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空原本将信将疑,但转头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竟是不忍心扫她的兴,于是点头道:“好,那我就来试一试!”
言毕,便按安年说的,将她扶起来坐在他身边,之后他自己又仰面躺好。
随着安年熟练的手法不便变换,陆擎空当真觉得周身越发轻松,整个人也渐渐沉入宁静,似乎下一秒便要彻底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安年已累得两手酸痛,她才敢稍稍停下来,静静坐在那里,仔细观察陆擎空的反应。
居起初,他只是呼吸均匀,并不能确定他是否进入了睡眠,但不多时,终是沉沉睡去了。
见状,安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她不敢就此有所动作,只怕微一挪动,便会将刚刚入睡的陆擎空惊醒。
于是只有忍住困意,等在那里,为的便是待他睡熟了,她再躺下。
终于熬过了最易被惊醒的时间段。
当安年经过辛苦,终于在他身边睡去,心中竟不觉疲累,反而越发欣慰起来。
赭只因,她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终于能换来陆擎空的一夜香甜好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陆擎空下意识的去看墙上的挂钟,时间竟然是早上七点。
这一夜无惊无梦,陆擎空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家的挂钟坏了。
已经多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沉静过?这多亏了安年的按摩起了效用。
心念及此,陆擎空便转头,眼神温柔的去看身边的女子。
却见她的小脸皱成一团,睡梦中似乎在喃喃说着什么。
陆擎空心里一紧,连忙俯身去听她的说话,隐约中却只听得“爸爸、妈妈、素年”几个字。
原来是梦见父母了。
陆擎空原本还有些担心她是否做了噩梦,这时便担忧尽去。
但转念却想到,“素年”是谁?和她的名字这般相像,难不成和她有什么关系吗?是她的亲人吗?
陆擎空心中一阵狐疑,却不忍心就此叫醒安年。
只因他知道昨夜她定然累极,不然也不会睡到现在仍旧未醒了。
为了不惊动她,他也未动,只静静躺在那里,享受着早上静谧温馨的一刻。
直过了半个多小时,安年才缓缓从梦中醒来。
陆擎空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细小的动作。
安年刚刚睁开双眼,便看到面前一张俊脸,正露出关切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安年何曾有过此等经历?
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都笼在里面,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眼神晶亮闪烁。
“又害羞?一大早起来有什么好害羞的?难不成你怕我吃了你?”看着她警惕的眼神,陆擎空不禁觉得好笑。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安年更从其中听出了危险意味,随即又想到,他该不会一大早起来便兴致甚好,等着欺负她吧?
心念及此,便更加窘迫的攥紧了被子。
陆擎空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瞧你吓的!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一早便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
听他这么说,安年才放了心。
陆擎空怕她闷着,替她向下拉了拉被子,让她的小鼻子得以露在空气中,遂问道:“适才你做噩梦了?梦见什么可怕的事了么?”
回想之前梦中的一切,安年竟是一阵迷糊。
只有那恐惧的感觉仍旧留在心底,久久不曾散去。
微微垂眸,安年疑惑的摇了摇头,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适才到底梦到了什么。
能记住的,都是一些零散的片段:因常年失眠而失去工作的爸爸,长街中哭号的妈妈,年纪尚小却死得凄楚的妹妹……
那些画面凄惨无比,却尽皆源自于现实。
——无论过去多少年,安年都不会忘记小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就算是有一天她死了,那些记忆也仍旧会存留在脑海中,随着她的生命一同埋葬。
陆擎空见她沉默不语,脸色却越加不好,知道她的梦定然不堪回忆。
不愿惹她不开心,陆擎空便转移话题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起来洗漱,然后一起去吃早餐!”
他说得轻松,就似他们早已是结婚多年的夫妻,而这些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
安年却随着他的话语,眼眸落向了他的眉梢眼角。
这男人显然是极美的。他的肤色不似一般男人那般黝黑,而是微微的发白,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或者病恹;眼睛是好看的杏核眼,眼尾狭长,明丽惑.人,薄唇微抿,嫣红欲滴。若不是周身都散发着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说他比女人美丽,也全不为过。
二人很快洗漱完毕,陆擎空便抱着安年来到楼下。
佣人原本按照陆擎空以往的作息时间一早便准备好早点,却没料到今日陆擎空竟晚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出来,早点已热了两三遍。
此时刚刚热好,摆在桌上,陆擎空便扶安年坐好,将早点一一推到她面前。
安年一璧吃着早点,一壁听陆擎空交代接下来几日他的工作安排。
前面的安排,她只细心听着,并未在心中惊起波澜。
可当她听到陆擎空说三天后,他将去外市开一天的会时,安年却忽地眼睛一亮。
若他当真一天一夜不回,她是否可以趁着夜晚,佣人们都休息的时候,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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