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使。
往日的伤痛和孩子带给苏朵的快乐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安良很喜欢小孩,平时在小区里,就很有孩子缘,小孩们见到他,都“叔叔哥哥”叫个不停,现在,苏朵的孩子躺在小木床上,皮肤白皙,眼眸漆黑,他更是爱如珍宝。
孩子满月,在安良和林墨的极力支持下,苏朵为孩子办了一个简单的满月酒,只请了几位好友。
苏朵母亲也来了,看到漂亮的婴孩,自然心生欢喜,但是,对苏朵的担忧却更甚。
“妈知道你有能力养活孩子,可是,没有父亲,将来在幼儿园在学校,会被别人说三道四,这对孩子的成长就好吗?你好好想想吧!别那么倔了。什么爱情,两个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不就是爱情了吗?我看你和安良在一起,不是挺开心了吗?就别那么矫情了,找个机会,就把婚结了。”
苏朵抱着孩子,目光只停留在孩子身上,仿佛根本没听到母亲的话,只是嘴里胡乱答应着:“哦!知道了,知道了。”
在席间,母亲第一次看到匆匆赶来的魏家明。
“对不起来迟了。恭喜啊!苏朵。”
魏家明热络地和在座的各位打招呼,和苏朵母亲问好。老太太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暗暗打量着魏家明。
不错,外形干练,彬彬有礼,还出手大方,给苏朵买了各种高档营养品,给孩子买的各样玩具衣物,几乎把小小的包厢占满。这是母亲对魏家明的印象。
她一时又心有所动,悄悄对苏朵说:“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人,也不错,比安良活泛,我看行。”
苏朵不满地小声抗议:“妈!别乱说了,只是朋友。”
孩子睡着了,放入婴儿车,乖乖地像一只小猫。
林墨给孩子买了一对金镯子,跑来捏着孩子藕节一样的胳膊,准备套上去。
苏朵故意和她玩笑:“哎!这镯子怎么这么细啊?是不是现在金子很贵啊!”
林墨一头雾水:“怎么了?挺好嘛!”
“你以为一句干妈是白叫的吗?”
“嗬!苏朵,有本事你现在让她叫我一声,我马上把金店搬来。”
两人玩笑了一回。苏朵母亲笑道:“好了,快吃饭吧!”
大家都落座。
魏家明郑重地举杯邀请苏朵:“苏朵,我以茶代酒,正式邀请你,希望你加入我的公司,企划部主管的位置,就留给你了。”
苏朵倒没有拒绝,只是说:“好啊!不过,老板,先等我休完产假吧!”
两个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这时,孩子忽然醒来,一声清脆的哭声。
安良连忙俯身抱起孩子,她马上不哭了。
老太太看着安良放下筷子抱孩子的一幕,若有所思。
吃完饭,魏家明周到热情地开车送大家。林墨坐副驾驶,苏朵,安良,母亲坐后排。
先送老太太去车站,然后,又送苏朵安良回家,最后,再送林墨。
晚上。
安良谈起给孩子取名。
“想好了吗?”
“早都想好了,叫宜家。”
安良失望地说了声:“啊!这么普通啊,没一点创意,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才女,会给孩子取多么特别的名字。”
“不是宜家家居哦,是诗经里的”宜其家室”,是我对她的期望,希望她一声平平安安,找一个相爱的人,做一个平凡的女人。”
苏朵一解释,安良马上明白了她的苦心。看似普通的名字,是年轻母亲对孩子浓浓的爱意。
“苏宜家,挺好听的吧?”苏朵又重复了一遍。
“姓苏啊?跟你姓?”
“当然啊!我的孩子,当然跟我姓。”
“哦!”安良若有所思,忽然想起,又说:“这几天找个保姆吧!我现在公司医院两头跑,家里顾不上,找个保姆帮忙吧!”
“好啊!明天有时间我去家政公司问问。安良,谢谢你!我住在这里,现在又有孩子吵闹,会不会不方便啊!你放心,如果安好回来了,我马上搬走。”
“胡说,我不嫌吵闹,有孩子吵闹才热闹呢!”
苏朵会心一笑,望着眼前的男人,多么弥足珍贵的一份感情,她一阵惘然。
数天以后,江飞燕打来电话,才得知苏朵已生产的事情。她乐不可支,马不停蹄得跑来了。
一进门,就如珠似宝地将孩子抱在怀里:“哎呦!小宝贝,快叫姑奶奶,姑奶奶给糖吃。”
逗得苏朵只是笑。
江飞燕扭过头,忽然问道:“真的不打算让他知道吗?”
苏朵淡然一笑,摇摇头。
众人都不知道,孩子已和父亲相见,见了又能怎样呢,不过是又多一层遗憾。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从未拥有,而是拥有后永远地失去。
江飞燕又叹道:“和一航还真像!他要是见了,不知道怎么喜欢呢!”
“不要告诉他。”
“我不告诉他,我都懒得理他们,上次去他家,那女人还对我吹胡子瞪眼冷嘲热讽的,真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真没看出来。”
“为什么?”
“呵呵,还不是一航那个傻蛋,不知道从哪把那个小玉又弄去了,那个长舌妇,肯定嚼舌根了。我们这个一航,有时我真觉得他是不是哪里也差根弦。弄这一出,让那女人说得我下不来台,我现在还憋屈呢!都快两个月没去他家了。”
提起江一航,话题又没玩没了徒增伤感,苏朵心里一烦,转移话题:“别说他了。你最近怎样,和婆婆分开了,是不是好多了?”
“唉!别提了。”江飞燕长叹一口气,紧蹙眉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她的经,越来越难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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