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用力挤眼才勉强打开被黏在一起的眼皮,脑袋疼的像被巨怪从上面踩过。周围昏沉沉,只有道惨淡的黄光从条细缝里照出来。他花了十秒钟才适应那微弱的光线,接着意识到这应该是间牢房,或者说囚室。
空气到处都充满刺鼻的霉味儿和潮湿感,地面有张破烂的席子,凹凸不平的黑石头墙壁上长满青苔,屋子的正中央还有副拷问刑具——那上头挂着的链子几乎有小腿那么粗,而且他发现自己正□的如同根腊肠似的被挂在了上头。
“见鬼,这他妈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一边咕哝一边念咒语,无杖的那种。没人知道他能使用无杖魔咒,这是他个人的小秘密。然后他想起来他昨晚到酒馆喝了一杯,又碰上个金发碧眼,胸脯大的几乎会从衣服里弹出来的尤物。他邀她一起喝酒,灌下一瓶又一瓶,接着是跳舞,再后来他们一起跌跌撞撞的滚到距离最近的汽车旅馆的难看床单上——
“妈的!”哈利咒骂,突然停住。他听到外头有脚步的声响,越来越近。一秒钟后他决定先试着让自己看上去只是刚醒并且束手无策,所以链子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笨重的石门被打开了,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那道光缝一下子扩大,就像突然蹦出水平面的太阳,刺的他必须眯眼。有人——一个偏瘦的男人,至少不像他一样强壮——在朦胧的白亮里走过来。
“波特,你这像驴一样的蠢小子,终于成功把自己陷入了危险里,嗯?”那个男人穿着蝙蝠似的宽大的黑袍子,用熟悉的,充满讽刺和憎恶的嘶嘶声音说。“多亏了你的愚笨,我们才抓到你。”
“斯内普?”保持着吊在刑具上的姿势,哈利确认。然后愤怒像卷起的漩涡迅速把他淹没。“你们给我下了套?!”他怒视着他咆哮,“你这该死的食死徒!放开我,我要和你决斗!”
斯内普嗤笑,“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的大脑能发育的稍微成熟点,而不光是长了个傻大个的身体。”他古怪的扫了眼他吊架子上的,犹如米开朗基罗雕像一样肌肉绷紧还□,被锁链捆的结结实实的□身躯,继续以阴沉又轻蔑的语气说,“我真心怀疑你为什么能一直活到现在。”
“狗娘养的杂种、叛徒!”反感和厌憎蚀刻在了他年轻的面孔上,“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再到你的主人面前去邀功?”
“杀了你?哦不,当然不。你是黑魔王的,黑魔王要亲自对付你。”他倨傲的说,“我来只是为得到一件东西。”
“什么?”
“复活石,你这白痴!”他看他的表情就如同他面对了个低能儿,“把复活石交给我,这样你还能少受点苦。”
“看看现在谁才是饭桶的那个。”哈利冰冷的笑,“我难逃一死,为什么会答应?说不定这还能要我多活几日等到救援。”
“这么说你并不打算配合?”斯内普说,眼睛是比深渊还要暗的黑色,“看来我不得不使点特殊手段。”
“什么——哦!天——”年轻男人的话被熔融在了破碎的呻吟里。黑衣的年长者靠近,在哈利前头,然后蹲下,把他耷拉的阴•茎滑入自己张开的嘴巴中。
“哦,上帝!是的,就这样!上帝——”哈利迅速硬起来了,在他过去的老魔药教授那张严苛的嘴里!——
oo00oo——
“哈利?哈利!”
一个声音在叫他,是斯内普。哈利根本不用去分辨就能知道。
他深深吸气,试着掀开眼皮,但被刺目的光线晃的有些难受。接着他用力揉了揉眼,又过了一会儿,等他适应了周围的亮光,他终于看清自己是在他们——哈利•波特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卧室里。
“上帝,发生了什么?西弗?”哈利问,支持起自己的同时一手捏他的头——他觉得好像有无数的巨怪被邀请至他的脑袋里集体跳了场探戈。
“不知道。”斯内普平静的说,“自打我进来就看见你这么躺在了地上。”
“好吧,难怪我全身的肌肉僵硬的像铁块。”哈利继而困惑的站起来,“呃,可我为什么会倒在地上?”
“也许是你终于想要试试看为什么日本人会喜欢睡在地板上。”干巴巴的,斯内普说,“你总是会有各种各样难以阻止的怪念头。”
“拜托,我可不会真那么傻。”哈利翻眼,然后看见位于沙发腿处的一个绿纸袋。“嘿,这是什么?”他抬手,召唤过来那东西,“白梦咒?”
“天知道那是什么鬼玩意。”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回答,“不过既然你已经彻底清醒,请允许我提醒下,学生离校的晚宴还有半个小时即将开始,而我现在就要过去。”
“嗯——好的,我会准备,在我——”他突然停下,认真看他的爱人。后者已经完美的甩动袍子,转身朝他们卧室的大门走。但——哈利发誓,在那之前他确实看见有枚紫红色的印子就藏在斯内普忘记(或者是来不及?)系上的衣领里。
当魔药学教授终于消失在视线外,哈利微笑,猛地奔向壁炉,并抓起一把白色的飞路粉扔进里面。明亮的绿火焰很快跳动起来,对着火焰中出现的脸,哈利喊:
“嘿,是乔治?还是弗雷德?哦,不管是谁,还记得你们那个白梦咒的把戏?我需要订一打。哦,不!等待,是两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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