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姐满脸焦急的神色,李玉坤真想借此难得的机会调侃一番,毕竟自己已经三年不曾和二姐打闹了,那份久违的怀念顿上心头,可二姐的一席话随即打消了他的玩笑之念。
“切,借他几个龙胆都不敢,哎呀哎呀,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小时候和李福家二小姐定下的那门亲事吗?”
瞧着二姐一脸认真的神情,李玉坤脑子里无端地折射了一下,随即说道:“好、好像是有吧,对了,李福不就是那个和父亲拜过兄弟的那个吗?都是些老黄历了,莫非老小子瞧着本少爷学业有成有什么想法了?拜托啊二姐,我才16岁啊,太早了太早了,不可以滴哈哈。”
李思茹随即一个大大的白眼丢了过来,进而说道:“就你这晕菜的软蛋德性,人家小姐能看得上你?再说了,李家二小姐可是墨南行署响当当的才貌双绝,就算放在墨乌境内,那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就你?还是省省吧,人家是来退亲滴。”
也许是可怜自己的弟弟,话到最后,李思茹越来越没有了底气,声音也渐渐小了许多,生怕李玉坤就此而一蹶不振。
“乖乖的老黑,真是不蹬鼻子就敢上脸啊,尽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污蔑本少爷的人品,难道你不觉得我是冤枉的吗?”李玉坤愤愤地想着。
“二姐啊,爷爷怎么说啊?”
“还能说什么啊,你难道不知道老头子最爱面子吗?那样低三下四的话他可说不来,更何况你……我估计……反正情况不妙就是了。”
李思茹还是多多少少保留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不过是个人都会知晓她的意思,也难怪,五州境内可是数百年来都没发生过退亲事件了,今天在李玉坤身上来这么一出,不仅一件很没面子的事,而且作为受害方的自己还没有足够的理由出头辩驳,想想都憋屈。
“小坤啊,你好歹是个男人,可千万不要在意别人说长道短的,那样多没趣味啊是吧?再说了,小坤长得这么帅气,还怕娶不到媳妇?等过段时间姐姐帮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
“黑哥啊,看在我诚心实意为你跪了三天的份上,你就赐予我力量吧,要不我以后的生活可如何度过啊!再这样下去,本少爷岂不成了生活在五大州境内的蛮人——人人喊打了?悲剧啊!”
李玉坤不顾二姐碎嘴般的劝慰,自己则默默一旁思量着、憧憬着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当然,这些想法的由来,还要源于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拳。
姐弟二人就这样一个唠叨,一个独自YY傻楞着,两个时辰就这样眨眼而逝,若不是有些内急,李玉坤是不会停止自己人生规划的。
瞧着二姐还在苦口婆心地说着,李玉坤不禁打断道:“二姐啊,你才多大啊就这么嘴碎,累了吧?哈哈,我要先去方便方便了。”
“这两个时辰总算没有白费口舌,可累死我了,小坤终于算是缓过神来了。”李思茹暗自高兴了一番,随即开口说道:“小坤啊,其实晕菜也不是件特别坏的事情,这说明神殿与你无缘,要是你真被选中了,姐姐可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你一面,那样姐姐是会想你的。”
看着二姐微微变红的双眼,李玉坤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虽然沉重却无比欣慰。
“二姐,我会成为全家人的骄傲的。”李玉坤用坚定地誓言默默告诫着自己。
“三少爷,家主请您现在过去呢,吆,二小姐也在啊,给二小姐问好了哈哈。”
“小屋子,你也好啊。”李玉坤无来由地说了一句。
“三少爷这是怎么了,不会打击太大了些吧,李家小姐牛叉什么,我们家少爷还看不上你呢,切。”小屋子受到少爷情绪的感染,心里顿时一阵愤愤。
书房内。
“爷爷、外公好。”李玉坤进门之后沉闷地说道。
“嗯,别站着了,这几天也为难你了,谁叫你……好了不提了,过来坐下说话便是。”
爷爷有气无力地说着,李玉坤明白爷爷心里也不好受,因为这些种种都是自己惹下的祸事。可是,亲情终归要胜于一切,李玉坤不禁想到了回报,但却不知这种力量究竟是压力多一些,还是动力多一些。
“墨南行署李福家的亲事想必你也知道,刚才李福派人送信一封,说是将你与其府二女之婚事彻底断绝,坤儿啊,爷爷独断专行,应下了退亲之请,你还有什么想法?”
