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吃了一阵,孙铭给莫依依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哪儿吃饭。莫依依终于忍不下去了,回电话过去说,“孙铭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磨磨唧唧了,都散会了还发什么破短信,不想见我拉到!”
孙铭一腔无奈,“好好好,在哪儿,我马上到了。”
又过了半小时,孙铭到了,一副疲惫憔悴的样子,让莫依依又心软了。孙铭没急着坐下,说,“依依,给你个惊喜。”然后冲门外打了个响指,说,“进来。”
来人一见,莫依依顿时欣喜若狂,“白侃夫!”
孙铭耸耸肩,对白侃夫说,“我,她要见了你,准比见了我要兴奋!”
两年多没见,白侃夫胖了不少,莫依依笑着说,“师兄,有中年男人的发福迹象了,悠着点儿。”
“这还算好的,再过几年见他,该秃顶了。”孙铭一开口,时间便回到了大学,大家都没变,一见面依然斗嘴。
“嗯,依依倒是变化挺大,洋气了不少,对孙铭?”莫依依看了一眼孙铭,他低着头,没说话。
莫依依本来已经吃得很饱了,见对面两人吃得欢,又觉得饿,于是再点了一份木瓜羹。
“挺好的,过的。”白侃夫嘴里塞得满满地,每一个字都吐得艰难。
“还行,刚参加工作都是劳碌命,有人可能是一时,但像我这种没背景的,就可能劳碌一辈子啦。”莫依依不以为然。
一直不语的孙铭笑了笑,“看,连我们最单纯的依依都意识到背景的重要性了。”
“孙铭你受刺激了还是怎么的?我大老远跑来,你至少也要惊喜一下。”莫依依佯装生气。
“男人嘛,都是粗犷型的。何况成熟了,男人一旦成熟,都淡定。”白侃夫说。
莫依依想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换以前,准把嘴笑裂了,完了还得在胸前画十字。但又觉得白侃夫的话挺有道理,自己未免太矫情了。
“你呢,也在涪都工作了?考公务员了?”莫依依问白侃夫。
“第一年考了,没上,不准备再考了,没那当官的命。”白侃夫自嘲地笑。
“人家现在是白总了。”孙明悠然地喝了口汤,不准备说下一句了。
“别听他说,只不过是跟人开了个电脑耗材的店子,这混蛋就整天白总白总地叫。”
三人吃完,白侃夫起身结账去了,莫依依低声说,“孙铭你去结账。”孙铭起身又坐下笑道,“兄弟之间,无所谓的。”
白侃夫说,店里有事,他得先走,晚饭时联系。他走后,莫依依兴奋地说,“孙铭,我给你爸妈带了几盒土特产,上次你不是说你妈妈喜欢吃葛粉吗?我买到了最正宗的。”
孙铭笑笑,“花这钱干什么啊?这么冷天。”
两人说完,气氛有些僵硬,如同外面零下八度的气温。莫依依很不适应,一直以来,她已经习惯孙铭的嬉皮笑脸,可此时的孙铭,用礼节性的客套掩饰了他骨子里的冷漠和拒人千里,莫依依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心里有些失望,从下火车到现在,孙铭就一直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我专程来涪都看你,应该没什么错?”莫依依忍不住了。
“依依,我先带你去宾馆住下。”孙铭微微低下头,不太想做过多的解释。
莫依依坐在那里,盯着孙铭看,孙铭也看着窗外,复杂里夹着几丝惶恐。 “孙铭,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铭沉默了半响,看着莫依依道,“依依,有的时候,我们真的做不了自己的主。”
莫依依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怪不得孙铭这么被动,怪不得自己的到来一点都不让他欣喜,怪不得他会在一瞬间被抽走灵魂变成另外一个人,可自己,还那么单纯的认为,只要她转身,他就一直还在自己身边。莫依依很平静,换做以前,她一定又会痛苦地问他为什么,可现在不会了,她不过是遇到了另一个凡瑞涛。
“依依,请你不要恨我,多年来,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尽管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但我有信心赢得你。”
“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多年来深爱的人,此时就在你面前,她兴致勃勃的来看你,心甘情愿的想要嫁给你,可你却惶恐起来,这世道,真的很戏剧。”莫依依说着,拎出一盒葛粉,“只是可怜了这些礼物,白跟了我一趟,找不到珍惜它的主人了。”
“依依,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孙铭很痛苦,像是有一肚子苦水倒不出。
“不用解释,我不会说你是陈世美,也不会说你势利自私……,我只能说,生活太残酷,它逼着男人……弃美人而……爱江山。莫依依觉得胸口压抑得很。
孙铭沮丧地垂下头去。莫依依在心里好笑,为什么我遇到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每到关键时刻,都要以这种状态来面对我?是自己命太硬,还是这个世界上,真爱无处安放。
“你早点回家,我也要找个地方住下。”
“我来安排。”孙铭连忙站起来。
“不用了,谢谢了。”莫依依率先走了。
还好外面有冲破阴霾的阳光,莫依依招了辆的士,却不知道去哪里。涪都这个城市果然不值得她留恋。她注定要在这里因爱而伤。
李博又打来电话,问她在干嘛,莫依依说,“李博,你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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