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晕,四肢没有力气,奇怪,为什么头这么疼!
这是在哪里?涟笙慢慢地清醒,睁开眼睛,自己居然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
师父呢?师父!涟笙心中焦急,师父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很担心。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冷汗涔涔。
“哟,小丫头,你醒啦。”一个嘲弄的声音响起,一个黑影从林中走来,身形修长,长袍曳地,长发随意披散,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涟笙吓了一跳,“为什么抓我?师父,我师父呢?”涟笙一边挣扎想要起身一边狠狠问。
“脾气倒不小,难倒那冰和上仙,居然连礼貌都没有教你么?”那人依旧是懒懒地开口,仿佛对涟笙的态度很不在意。“放心,本尊对你没有兴趣,本尊抓你,不过是为了引来你师父罢了,等上仙一到,立刻就放你走。”
涟笙更加着急,涟笙苍白,原来自己贪玩,竟要累及师父了么?这人,也是为了师父那碧绿血莲而来吧。
稳了稳心神,勉强扶着树干站起,冷哼一声,“你少做梦了,别说师父不会为了我这个小小的弟子前来,就算来了,你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哈哈哈……好,好,有骨气,难怪那冷面医仙也对你另眼相待。”他猛地向前一步,走到涟笙眼前,“不过,既然抓了你,自然是看准了你对他的价值,况且今日月圆,你以为,一个没有内力的上仙,能敌过我魔尊吗?哈哈哈……”
这才看清的面容的涟笙有片刻的失神,好美的一张脸!
阴柔的面庞,带着妖娆的妩媚和风流,这倾城的姿色,比女子还要惑人。这么美,只怕是魔族中人。
“怎么,没见过男人?”那男子轻佻地挑起涟笙的下巴,“还是,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嗯?”说罢,狠狠捏着涟笙的下颚。
涟笙被他掐得生疼,却毫不示弱地瞪向那张欠扁的脸,小脸依旧发白,倔强怒斥:“呸!你还不如我师父的脚丫子好看!”
“你!”显然被涟笙口气中的鄙视所激怒,“不知好歹,信不信现在就杀了你!”
涟笙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连话都懒得再与他多说。
“哼,死鸭子还嘴硬!”男子甩开涟笙,挥袖背到身后,饶有兴味地看着涟笙,。
“你说,我要是现在要了你,那等那冰和上仙来了,肯定很有趣。”
涟笙没想到此人如此卑鄙邪恶,“无耻!卑鄙!下流!”想也没想就骂过去,心中不免害怕起来,自己丝毫无还手之力。
“下流?”他低头,他低头看向涟笙,轻轻地对着她的耳垂吹一了口气,缓缓开口:“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下流。”
说完,就想往涟笙的唇吻去。
一根银针忽然迎面而来,擦过那人的脸庞,划出淡淡血痕,他立即足尖点地飞身后退。
“师父!”涟笙的眼泪顿时流下,惊喜地看向不远处的白色身影。
“涟儿,别怕。”清冷的嗓音带了安抚,说罢,转身,冷冷地盯着对面之人。
“没想到魔尊楼鸢,竟然如此不堪,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也不放过。”羽画的口气冰冷,却让背后的涟笙感动无比安心。
“哼,自古神魔不和,我魔族自然不会将上仙那些礼数放入眼中。”楼鸢轻轻拭去面颊的血痕,“今日邀请上仙,不过是为了那至宝血莲,还望上仙将其交出,否则……”他的话锋猛地一转,变得狠厉起来,“今夜,就让你师徒二人命丧于此!”话未完,杀招飞快使出,朝二人劈来。
“涟儿,当心。”面容丝毫不动,低声嘱咐涟笙,轻盈飞身迎战。
“师父,小心啊。”涟笙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揪到一起,心跳如同擂鼓,师父今夜没有内力,又没有兵器,硬战必然会吃亏,怎么办,怎么办啊?
