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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 婢》不爱红颜爱相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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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曌站在月色里踱来踱去,看起来虚弱的像打了一场硬仗。

他告诉父母不想让自己第一个孩子是庶出,他知道母亲一定喜欢这个理由,如此才能把银夏打发走,纳妾一事终于暂时放下去。

方曌从小就不喜欢女人。

讨厌她们总是把怪异的发髻顶在头上,

讨厌她们常年不晒太阳惨白的皮肤,

讨厌她们瘦弱的身体躲在宽袍大袖里,

讨厌她们冰凉湿滑的手,像蛇一样。

讨厌她们因为精神贫瘠而去焚香拜佛。

哼!明明是柔弱的不堪一击,还总是故作坚强。

印象里,只有奶娘的手才是暖的。

因此方曌是京城有钱公子哥里,唯一一个没有贴身丫头的人。

——怎么办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可他愣是对女人全无性趣。

不知为什么,月箸甜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时间,方曌满脑子全是她高兴愤怒时的表情、那雌雄难辨的样子,和她在怀里被吻时的颤栗。

月箸是唯一一个让他有生理反应的女人,嗯——确切的说是女童。

方曌有了主意,他既然不排斥月箸,那么月箸要是有了他的骨肉,让蔺氏把孩子认做名下,也算对得起这个正妻,月箸也可以做孩子的奶娘。方曌轻笑,眼前浮现出月箸的小身板儿。

唉~要实施这个计划,估计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阿嚏——”

远在澜秋院的月箸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她当然不知道有人在算计。婆子们睡在院子里的厢房,她则睡在绣楼外间屋子里的,每天第一个起床伺候卓筠梳洗。

前天,她刚吃过胖姨娘给做的长寿面,十三岁了。

月箸对夜轻叹,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古代的生活,硬生生的把自己二十一世纪人类的活泼心思全都收起。平时藏在那副丫头脸下,主子们不在或者偶尔和三儿、青豆翻墙烤烤土豆时,才会露出自己的真实性子。

月箸望了一眼里屋的灯,卓筠还没睡,最近王爷玄青来澜秋院的次数少了,听婆子们私下里说,丞相为了女儿的名节找老王妃说情,让王爷少往澜秋院跑。

他们只好改为在黎塘庵见面,月箸觉得那更没谱了,少了婆子嬷嬷们的眼线,他俩常常肆无忌惮的关在房间里,一整个上午都不出来。在黎塘庵,方曌和卿栾山开始拉着手成双出入,月箸已经见怪不怪了,可三儿还没有适应,第一次见到方曌和栾山亲热,他吓的扔下茶杯,拔腿就跑。

栾山觉得有三儿在跟前不自在,方曌向卓筠要了月箸在边上伺候,卓筠乐得与玄青没人打扰就应了。

月箸打了个哈欠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的寻思着:明天又要痛苦了,天天看火春宫,早晚喷鼻血而死……

第二天黎塘庵里,栾山头发披散斜倚在床边,月白精瘦的身子随意舒展着,方曌趴在他旁边,手指绕着他的长发玩。

月箸被唤进来打热水、泡茶。

“大少爷,热水备好了。”月箸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这两个人对下人真是毫不避讳,难怪三儿被吓跑。

“曌,你身上的伤疤都是平乱时留下的吗?”栾山用手指轻轻抚摸方曌背上那些白亮的疤痕。

“一次围剿,军中有奸细出卖,九死一生。”方曌捉过他修长的手放在下巴下面枕着。

月箸偷偷看栾山,这人仿佛天生就是做男宠的材料:皮肤白皙、眉骨、额角圆润,黑眼仁要比常人浓的多,使他好像看什么都是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那后来呢?”栾山抽出手,继续在方曌被上画着圈。

“奸细被凌迟处死了,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留下了这身疤。”方曌又去捉他的手,眼里闪着两簇火,从牙缝里挤出来:“栾~别闹,快去清理身体,要不你会生病的,咱们该出去了。”

月箸有点呆,这个方曌是她没见过的,掩去那儒雅的气质,此时的他是感性和野性的混合体,举手投足都透着攻击性和霸气,月箸恍惚间明白,原来这一个才是真正的主体。

接下来几天,大小姐卓筠一直叫着肚子痛,所以没出门,方曌又忙着与栾山结义金兰,月箸才得以清净几天。她听三儿说,方曌把府外面的别馆腾出一座给栾山,那蔺氏也有几个诗社常去走动,哪里能不知道消息。

