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个人的努力被一个人断送了”
“什么天才,上了台面才知道是庸才”
“再好的璞玉也得细心的雕琢,能在关键时刻建功才是好球员必须具备的,李佑似乎并不具备这点”
“这么沉重的打击,他不知道能不能爬起来”
“中国足球的苦难怎么能全堆话说到一个还没有打过职业联赛的十七岁少年身上?”
媒体议论纷纷,处在漩涡中的李佑又怎么样了呢?
中国对秘鲁的比赛结束后李佑的右眼突然开始红肿而且视线内的事物都成了重影,国青队飞回北京李佑立马就被送进了北京的协和医院,经过初步的检查确诊为玻璃体压迫性变形致内出血,只要适当的手术是可以治愈的,正是前往国青香河基地的前一天挨的那一拳让李佑惨食苦果,就是这拳合李佑的右眼玻璃体出现假性变形导致李佑出现了视觉障碍,中国对加纳的比赛那不可思议的一幕也有了很好的解答,在李佑的眼中那个球确实是进了,可惜那只是错觉,但可以肯定的是完全与外界猜测的那些不相干的原因无关。
北京协和医院。
惨白的窗帘、惨白的床单还有惨白的阳光,李佑被纱布包住半边惨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不是由于外界几乎一致的指责,也不是由于眼疾造成的身心痛苦,是因为床边坐着的人,坐在轮椅上的这个人。
两人都没有打破沉默直到外面推门进来一位衣着素雅的中年妇人,虽然年已四十有多却风韵犹存,看到这位满脸关切的妇人李佑冰冷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妈!”李佑强忍心中的悸动,可满腹的委屈在自己最亲的亲人面前也开始无法抑止,左眼角泪水盈盈。来人正是李佑的母亲李泌,李泌见着自己的心肝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坐在轮椅上脸上线条硬朗的中年人体贴地给李泌捶着后背无声地安慰着。
“你看一听到你出事了你爸可没为你操心”李泌回头歉意地瞟了一眼小心道;
“我没有爸,我是您靠着一个月二千块钱的工资含辛茹苦的养大的”李佑冰冷的语气让房间里气温骤降;
“你这孩子,娘白生了你,他也是不得已么,千不该万不该他也是你爸!”李泌没想到过了这些年李佑还是这么倔强不由有些生气;轮椅上的中年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只是用愧疚的眼神盯着满脸怨恨的李佑。
李佑心中思绪翻飞,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童年的梦想,当别人快乐地骑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的时候被母亲牵住小手的他就会这样觉着,有爸爸真好。渐渐长大了以后就会常常问母亲,自己的爸爸呢?这时母亲就会告诉他自己的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做很重要的事,等小佑长大了就会回来。
母亲没有骗自己,这个人真的回来了,当时他开心得都要疯了,虽然这个人并没有和他们娘俩生活在一起,可随后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让李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叫妈妈“小三”已经懂事的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愤怒开始燃烧,不清楚是因为妈妈的委屈还是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他十三岁那年突然被送进了圣花足校,从小酷爱足球的李佑是那么兴奋,可还不到半年那个人和母亲一起出现在校门口,让他吃惊的是那个人坐着轮椅而母亲满脸幸福的推着轮椅,当母亲告诉说他们结婚了时李佑懵了,这个人残废了却娶了自己的母亲,前面的十五年他早干什么去了,他在北京的老婆还有两个女儿呢,这个无耻的家伙!李佑的愤怒终爆发,他无法接受母亲这种不可理喻的行为,他嘶吼着质问她,他推开母亲将这个无耻的家伙狠狠地踹到了地上,看着他可怜兮兮地在地上蠕动李佑恨不得再冲上去吐两口唾沫,可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从愤怒中抽醒过来,看着正泪流满面的母亲,李佑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学校;而这一幕正好让当时还是李佑铁哥们的郑继业远远看到了,虽然纨绔却很孝顺的郑继业无法接受自己朋友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那一刻李佑在他眼中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家伙。
那天过后两个打扮超妖冶的年轻女子找到了他,同行的还有一位自称律师形象猥琐的家伙,两个傲迈女子正是他那传说中同父异母的姐姐们,一份承诺放弃财产继承权的协议摆在了他的面前,代价是一千万,这对一个月生活费才两百块的李佑无疑是天文数字,李佑没有犹豫便在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只是将递过来的支票轻轻的撕碎扔到了纸蒌里。
这件事以后他和母亲的联系少了,铁哥们郑继业也开始疏远他,早熟的李佑似乎并没有被这些事打击到,倔强蝗李佑通过学校的关系拿到助学贷款后开始拼命的训练,他感觉这个世界是这么孤单,足球似乎成了他的全部。
“小佑,我知道我欠你们娘俩太多,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姐姐做的那档子事我知道了,委屈你了”中年人坐在轮椅上还想说什么外边的门又被人推开了,进来的赫然是与李佑相识的寥老寥中正。
“这不是杨兄弟么,你这是?”寥老见北京有名的地产大享杨逸爵竟然也认识李佑大感意外;中年人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笑示意李母推他出去,在门口道:“你们先聊我去方便下”
“呃,小子怎么拉着和苦瓜脸,我可问了医生你这点小毛病躺上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你担哪门子心”老于世故的寥老没有马上追问他与杨逸爵的关系。
“寥老您怎么找到这的”李佑收复了下心情挤出点笑意道;
“报上都吵翻天了地上的蚂蚱都能知道了”寥老呵呵笑着,“我说你小子也真是不走运啊,不就是玩儿个球吗,搞了这么大的动静,后面有什么打算”
心里一团乱麻的李佑苦笑着:“我也不知道了,我还是想踢球,我想找个机会出国去见识下”
“出国踢球?”寥老锁了下眉头随后又点了点头道:“也成,我帮你想想办法,不过这事也不保准办好,我可是门外汉”
李佑心里头是对寥老抱着希望的,本来就可以说没有着靠的李佑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帮自己的似乎也只有这位寥老了,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能出国甩开国内的这些烦心事是最好不过了。
半个小时后,等寥老再走出病房李母正推着杨逸爵等在外面,打过几次交道的俩人开始交谈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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