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据《越绝书》记载,炎帝,称神农氏,有女精卫、瑶姬,小女其名不可考,下落不明。诸神战乱时期,炎帝遗留了一个小女,有人说名炎曦圣女。爱女心切的炎帝为了避免战乱侵袭,将之仙身封印,藏匿于某处,自此,再也未见此圣女,神魔两界寻觅千万年,再无圣女踪迹。
神农尝百草,暴毙于人间,生前与兽合欢,遗子蚩尤,资质过人,生性狂野。率诸兽宣战于人族,欲占领为王,人得神族援手,轩辕氏大胜。蚩尤率余部开异界之门,遂修炼成魔,自此魔界始。通道人称神魔之井,为神魔两界唯一通道。伏羲断两界往来,自封天帝,自此神族统治人间。
神农有兽白虎,名痴心兽,乃妖兽届翘楚。妖兽青龙为轩辕氏重用,奉图腾,自此,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四大灵兽,与天地同在,永生不殁。
从此圣女踪不可寻,那沧海血莲也成为六界竞相争夺的上古至宝,可惜,拥有他的冰和上仙,无法解开自身血蛊,也无法堪破血莲奥秘,直到某月圆之夜,在雷公山上,遇上了一个苗疆少女……
第一章月夜相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雷公山乃苗族圣地,凡人莫不仰望,不敢深入。在充满着神秘与瘴气的苗疆,望不尽的崇山峻岭,说不出诡异莫测,却也有胆大妄为的黄口小儿,丝毫不为所惧。
15日夜,万籁俱寂,皓月当空,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雷公山里穿行,灵活如兔,所过之处,草木窸窸窣窣,远处的苗寨里,灯火初上,这个孤寂的少年,形单影只闯入雷公山,也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
终于好了,涟笙拍了拍满手的尘土,毫不在意地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抹了一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着身前的陷阱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哈哈……本大侠出马,一个顶俩!”看了看四周,正是漆黑天色,若不是月光如水,恐怕也没法顺利挖出来吧,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哪个幸运的小野兔能有幸为本大侠裹腹咯,涟笙开心地找了块不远的空地,靠着大树静静等着猎物上钩。
夜色深沉,时间慢慢过去,涟笙忍不住打起了呵欠,到底是小孩子,体力不支,爬了几座山头,还挖了坑搭陷阱,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渐渐地阖上了眼睛,涟笙打起了盹,梦里又有烤鸡又有烤兔,正打算大快朵颐,耳边不停地有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涟笙猛地惊醒,啊……定是有人在打架!
不远处,有两个打斗得难解难分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异常飘渺,哇塞,神仙呐!涟笙兴奋地躲在一棵大树后,可惜太远了看不清楚啊,又偷偷地往前去,一个高大飘逸的白色身影背对自己,雪衫慢舞,黑发飞扬,在如水的夜光里,竟比月光还要柔和明亮,涟笙不由得看傻了眼,美人啊,简直就是神仙嘛!对面一个黑色劲装的蒙面人,拿着明晃晃的剑,对付赤手空拳的白衣美人。
涟笙正义感忽然涌起,大叫起来:“喂!你这人啊不要脸,人家神仙姐姐什么兵器都没有,你居然用剑砍人!”
两个人同时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惊得一愣,那白衣美人回头看往涟笙的方向,竟然是个11、2岁的小乞丐,清冷的眼神匆匆扫过涟笙黑乎乎的小脸,并未开口。转身继续破解敌人的招数,依旧不曾动容,黑衣人也心下焦急万分,果真名不虚传,自己已经用了浑身解数,居然未能逼得他真正出招,只是化解自己的杀招,却也不肯下狠手,医者慈悲,何况大名鼎鼎的医仙呢。
这边正纠结如何继续,那边的涟笙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定神无法再动,天啊!这是神啊!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涟笙也看清了月光下那莲花般皎洁神圣的面容,眉黛若剑,瞳如星点,鼻梁英挺,薄唇轻抿。清冷无垢的凤眼修长如丝,说不出的美好,眼波流转间不带丝毫杂念,只消一眼,就让人如同沐浴在月光里,从里到外都净化无尘,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看啊!
涟笙默默地吞了口水,痴呆地看向那俊朗身姿,崇拜得无以复加。突然,一个激灵!不好,那黑衣人快把美人逼退到陷阱去了,如果美人被陷阱所拌,定为贼人所伤,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看着那人剑锋凌厉向美人直面劈来,他的脚离陷阱不过几步距离。
吓得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涟笙没有多想,猛然冲出了藏身的灌木丛,狠狠地推了美人,让他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毫无防备地被推到一旁的白衣人回转身,耳边只听到“啊”一声惊叫,只见那黑衣人的剑直直地插入涟笙的胸口,黑衣人也愣住了,他不想伤害无辜,更没想过要杀人,不过是希望和上仙切磋分个高下,忽然冲出来的小孩让他惊慌,来不及收回的剑势一出,就这样刺进小孩的胸膛。
一时间,周围寂静如死,黑衣人迅速拔出了剑,涟笙的胸口鲜血喷油而出,脏兮兮的衣服顿时被鲜血浸透,剧痛席卷而来,面色苍白的涟笙终于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向地上倒去。
黑衣人愧疚地看了涟笙一眼,转身飞快而去。
剧痛袭来,在失去意识前,模糊间,看到一双修长冷清的眉眼,带着微微的迷惑和惊慌看着自己,鬼使神差般,伸手努力地去抚摸他微蹙的眉头,口中喃喃:”别蹙眉……不要“,尚未触及,已经昏死过去,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涟笙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爹有娘,一家人住在寨子里,娘为自己做了香喷喷的饭菜,晚上有温暖的被窝,原来死了可以与爹娘团聚,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这是地狱还是天上?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再挨饿受冻了。
涟笙烧得迷迷糊糊,精神恍惚间,忽然,胸口的疼痛猛然醒来,费力的睁开眼睛,慢慢清醒过来,宽阔的房间里整洁而豪华,屋顶上的香木雕刻有祥云和龙纹,身下的床也软得像棉花,舒服极了,涟笙轻轻地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嘶!”胸口一阵剧痛,冷汗淋漓,忍不住轻吟呼痛起来。还知道痛?看来自己还没死啊,那这是哪里呢?昨晚那两个人,又去了哪里呢?