华灯初上,蔺氏的奶妈权姨娘焦急的说:“小姐,你该跟方老爷和夫人说实话,结婚这么多年,姑爷都没与你圆房……”

蔺氏打断了婆子的话,“奶娘,别说了,你去告诉三儿,说我等少爷回来一起用膳。”她知道这种事情与公婆说了也是自取其辱,父亲与公公是政治上的死敌,虽有皇帝赐婚,他们依旧不能没把她当成自家人。

婚后三年去平乱,她彻彻底底的看到了战争给百姓带来的是什么,她不再激进乖张,反而更加珍惜自己现在的生活,像她这样的年纪能嫁给方曌这么一表人才的相公是她的福份,她坐在那静静的等候着,暗自下决心——她要把后半生赌在今晚。

屋里燃着香甜软腻的熏香,方曌皱了皱眉,深呼吸踏进厅子。

“恭喜相公与卿相公结义金兰” 蔺氏轻起红唇柔柔的说道。

“卿相公的丹青我在诗社里见识过,哪天一定要与他换帖子。”蔺氏袅娜起身为方曌倒酒。

“娘子费心了”方曌客气着。

他们就这样对饮着,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方曌只是小酌,蔺氏却一杯接一杯,眼睛湿漉漉的望着方曌。

“相公”蔺氏犹豫了一下:“你是嫌弃我年老色衰?”

方曌微笑望着泪眼婆娑的蔺氏摇摇头。

“那为何结婚多年不与我圆房”蔺氏借着酒劲缓缓吐出,她这辈子还没有说过这么大胆的话,但是,她知道,今夜她要做更大胆的事儿。

“娘子你醉了”方曌唤了唤婆子,却无人应。

“相公,那是为什么,你说啊”她不依不饶的起身往方曌身上靠。

方曌巧妙的躲开了,蔺氏哪里会死心.

今晚她摆了酒,沐浴更衣,燃上西域催情的熏香,把婆子和三儿打发走,她豁出去了,怎会轻易放手,为了壮胆,她又喝了一杯。

方曌虽然不爱她,可婚后三年相敬如宾,蔺氏也是知书达理的女子,边疆生态环境极差,而且物资匮乏,蔺氏从来没有怨言,他们虽然没有爱情也算有些亲情,方曌直皱眉,像她这么个喝法很快就容易醉。

“娘子酒冷,别多饮伤身。”

蔺氏起身过来,双手攀上他的颈子,方曌伸手拨开,反被她抓住双手。

那是双冰冷湿滑的手,微微颤抖着。

“相公是觉得我不如歌姬男宠那般有风情吗?”蔺氏媚眼如丝,口中带着酒气。

方曌有点慌了,看着蔺氏把他的双手放在她的双峰之上。

“相公”蔺氏泪如雨下,她咬了咬下唇,一字一句道:“相公,给我一个孩子吧”

方曌先是一呆,而后一阵嫌恶,哼!做了这些就为了要一个孩子,那他方曌与种马有何区别,思及此,他气得甩开她转身要走。

蔺氏见状急忙在后面抱住了他,乞求着他,在他耳边轻轻诉说着,吐气凉丝丝的,方曌觉得,好像是一只蛇在他耳边吐着信子,两人就这样纠缠着。

蔺氏的手开始不老实向下滑,直接探入了他两腿间。

——软的

方曌用力把蔺氏甩出去,扬长而去,蔺氏仿佛被吓傻了,呆呆的坐在地上。

良久,她纵声大笑,连眼泪都没有……

方曌皱着眉冲出房间直奔厢房,他一边走一边抖着衣服,该死!讨厌的熏香味。

“三儿——”方曌进了厢房叫三儿,发现没人。刚喝了两杯酒,又动了气,这会儿胸口堵得厉害,三儿也不在厢房里,方曌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索性把外衣脱下。

“大少爷”

方曌一抬头见是月箸,“进来”

月箸愣在门口,她从未见过方曌如此狼狈。

大小姐卓筠让她把一个紫檀盒子给大少爷送来,说是还给栾山的书稿。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给我去泡杯茶。”

