身子凑近了马村长的脚下。
“呀!这咋弄得?”小军娘捂着嘴看着自家男人两个脚踝上清晰可见的八根手指印,已经淤青了一大片。
众人低头一看,纷纷变了脸色,马村长没有底气的问:“二愣子,你背俺的时候,掐俺脚拐子了?”二愣子连忙摇手:“没有,没有,俺就?着你的腿弯来着。”
马大山咽了口唾沫:“没错,我在后面帮着扶腰来着。”马村长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顿时屋里鸦雀无声,只有被煤油灯映出的层层人影在墙上摇摇晃晃,昏暗氛围十分的诡异。
良久,三叔阴沉着声音,缓缓开口了:“这是鬼捉脚。”
“吓!”三叔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这种只在鬼怪书里才出现的诡异事,如今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怎能让人不毛骨悚然。
马村长瞪着一双惊恐的眼,呆愣在了当场。
“哎呀!哪个龟孙子拍我脑袋?”二愣子捂着脑袋扭头大叫一声。
众人回头,二愣子身后是有两个村民,但那两个村民一脸惊恐的盯着二愣子。
二愣子咬着牙大骂:“张老二,刘同喜,你们两个鳖孙子谁打俺脑袋?”
那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无辜的脸:“胳膊都没劲儿,哪个狗日的,有空跟你闹?”
二愣子气骂:“俺身后除了恁俩,还有谁?”马大山抬头看了一眼:“是不是房顶的土坷垃掉下来砸到你了?”
二愣子捂着脑袋,低着头转了一圈,除了被扫的干净的土地,没有土坷垃的痕迹,心里生起了闷气:“哪有土坷垃?明明就是这俩鳖孙子跟我闹。”
马村长凑到三叔跟前蹲下,小声说道:“三叔,你看这里也出怪事了。”三叔沉着脸:“嗯。”马村长问:“俺觉得梁先生,可能懂这里的道道,要不俺让秀英去请来?”
三叔还是沉着脸,但也没其他办法:“你拿主意吧。”马村长知道自己着三叔对那梁先生有看法,但如今邪事不断,迫在眉睫的事情,等不到明日了,只好站起身,他还是觉得脚踝处有一种说不出的阴痛感。
马村长将小军娘拉到一边,吩咐道:“秀英,你去梁先生家将他请过来,就说人命关天。”小军娘胆子也非常小,这个点已经三更半夜了,外面乌漆嘛黑还下着雨,又听三叔说当家的带回来脏东西了,当下更不敢一个人出去了,为难的说:“俺……俺害怕。”
三叔阴沉着个脸,对着小军娘就是一句训斥:“怕什么?人还能怕那劳什子?你不去,我去!”
马村长立马就着急了:“三叔,您一大把年纪了,天黑路滑的就甭操这心了。”然后用眼瞪着小军娘:“你个没用的娘们儿,你去不去?”小军娘脸气的通红:“你有用,你有用还吓尿裤子。”
马村长被自家女人的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气的举手就要大嘴巴子抽:“俺捶死你个臭娘们儿……”
“别,别、别打!”马大山眼看马村长就要抽小军娘,连忙上去抱住马村长的腰:“你打她有啥用啊?一个女人怕鬼,又不是啥稀罕事,俺那口子要是听说有鬼,早就吓瘫了。”马村长被抱着,将手狠狠地放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瞪着小军娘骂:“待会儿老子再跟你个臭娘们算账。”
“爹!娘!你们吵什么啊?”马小军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里屋光着身子出来了。
马村长一见马小军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骂:“你个小崽子,全是你惹出来的事。”
马小军借着昏暗的煤油灯看清楚屋内挤满了人,哇的一声就开始大哭不止,小军娘急了,对着马村长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不顺心,拿孩子出什么气?真是嫌的你蛋硬了?”说完绕过众人来到马小军跟前,一把将马小军抱了起来。马小军哭嚷着:“不要,不要,俺不去那边……”
马村长见儿子哭嚷有些不对劲儿,一边自责一边上前来抱儿子,谁知马小军哭的更大声了:“啊……你们走开,走开,你们不要过来……”
“呃?”马村长一愣,向身后看了看,皱眉问:“小军,你咋了?是爹呀。”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马小军在娘怀里努力挣脱着身体,眼睛里的恐惧难以掩饰。小军娘被折腾的手酸,安慰着:“小军啊,你到底咋了?也中邪了?”
马三叔听出了端倪,喝止住了马村长:“大海,你不要动。”马村长脚步立即就刹住了,回头一脸的不解:“咋了?三叔?”
三叔一脸的浓重之色:“你刚才听到小军子喊的什么了吗?”马村长坑了几秒,忽得脸色大变:“他……他他……”
三叔沉着脸:“他喊的是“你们”,而不是“你”,也就是说,他除了看到你,还看到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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