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阵孩啼声,让曾经名震江湖的薛峰心烦不已,但似乎是一种本能xìng的促使,让他不得不一遍遍去灶台前看看粥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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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何苦啊...想我老薛,当年一个人一柄剑,连挑江湖七大门派,虽说最后差点被那群老杂毛干掉,但依旧全身而退,那是何等威风....想不到,这老来得子,却让这小祖宗折腾成这样....,厄,话说回来,也不算老来得子,要是真得子,那孩儿他妈是谁?”.......
灶台前熬粥的老人一脸无奈的在那暗自嘀咕。这位看上去与寻常山野老叟一般无二的人,正是当年名震武林的剑侠薛峰。
此人师承当今武林第一剑派金剑门,凭借其在剑术上的天纵奇才而颇得重视,同辈之中无出其右。年纪刚过弱冠就已正式进入宗门讲武堂,不仅成为近百年最年轻的讲武堂内门弟子,学全了凝剑诀的十成功法,还凭其对剑的天生敏感自创追命七剑的剑法招式。
不过也正是因此,慢慢养成了其骄纵的个xìng,做事全凭喜好。因受不了同门师兄弟的起哄,竟在夺得五大剑派会盟新秀比武冠军之时非要挑战各大剑派成名弟子。
本来在本门尊长的呵斥以及同门的生拉硬拽下被请下擂台,就在大家还以为闹剧过去时,这个年轻后生竟又跳上擂台,放言,莫说三代弟子,各派二代弟子绝无能胜其者,此话若假,从此弃剑。
一句话惹火了在场的在场的各路英雄,挑战者纷纷登台切磋。也幸亏追命七式厉害非常,连挑多名二代弟子。虽说金剑门是长脸了,但毕竟五大剑派同气连枝,放任下去确实有损各派交情。
和金剑门素来交好的水剑门和其他三门纷纷派出本门杰出弟子前去阻止薛峰胡闹。可打的兴起的薛峰哪里知道,还以为又是心有不岔而上来的挑战者,一柄剑更是使出十二分力气。
再加上追命七剑其实还并不完善,一旦使出,七式剑法虽连绵不绝却不能收放自如。结果有心打无心,不仅那几人无功而返,其中两人还被薛峰连划三剑,虽不致命却是伤了。
这正犯了比武点到即止的大忌,犹如导火索一般让五大剑派掌门脸上都挂不住了。更多的五大剑派弟子出去擒他,势成骑虎,薛峰的剑无法停下,最后终因真气不济又被围攻而不得不退。
本来金剑门掌门仝老爷子想把这个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逆徒当场掌毙,不过在薛峰师傅刘民长老的护短下终于作罢。而其他四派掌门看其虽然狂妄毕竟没酿成大错,并且畏于金剑门的强大势力,送了个顺水人情,不予追究...
当夜...金剑门的广场上一个消瘦的身影跪在那里,年轻的脸上透出丝丝桀骜不驯。
“师兄,你确实给咱们大家长脸了,不过...哎,你还是去跟掌门认个错吧,大不了面壁一段时间。”说话的是薛峰的一个师弟名叫张楚,平时跟薛峰关系极好。
“是啊,薛师兄。认个错吧。”其他的师兄弟也纷纷附和。。。。。
同时,广场后的大殿正厅里,金剑门的掌门和长老们也正在吵得不可开交。
“掌门师兄,薛峰这逆徒目无尊长,今天不仅伤人,甚至同门都拔剑相向,如此顽劣的弟子,不重罚难平众怒。”说话的,是门里长老之一的庞松。
他的得意弟子正是今天参与制止薛峰的二代弟子之一,手背被薛峰划了一剑,虽然不深,却是不休息个十天半月怕是不行了。
“掌门师兄,峰儿他年少无知,虽然今天大闹会盟,但毕竟是夺了五派新秀第一,还能在二代弟子的围攻下不败。愚师弟不敢为峰儿的罪责开脱,但念在他敢打敢拼,待我回去多多教导,也许过不多几年,我派又能多一名得力弟子。”薛峰的师傅刘民开口说道。
“哼,刘民,你护短就是护短,任他薛峰再怎么天纵奇才,就看他那种骄奢不敬的xìng子,也是终难成大事,没准还为我派留下一个祸根。”面对庞松的灼灼逼人,刘民只能无奈一笑。
将心比心,毕竟人家的徒弟差点让人废了,再加上平时庞松就跟刘民不太对脾气。
“掌门师兄,依我看,罪责当有,但峰儿这孩子确实是块琢玉,还请师兄多多考虑。”一旁的静月长老轻声说道。
“恩,刘民,你先讲薛峰叫上殿来。”仝掌门喝了一口茶,慢悠悠说道。
“是。”刘民朝着掌门弯腰一礼,走出殿去。
一会功夫,因跪得太久,膝盖有些酸疼的薛峰被师傅带上殿来。见到掌门,薛峰只能再次跪下一礼。
“三代弟子薛峰见过掌门,各位长老。”。。。。
“恩,薛峰,你可知错了?”仝掌门看了薛峰一眼。
“薛峰,你这个逆徒,你犯下大错,还这样一幅不知悔改的样子。”未等薛峰开口。一旁的庞松冲着薛峰喊道。
“哼~”薛峰此时早已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懒得跟这个平时就竟找自己麻烦的庞长老争辩。
“薛峰,你这是什么态度?”庞松依旧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