“爷爷,我李家男儿可有贪生怕死之辈?”
“不曾。”
“我李家男儿可有儿女情长之人?”
“尚无。”
“我李家男儿可有一蹶不振之徒?”
“祖训不容!”
“那我是谁的根?”
“你是我李多海的根!”
斩钉截铁的回答,望着大义凛然的孙子,李多海露出了多日以来的第一次笑容。
“是啊,坤儿看来经此一事是真的长大了,罢了,由他去吧。”
此刻,望着爷爷李多海发自内心的笑意,李玉坤也笑了,笑得坦然,笑得成熟。是的,这是自晕菜事件以来,李玉坤最开心的时刻,倒不是因为爷爷不再惩罚自己,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真正体会到了身为李家男儿该有的那种姿态。
刹那间,李玉坤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那就是走好自己该走的路,哪管下雨和刮风。或许以前的自己太过胡闹了些,或许是凭借家族里老小“地位超然”的缘故,抑或是由于自己狂妄自大地认为小小年纪修炼到第四层功法很了不起,以至于……
“哎,想那么多干嘛,看来本少爷还是嫩芽一棵啊!”想到此,李玉坤挺胸说道:“爷爷外公,我想跟随哥哥们去杀杀蛮人的锐气。”
李多海与李修然愣住了,刚刚还在夸他呢,怎么一下子就冲动了。况且,对于李多海来说,自己的这个小孙子可是打小便跟着自己长大,他什么本事和德行,李多海那是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在他小小年纪便断了他从军的念想,把他交给李修然了。
“不行,就你那点本事还嫩得很,何况你根本不是那块料,还是跟你外公好好学习你的医术才是正途,此事以后切莫再提了。”
“是啊坤儿,等祈福节一到,下一届学员招收工作也便开始了,倒时你还跟着外公再学他个三年哈哈,等明了跟我先去家里散散心,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哈哈。”
李玉坤当机了,要是真如二人所言,他真是连死的心都有。
“哎,罢了罢了,要是不叫他们瞧瞧我的本事,本少爷今后的生活堪忧啊!”想到这里,李玉坤挺身说道:“事到如今坤儿也就不瞒你们二老了,敢问爷爷你的墨龙决修炼到了第几层?”
李多海皱了皱眉说道:“墨龙决乃我墨乌州老祖所授,传说来源于墨乌神龙,发展至今不知多少年了。墨龙决共计九层,可据记载,真正炼制第九层者尚无一人。爷爷一生苦修也只达到第七层小成之境而已。”
“坤儿啊,墨龙决乃我墨乌州最为上乘之绝学,与其他四州绝学异曲同工,只可惜由于诸多限制不能相互传授研习而已。”
“你外公所言极是,坤儿,如若修炼至第八层,那便有碎石成粉之力,而且身若墨乌神晶石般坚硬,寻常器械无可奈何之啊!至于第九层,哎,老夫此生没这个念想了。”
“碎木应该可以碎石吧,那要是这样的话我的功力该怎么算,明明才四层境界啊!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再不争取主动,待外公一走,这事还不定死了。”想到这里,李玉坤稀里糊涂地说道:“爷爷外公,若坤儿全力施为之下能一击碎木,啊不,是一击碎石,该当如何?”
李多海与李修然都笑了,对他们来说,李玉坤刚才所说的一席话,好比就是天方夜谭般遥不可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倘若真是如此,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这些可能吗?
“我说坤儿啊,要真是那样的话,墨乌州军备堂大元帅之职非你莫属了哈哈。”李修然打击着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孙子。
“坤儿啊,修至第八层何其艰难想必你一无所知。纵观当下,五大州境内各大功法修至第八层境界之人不过五人,且还是八层初阶之境。不过,老夫把话放这了,若你真有碎石之功力,这天下自是大可去得,到那时老夫便随了你的心意。”李多海义正言辞地说着。
当然了,以李多海的本意来说,就是希望通过这些来打消李玉坤那不切实际的念头,珍惜大好青春,好好跟着李修然学学医术,可谁成想,李玉坤完全不领情。
“好,君子协定,老黑难追!”
“什么混账话!”
李多海不禁大怒,老黑这个字眼是李玉坤的口头禅,这些他自然知晓何意。可是,李玉坤完全不过这些,随即说道:“爷爷外公,可否容坤儿一试!”
望着李玉坤坚决刚毅的神情,李多海与李修然相视一望,当机了。
<hr /></p>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