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歇的时间也就眨眼的功夫,既然目的地就在眼前,大家周身的疲惫也因此变得轻松了许多。李玉坤默默运行了几息功法,疲惫之感缓解了大半,说来也奇怪,沿途之上他也试着问过李丁关于运功解乏的事情,可得到的答案令他既失望又兴奋。
与常人不同的是,李玉坤的功法好像自从晕菜事件过后,变得更人性化了,运行几息之后便能解乏,而其余众人是根本体会不到他的这种妙处的。
“哎,看来今后练功的事情得自己摸索了,不过还好,看来本少爷也不是白白晕菜的,至少旁人没有这个人性化功法吧,嘻嘻。”
李玉坤一边赶路一边偷着乐,就这样不多时,便出了州界来到了他从未到过的墨乌州牧场。
一股微风袭来,李玉坤感觉到了别样的空气,他觉得这里的空气味道更贴近于自然,相比之下,州内的空气给他感觉更多的便是元气十足。之所以有这样的比照,与他能吸收墨乌晶石的体验息息相关。
“难怪啊,州内处处都是神晶石,元气充盈,还是这里舒坦些。”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如果旁人有他那样的遭遇,以五州人视武如痴的境界,恨不得抱着无数座神晶石,潜心技艺。
不远处,是一大片一大片即将成熟的庄稼,穗粒饱满,长势喜人。期间,不乏忙忙碌碌的墨乌州人,他们都在为收获做着最后的紧张准备。
牧场很大,这是给李玉坤的第一感觉,总之紧赶慢赶地奔驰了大半天的时间,才依稀望见前方墨乌州联营驻扎的最后方。
“快到了,大家快马加鞭。”看着眼前的联营,李延忠果断地下达了急行军的命令。
与此同时,数十声鞭笞声和吆喝声同时响起,或许是有些兴奋,忘乎所以的李玉坤随即给了坐骑一个响亮的命令。顿时,一声长嘶响彻高空,紧接着,李玉坤的坐骑飞一般地越过众人,向前绝尘而去,马惊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吓了众人一跳,李延忠再一次下达了急行军的命令,鞭笞声,嘶鸣声,吆喝声再次响起。可是,受惊的战马岂是正常战马所能追赶得上的。
正当李延忠万分焦急的时候,行进的队列中,两个如电一般的身影急射而出。
“父亲的亲卫果然不是吃素的,就这速度本将军拍马都不及啊!真是奇怪了,好好的战马怎么会惊呢?这可是本将军亲自训练的啊!”
此刻的李玉坤后悔得肠子都黑了,一路上无数次告诫自己下手要一轻,再轻,可还是没管住自己,这下可真是一不留神摸了老黑的屁股,不是屎就是死了。再说了,后面是二伯他们急追,自己总不能怒斩战马吧。
“哎,到底该怎么办啊?”
令李玉坤没想到的是,正当他抓耳挠腮、急中生智地想办法时,完全没有注意前方正在赶路的一行人。
“大家快躲开,小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玉坤定睛一看,大吃一惊:“乖乖的老黑啊,怎么大多数都是妹妹啊,这要是撞上其中一个,那可是棘手摧花了!”
“快闪开,马惊了!”李玉坤奋力高呼。
正所谓人慌无智啊,本来受惊的战马就是直行的,你只要把中间的路让出,完全不会撞上自己,可慌乱之中的人就是这样,往往会“枉费心机”,不择路途。
“二小姐!快闪开!危险!”
可是,惊慌中的那个二小姐却摔倒了,而且正中马道。
“啊!”一声声尖叫拔地而起。
李玉坤傻眼了,这也扯大了吧!来不及思考,他举起双手就要准备硬生生地把战马拍死当下,再近些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少爷莫急,李丁、李戊在此!”
两声暴喝的同时,两双宽而有力的臂膀随同落下,一双抱住马头后拧,一双抱住马尾上扬,硬生生地将惊马制服。
“啊!”又是一声声尖叫拔地而起。或许是李丁、李戊高超的技艺把他们惊呆了吧。
李玉坤翻身站起,环顾四周。刚才摔倒在地的女子估计是惊吓过度已经晕过去了,周围的同伴惊醒过来之后,正着急着施救。不远处是处于深度昏迷的惊马,可想而知,两位高手共同施为下,能清醒过来才怪。
“谢谢两位大哥了。”李玉坤真诚地说道。
“三少爷切莫如此,您无恙就好,这次我们兄弟照顾不周还请三少爷怪罪!”