“咳,执法长老,你看该怎么办?”仝掌门依旧那么老神在在的样子。
“启禀掌门,薛峰目无尊长又狂妄自大,大闹五派会盟,并出剑伤害同门,按门规应收回其武功。不过,毕竟他天赋秉异,又一举夺魁,使我派剑法在大会上大放异彩。功过相抵,我认为应该罚他在后山面壁思过三年较为合适。”执法长老陈庚年一脸平静的说道。
“我同意陈长老的说法。”静月看了一眼薛峰随声附和。
说实话,薛峰这孩子虽然顽劣的有些过头,但毕竟是从小看其长大。而且也许因为自己是女xìng的原因,薛峰平时对她还是恭敬有加的,有时甚至会稍微撒个娇。薛峰是个孤儿,从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所以对静月有点朦胧的依赖。
“哼,薛峰逆徒。他平时就搅得门里鸡飞狗跳,扰乱门内正常秩序。如今他惹出这么大的篓子,面壁?我看废他武功都是轻的。”庞松因为薛峰对他的无视更加愤怒。
“庞松,你别以为自己是长老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别的师兄弟怕你,我可不怕。平rì里你就总找我麻烦,今天还怂恿你徒弟对我出剑。你说我伤他,他呢?招招往要害上招呼。我划他一剑已经是念在同门的份上了。”薛峰眼里充满了不屑。
“不然你想怎样?小杂种!”一句话,火药味渐浓。而这句小杂种却正触到了薛峰的逆鳞。
他从小无父无母,却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象自己父母的摸样。所以若谁说他是杂种,他必会对其拳脚相加。
“庞老杂毛,你说什么?”薛峰怒视庞松一股火气自心中生出。
“好好好,你目无尊长还真是够可以的。今天老夫就看看,让你一举夺魁的剑法有多厉害?你若执迷不悟我就代掌门收回你这逆徒的武功。”庞松怒极反笑,猛然拔剑挥向薛峰。
这一剑正得金剑门凝剑诀真谛,配合金属真气一往无前的特xìng,又快又恨。金光一闪,薛峰已经感到剑上的森森寒气划到他脸上了。
电光火石间,剑尖停在了薛峰面前三尺处。本以为躲不开这突然一剑的薛峰抬头一看,顿时肝胆yù裂。只见刘民双手抓着庞松的剑,鲜血顺着剑刃留下。
“庞师弟,小徒确实不对,但请你念在同门的面上,手下留情。”。。。。
“师傅!。。。庞松,你这个混蛋。”如果说小杂种是薛峰的逆鳞,那刘民就是他的第二道逆鳞。
薛峰深深的尊敬这位总是面容慈祥的师傅,如果说薛峰的剑法有如此造诣是因为他的天才。那不分昼夜随时为其指点的师傅就是第二个因素。
薛峰每次惹祸后,都是师傅出面为他平息。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个看上去消瘦的背影在为他遮风挡雨。
薛峰站起来夺过来门口侍童的宝剑,追命七式瞬间如骤雨般奔向庞松。
如果凝剑诀是博大jīng深,那追命七剑就是集凝剑诀的jīng华而凝练成的七式绝招。有攻有守,招招相连,分袭人体七大要害。一时之间,庞松竟无法奈何于他。
“薛峰,你竟对师门尊长拔剑?依门规,今天老夫应该收回你的武功。”陈庚年缓缓拔出了宝剑。
“哼,这不是门规,他竟敢伤我师傅。”
就在薛峰气极争辩时,一道人影突然飞来,一掌震掉薛峰手里的剑。
“薛峰,你犯下大罪,今天起我就收你武功将你逐出师门。”薛峰抬头一看,来人竟是一脸铁青掌门仝老爷子。
看来,薛峰今天的不认错和拔剑相向着实惹恼了这位掌门。
“陈庚年听令,收他武功。”。。。
陈庚年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毕竟是掌门发话,无奈下也只好一剑刺向薛峰。这一剑是分袭薛峰的手筋脚筋,四朵剑花带着锋锐的金属真气向薛峰而来。
兹的一声,剑已入肉,血花四溅。只是,这一次,连一向冷静的陈庚年都大惊失sè,刘民居然又一次挡在薛峰前面。刘民转头向薛峰喊道:
“孽徒,还不走?”
“师傅!”薛峰的血液仿佛一瞬间被抽空!
“走!”刘民又一次冲着薛峰喊道。那眼里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狠劲,但薛峰也看到了一丝慈爱。
“逆徒啊,师傅从小护你,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师傅。”薛峰被刘民的一句话喊醒。耳边也渐渐传来远处慢慢闻讯而来的执法弟子的声音。他知道若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薛峰一步三回头的逃出来大殿,一路上也碰到了守卫弟子和其他刚下晚课的弟子们。因为不知情,而且碍于平时薛峰的厉害,倒没一人拦他。
薛峰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山门前,转身对着大殿连磕三个响头,泪水顺着脸庞流下。
“师傅,徒儿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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