月箸乖乖把炭炉拨旺,水壶坐上去。

方曌盯着月箸忙碌的身影,她长高了,头发也长了许多,澜秋院伙食好她长胖了点,不过,这要抱了才知道。

“你过来”方曌哑着嗓子低吼。

月箸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方曌那种眼神只有在黎塘庵的时候才会有。月箸可不是傻瓜。

“大少爷稍等”月箸嘴上答应的好好的,手上拿着茶碗,装作挺忙碌的样子,踱到门口准备随时开溜。

——是看错了吗,这丫头转身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了狡黠,方曌瞪着她瞎忙活。

“过来!”这次的语气加重了,无需置疑。

“大少爷,水开了”

月箸忙向炭炉那走去,方曌探身去抓她,谁知,她早有准备,身子一闪,他手落空了。

月箸躲闪之际把桌边的檀木盒子撞到地上,盒子里的书稿摔出来,零散还有几页纸飘出来,他俩下意识的盯着地上看。

那几页纸上画的有些是男欢女爱,有些是同性之爱,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顿时气氛暧昧起来。

趁月箸发愣之际,方曌抓起她的领子,转身把她按在书桌上,低头吸取她口中的甘甜。

月箸躲着他的唇,还要对付他的手,左方阵地失守,方曌温热的大掌伸了进去,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小,比想象中的还小,看来还需养大些才是。

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酒精缘故,方曌有些难以把持,三两下把月箸裙子掀开绸裤扯了,欺身压过来。

该死,这小丫头不哭不叫,却左躲右闪的,害他折腾老半天没成事儿。方曌额头一层细汗,青筋暴起低吼着。

“不许乱动!”他将她的小臀固定住。

。。。。。。

——她太小了

几次未成功,方曌已经不耐烦了打算用蛮力,便一个挺身压过去。

“你——你放手”方瞾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丫头捉住了握在手里。

他怕她年纪小不懂事用蛮力伤到自己,方瞾弓着身子一时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月箸一看奏效了抓住就不放手。她的小手温柔的包裹住他,他感受到来自她掌心的柔暖,下意识的向前挺着,她的手也跟着向前,只是温柔的改变他的方向。

方曌有些被动,在月箸手里挣吧两下后,竟然反应强烈到难以控制,他一边低头惩罚的肆虐她的唇,一边想挤进去,没一会儿腰一挺,缴械投降了。

——呼~好险,好险。

月箸手上和腿间都黏糊糊的,心里已经乐抽了,侥幸,太侥幸了,这样都能行,果真该我今天逃过此劫。她赶紧穿上裤子,不动声色道:“奴婢告退”逃了。

方曌有点气愤,气自己就这么被一个婢子给打发了,他系上裤子,披衣直奔马棚,希望栾还没睡,他需要他。

蔺氏见方曌这么晚了还出去,信步进了书房,她抓起地上画着男性相爱的丹青春宫,表情癫狂。。。。。。

※※※※

卓筠肚子疼了几天后终于爬起来,胖姨娘把澜秋院的帐子换成了红色,袁氏送来上好的衣料、胭脂水粉。各房姨娘也都送了东西,甚至连秦王府的老王妃也赏赐了大批的宝贝。

月箸端着红糖水走在甬道上,前方站着一个人,月箸就当没看见理都不理。

“哼~月箸,见到本少爷还不请安”方璟打着官腔。

月箸头很大,“秦王还在呢”

嘿嘿只要一句话,方璟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月箸好几次看见他在澜秋院门口徘徊,只要看见秦王在,他就一脸愤恨的走了。

卓筠喜欢这个弟弟,比对郭姨娘的女儿热情多了。

“等他走了我去叫你。”月箸轻笑,小孩会和抢自己玩伴的人置气,方璟认为是玄青抢了他姐姐。

方璟觉得自己失去了话语权,忙道:“你知道为什么澜秋院都挂上红帐子吗”

月箸心里直翻白眼,“奴婢不知”

方璟得意了,摇头晃脑绕到月箸背后:“挂上红帐子表示,这院子的主人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了。”

——啊~

月箸惊得手上的糖水也洒了,碗也摔了。

——嘿嘿,偷袭成功。方璟一脸坏笑,“你的胸脯还没有青豆半个大呢”

月箸气得牙根痒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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