李玉坤急眼了:“两位大哥这不是打我脸嘛,我与两位大哥自此便是亲兄弟,都是小弟我不懂事才惹出的祸事,还要大哥们帮着摆平,是小弟有错在先。”
“三少爷,这……”
话音未落,数十匹急促的战马飞奔而至。行至近前,李延忠当先跃马上前急迫地问道:“坤儿,吓死二伯了,你没什么事吧?”
看着二伯着急的神情,李玉坤再一次尝到了被关爱的温暖:“二伯,是两位大哥受累截住的惊马,要不然差点催花,啊不,差点撞上人了,嘻嘻。”
“没事就好,多谢二位兄弟了。”李延忠拱手相谢,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啊。
“二爷,您这不是折杀我等,万万不可如此称呼啊。”
“二伯这是要和我做兄弟啊,这都哪跟哪啊。”李玉坤无比郁闷的想着。
“玉坤,你小子真不愧是我兄弟啊,三哥我上阵杀敌也没你这么一骑绝尘啊,哈哈。”
一句话把众人都逗乐了,放松下来的李延忠也跟着咧了咧嘴。
“还是先看看那位小姐吧,总之都是咱们的不是,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李延忠的一番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看着一大群卫队上前,前边的莺莺燕燕不自觉地让出了道路。
“这位小姐怎么样?好些了吗?”李延忠问道。
“没什么大事,我家小姐刚才就是受了一些惊吓,现在好多了。”
“咦?你不是墨南行署的李可苏吗?上次我找你二哥办差还见过你呢。”李玉堂对着旁边的一位清丽女子说道。
“你就是那个一杯就醉的李玉堂?哈哈,我想起来了。”
李玉堂一脸的黑线,好不容易碰见个熟人怎么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再瞅瞅父亲,正一脸铁青地看着自己。
“啊不,不是,现在酒,酒量……”
“哈哈,前段时间我二哥还念叨你呢,你们这是要去前沿吗?”
看了看满脸通红不争气的儿子,李延忠把话接了过来,实在是因为丢不起这个人啊。
“是的,敢问小姐们这是要去哪里,前方战事即开,这里可不是玩耍之地。”
叫李可苏的女孩真爽地回答道:“大叔,我们也是墨乌州的一份子,战事即开正是用人之际,刚好我们姐妹都学过一些杂七杂八的医术,所以结伴而来为受伤的卫士们做些事。”
李延忠一改先前的看法,说道:“原来如此,我墨乌州有你们这样的后辈真是荣幸啊,前方即是联营后方,我们还是先行赶路吧。对了坤儿,上前陪个不是。”
正在鄙视自己堂哥的李玉坤赶忙收起心神上前:“诸位小姐,刚才有所冲撞,先行赔罪了,本少,啊不,我乃墨北行署的李玉坤,望大家多多海涵。”
一句话刚刚落地,对面便传来了清晰的低语声。
“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李玉坤,晕菜的李玉坤。”
“长得仪表堂堂的没想到还是个见不得大阵仗的人。”
“你们注意到他刚才骑马的动作了吗?双手举过头顶,像是去抱头,又像是投降,看来真是个软蛋。”
“就他这样的晕菜加软蛋还想上战场?真丢墨乌龙神的脸面。”
“二小姐,他就是李玉坤啊!我的墨乌龙神啊!”
李玉坤当机了,我的名声这么响亮吗?再说了,我双手上举那是要去拍马,怎么就成了软蛋了?老黑啊,这世道还叫不叫人活了!
此刻的李延忠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看来这小子是怂名在外啊,那就怪不得人家李福家退亲了,活该!
“上马!”李延忠黑着脸下达了命令。同行的众人也都觉得脸上无光,还是快些离去为好。
李玉坤无奈地坐上了李丁为他牵来的战马,看都没看这些可爱的莺莺燕燕,拨马便走。令众人无从知晓的便是,此刻在李玉坤的心里种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那就是世上的女子都是无比可怕的,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吧!
“可苏小姐,见着你二哥带我问候,我们先走一步了。”临别前,李玉堂不忘昔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厚着脸皮打了声招呼,不想却遭来了李延忠恶狠狠地目光。
“好的,我记住了,保重!”
声音远远地留在了后方,摄于李延忠的威严,李玉堂连回身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匆匆地离去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一队人马,一位清雅脱俗的女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二小姐,幸好老爷英明决断,要不然……”
“猫儿,此事休要再提起,记住了,此事过往不可传于他人。”
“恩,我知晓的二小姐。”可爱的猫儿吐了吐小舌乖巧地回答到。
神殿内。
“老黑啊,这也太扯了吧,莫非又是你安排的桥段?”
“我能有你这么龌龊吗?睁着龙眼放龙屁。”
“哈哈,那也不如你的屁股啊,不是屎便是死了,哈哈——”
“长嘴龙——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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