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李玉坤的家族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小门小户,历经无数代繁衍发展,现在的家族不仅支系庞杂,而且影响力甚巨。当然了,赖以支撑这一门户的便是李家男儿的显赫战功,虽说其余各业也发展得极其红火,但与正统相比,即便再强也会落了下乘的。
李玉坤清晰地记得,自他爷爷的爷爷起,他的家族就已经是墨乌州响当当的军旅豪门。这些年来,李家威名不仅声名震慑五大州,而且在五州境外也是如雷贯耳。
虽然医生是五大州诸民崇尚的另外一种职业,但李家人似乎更看重军人。究其缘由,一是因为世代家族观念的影响,再者便是自身性格的使然了。但无独有偶的是,李玉坤在这个家族却是极端的另类,整日里嘻嘻哈哈一副吊儿郎当的神色,完全没有继承了家族男儿该有的刚毅和严谨基因。
每每想到这些,李玉坤的爷爷李多海便不由得阵阵叹息,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样的人上了战场那就是一塌糊涂,害人又害己。所以,在李玉坤12岁那年,李多海百般思虑之后,便将这个不为家族长脸的小孙子交给了他的外公,并希望他在医术这方面能有所起色,毕竟这也是一门极受人崇尚的职业,要是真能像李修然那样名震五大州,那自然是光耀门庭,也对得起祖先不是。但是,时至今日,李玉坤不仅未能将自己的名号打响,而且还丢了个大大的脸面,难怪李多海无比气恼了。
李玉坤排行老三,上有大哥李玉智28岁,大姐李婉茹25岁,二哥李玉年22岁,二姐李思茹17岁。两位哥哥如今业已成家且行军在外,大姐李婉茹也已嫁人,平日里,也只有和二姐在一起逗逗乐子。
李玉坤的母亲李份儿,贤惠淑德,颇有大家风范,虽然小儿子有点胡闹,可万事包容在先。所以,罚跪中的李玉坤,想得最多的还是母亲。父亲李延庭,现为墨北行署署长,有兄弟三人,个个武艺超群,且身居要职。要是真的算起来,李玉坤的兄弟姐妹自然是不少的,可大都在外。所以,不是重大节日,一家人很难聚在一起。
正当李玉坤耐着寂寞处处喊冤时,家人来报:“三少爷,家主请您过去,在议事堂。”
李玉坤略微一愣,随即赶紧说道:“小屋子,还不赶紧的,先把本少爷扶将起来,受了老罪了。”
“三少爷,禁声,禁声啊!您可不能在……”
李玉坤无来由地瞪了小屋子一眼,打断了还在悄声权威的小屋子,活动了活动之后说道:“小屋子啊,还有谁在议事堂啊?”
“哦,李修然老爷子也在。”
李玉坤心道:“两个老头子都在?还是装回孙子得了,不对,本来就是孙子啊。”
时间不大,在小屋子的服侍之下,李玉坤慢悠悠地来到了议事堂,当他看到严肃的李多海和笑嘻嘻的李修然截然不同的神情时,总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雨过天晴的好兆头啊。
“你个混账东西,老夫一世英名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怂货小子,在家丢人也就罢了,你说你还跑到神殿去丢家族的脸面,说吧,以后怎么做?”李多海翘着胡子大声训斥着。
“爷爷,坤儿冤,啊不、不是,坤儿今后定要牢记谨记您老人家的千万般教诲,啊不,还要深深铭记外公您老人家的教诲。”说到这里,李玉坤不禁对外公使了个眼色。
“坤儿啊,这次的教训可以说是你人生的一大耻辱,身为男儿,怎么可以如此羸弱?幸好多海老哥深谋远虑早早将你隔绝在战场之外。哎,瞧你这等神情,看来还是外公教育的不好啊,等过了收获时节,外公可要狠下功夫了。”
李玉坤闻听此言不禁一脸的黑线。
“你个混账东西,就你这德性还想上战场?省省吧。另外,关于你此次的壮举想必业已在五大州传得沸沸扬扬了,若非收获时节将至,你父与几位伯伯也有要是缠身,非赶回来收拾你不成。”
就这样,李玉坤无比安静地接受了近乎一个时辰的数落,待李多海的怒火渐渐消散之后,这才算是作罢。看到这些,聪明如斯的李玉坤赶紧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老爷子这才放回李玉坤,并要求他闭门在家,潜心思过。
“哎,人生啊,怎么总是会有这么多的无奈呢?本少爷岂是羸弱之辈?天大的笑话哈哈。”
李玉坤摇了摇头,心里忖度着自己被冤枉又无法洗脱的莫须有,但即便他再深思熟虑,也搞不清自己为何会好端端地被几股大力撕扯而顿然间失去神智。正当李玉坤独自悱恻之时,一声轻呼打断了他。
“三少爷,二小姐来了,嘻嘻。”
寻声望去,二姐李思茹快步走来。
“小坤啊,姐姐真是为你的谋虑感到骄傲啊!只可惜姐姐被爷爷禁了足,不能去看你,可惜了啊!哈哈晕菜,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虽然姐姐知道你不喜欢神殿但也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二姐,本少爷很生气,以后……”
话音未落,院门外传来了几声大喊:“玉坤啊,我们兄弟几个看你来了,三年不见真是想死我们了哈哈。”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玉坤从小玩到大的几位要好的兄弟,可此时的李玉坤早已被二姐刚才的那一番说辞打击得完全没有了一丝情绪,就像霜打的茄子般无比郁闷,哪有心思理会这些好事之人。
“吆,二姐也在啊,玉坤啊,你小子真是男人中的极品之男啊!快和兄弟几个好好说说,神殿到底是什么样的,虽然仪式没有完成,但你小子也是莫大的福气啊!”