“你醒了”,一个冷清得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那声音真动听,只可惜太冷,让人忍不住要打寒噤,“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温和地又问。
“啊,神仙美人,是你啊!”涟笙发现是昨晚那个白衣仙人救了自己,惊喜出声。“我没事,就是胸口有点疼。”
“嗯”,他淡淡点头,自动忽略那个“神仙美人”的称呼,并未多语,轻轻地拉起涟笙的右手,搭上两指开始号脉,看着手腕间洁白如玉的手指,涟笙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啊!这是神仙的手指啊!
“恢复得不错,烧也退了,精心调养即可。”轻轻放下涟笙的手腕,放入锦被中,“我让童儿给你送药,你趁热喝了吧。”
还沉浸在幸福里不可自拔的涟笙,傻傻地点头,目光紧紧地望着美人舍不得移开,被看得略微不自在,轻咳一声,“你好好休息,不舒服就命童儿去找我。”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那个……那,美人,谢谢你救了我。”涟笙有些害羞,声音小小的,紧张地看向那个高大的背影。
白袍轻扬,回过头,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中,梦幻得仿佛不真实,“是你救了我才是。”
12岁的涟笙身体好得像一头小牛犊,剑伤虽深,却也并未伤及要害,况且有医仙治疗,好起来自然十分迅速,不过半月有余,涟笙又活蹦乱跳地到处跑,好奇地在宫殿里四处游荡。涟笙天性活泼,一刻都闲不住,又特别喜欢朋友,大殿里过于冷清,除了前来诊治的美人再无旁人,觉得憋闷不已。涟笙就每天缠着送药来的小仙童说个不停,那小仙童法号释月,也不过13岁,自然是孩童心性,一来二往,二人结为好友,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释月告诉涟笙,此地乃褚玑列岛,是天界仙岛。四大主岛为莺歌海所环,星罗棋布,妙不可言,终年仙气缭绕,乃上仙修行之仙境。
“那这里的主人是谁啊?”涟笙大大咧咧地躺在床榻上,看着正在忙活着打扫的释月问道。“真笨,当然是掌门人啦,掌门人是凌波上仙,仙号戎芷,住在褚玑列岛中心的东朗岛上,掌门可是天界剑仙呢,持上古神器轩辕剑,剑法超凡,所向无敌。”说起自家掌门,释月也觉得无比自豪。
“那其他几个岛呢?”涟笙迫不及待想知道白衣美人是谁。
“西清岛上住的海阳上仙,仙号漓飒,最擅长术法,变幻无穷,手中法器是上古神器,昆仑镜,他老人家就是我师父啦,师父最近闭关,见不得他老人家,所以就被派来照顾你咯。”释月说起自己的师父,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光芒,像是甜蜜,又像是忧伤。
看着释月的脸上的表情,涟笙不懂得,又亟不可待地催她继续。“然后啊,然后就是这里咯,这里是南舒岛,每日来给你治伤的就是有名的冰和上仙,仙号羽画,人称冷面医仙,精通医术,天底下没有他治不好的伤病,就算是死人,他也能救活,只不过,冰和上仙性情冷漠,不喜言辞,常年在南舒岛闭关,潜心研究医理,不问事实,但只要有伤患病人,他都是会救的。”
“冷面医仙”?涟笙嘴里喃喃,“果真符合贴切,他从来都不笑,说十句他都不一定回答半句,整个人一走近就感觉掉进冰窟窿似的。”涟笙撅着小嘴道。“呵呵……你还笑跟医仙聊天啊,算了吧,不被他冻死才怪呢,我们都很怕他,因为听说啊……”释月神神秘秘地凑近涟笙的耳朵说,“医仙的身上被上神下了血蛊,不得动情动心,否则性命堪忧哦。”
“他是上仙,为什么被下了蛊呢?难道不能解吗?”涟笙疑惑不已。
“说是有解,医仙的法器是神农鼎,能炼化仙药,可是他的血蛊,必须由天地初开时期留下的一朵碧落血莲才可解。”
“碧落血莲?!那可是无上的至宝,六界之内也只有唯一的一朵,是人人觊觎的圣物,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涟笙急急地问。
“连你一介凡人都知道,可想而知那血莲多么有名啊。”释月不禁感慨。
“我不是凡人,说不定……还是个小妖怪。”涟笙在心里悄悄地说。
释月自然是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嘀咕,又接着说:“那血莲,是当年炎帝的小女儿——人称炎曦圣女,送给情郎的定情物,是用她自己的心头血,加上她的守护神兽白虎——又名痴心兽的心头血,合起来历练而成。仅此一朵,是无价至宝。可是那炎曦圣女不知所踪,下落不明,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地间的上神差不多都已经仙去了,也没人知道,这血莲的秘密究竟何在啊。医仙潜心研究了这么多年,试尽了各种方法,那血莲还是不肯开花,养在神农鼎里,小小的一朵花苞,说来也奇怪,那宝贝名叫血莲,却是通体洁白,晶莹如雪,真不知这血莲二字从何而来。释月一脸不解,若有所思的说。
涟笙也很震惊,没想到看似风淡云轻的白衣美人,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世,一时间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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