“小屋子,送客!”
李玉坤满脸黑线,丢下众人拔腿离去。
“哎玉坤,哈哈跑了。”
“笑什么笑,玉坤这极品男人也当得着实不易啊,算了算了,等缓缓神再说吧哈哈。”
摆脱了众人,李玉坤快步回到后院,转进了自己的屋子。
“真是倒霉啊,妄称我脸皮厚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李玉坤暗自揣摩着,越想越是憋气,一股无名邪火不由得陡然而起,举起拳头硬生生地向桌子狠狠砸去。
“砰!”
一声钝响之后,足足几十公分之厚的实木大圆桌被他这简单的一拳拍得粉碎。
李玉坤楞了楞神后,便瞧了瞧自己的手掌,全然无伤无痛,内心之中不禁诧异着:“这是自己搞的嘛?本少爷何时力气变得这般,虽然墨龙决修炼已达四层上阶,可远远达不到这般效果啊。乖乖的老黑,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怎么全都是木屑?”
瞧了瞧满屋子的木屑灰尘,李玉坤犹如在梦境中。
“乖乖的老黑啊,看来本少爷没有白跪你啊,才三天就这等效果,值了哈哈。不对,黑哥好像并未传我何等高深之心法,否则以本少爷之聪慧焉能不知?可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李玉坤彻底地安静了下来,似乎神殿晕场事件从未发生过一样,而再次看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之后,他索性盘腿端坐闭上双目,暗自运转墨龙决,去用心感受着周身的变化。
数息过后,李玉坤缓缓睁开了双眼思忖着:“周身经脉皆通,且经脉宽阔坚韧无比,气劲运转比先前快了不知多少倍,可本少爷之功力明明还是四层上阶啊!嗯?自己小腹下方气海之内怎么会有一只五色圆球闪耀,什么东西啊?而且气劲每次流经时,会越来越精纯。”
不知不觉间,李玉坤再一次回想起了自己晕倒的刹那,那明明是几种力量硬生生地冲入了自己体内,这才导致了自己好端端地失去神智。
“难道是神殿奇遇?乖乖的老黑啊,不可能吧,这也扯大了吧。”
自打自己清醒过来之后,便是在神堂罚跪赎罪,而这段时间里,自己没有一丝不适,唯一可以找出因果的地方,也只有在神殿之时的遭遇了。
“嗯?奇怪了,三天罚跪时间自己怎么会没感觉到饥饿和疲惫呢?爷爷可是一天才叫人给一顿吃食,难道圆球也能当饭吃?更奇怪的是,自己辛苦修炼的墨乌气劲颜色上开始慢慢变浅,而且比之从前更为霸道。”
胡思乱想间,一声高分贝的惊叫声顿时惊醒了还在沉思的李玉坤。
“小坤啊,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墨南行署李福府上来人了。”
李玉坤随即收起了惊诧悬疑之心,快步迎出门外,来者非是旁人,正是二姐李思茹。
“二姐啊,你说也你该嫁人了,怎么还这么疯疯癫癫的,难道还有人敢拔了爷爷胡子不成?哈哈,瞧你这点出息,千万别急,慢慢向本少爷道来便是。”
或许是身体的变化冲淡了先前的不愉,此刻的李玉坤可谓是分外开心,看见二姐也顿然间觉得亲切和蔼了许多,不禁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放荡神态。可接下来二姐的一番话,还是叫李玉坤着实冒了些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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