那楼鸢料定今日下手胜算最大,否则也不敢贸然挑衅上仙,只没想到这羽画没有法力,武功居然如此高强,自己半点便宜都讨不到,得想别的招。
羽画虽然没有内力,但一想到这人刚才居然欲图非礼涟笙,一股无名怒火夹杂着心痛上升,简直该死!步步狠厉。
旁边焦急的涟笙看着师父尚且占了上风,心略微放了一点,可是,毫无防备的自己,突然被一阵怪力牵引,瞬间,涟笙的脖子被紧紧掐在楼鸢手中。
“放了她!”羽画不料他居然出其不意抓了涟儿,看着涟儿被他紧掐的脖颈,脸憋得通红,就恨不得一掌将其拍死。
“上仙好本事,本尊自愧不如,不过……这丫头的命握在这,想您也不会轻举妄动。”他邪魅的看着羽画,满脸挑衅。
“你,卑鄙小人……不要……不理他,师父……你,快走……”涟笙简直无法呼吸了,挣扎着嘶吼。
“别伤害她,你想怎样!”羽画担心他真伤了涟笙,冷冷开口。
“好,果然师徒情深呐,哈哈……”楼鸢无比得意,“很简单,将碧落血莲交出来。”
“不在身边,你放了她,我给你。”羽画毫不犹豫。
涟笙的眼泪大颗滴落,拼命摇头:“不要……师父,不要啊……”,大眼睛祈求地看着羽画的眼睛,心痛无比。
“我不信你,除非……”楼鸢,眼中杀气闪过,你让我用毒针扎了你奇经八脉,省得你逃脱。”
涟笙一听,更加害怕,拼命扭着自己的脖子,无奈他掐得过紧,哭得撕心裂肺,无法抑制地咳嗽起来。
“好!”羽画没有任何惧色,将手背在身后,“来吧。”
楼鸢大喜,点了涟笙穴道让她无法动弹,左手掐着她脖子,右手忽然翻起,射出阵阵寒光,那针迅速没入羽画体内,转眼就不见。
顿时,鲜血从羽画喷涌而出,几乎站立不稳,涟笙不能动弹,只是泪如雨下,看着师父,心中绞痛欲死。
羽画抬起雪白的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迹,洁白的衣袍上鲜血点点,如同大朵红花晕染开。依旧强自站稳,冷冷地看着楼鸢。
楼鸢也暗道羽画修为了得,右手不客气地发出更多的寒针,尽数射入羽画体内。
羽画再也无法支撑,鲜血汩汩流出,白袍被血浸透,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不——”,看着师父倒下的涟笙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血气冲过头顶,忽然发出心碎的怒吼。
掐着涟笙的手不知道被什么轰然撞开,让没有防备的楼鸢重重弹开,跌倒在土丘上,一口血气涌上喉咙,抬头看着周围的树木,瞬间一片死灰,如同被烈火焚烧过。
“这……这……是让天地变色的法力,这个丫头……她是?”,楼鸢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涟笙。只见她的头顶,赫然立着一对牛角!
忽然爆发莫名的煞气,涟笙自己浑然不觉,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已经脱离了控制,立刻朝着倒地的羽画飞奔。
看着昏迷的师父,涟笙心痛得无以复加,慌忙从师父怀里掏出随身的药瓶,找出金风玉露丸喂了师父服下,羽画依然双目紧闭,一丝生气也无。
涟笙拼命呼唤着羽画,她好怕!好怕师父就这样离去!
眼泪大颗滑落,师父,师父!
想看那重伤师父的恶贼,回过头,却是楼鸢已经运功出掌,直面朝着自己而来。
涟笙浑身血液仿佛凝固,呆愣地不知如何闪躲,眼看掌风劈面,昏迷的羽画忽然醒来,用尽全身力气翻身而下,把涟笙护在身下。
那重重一掌,就这样拍在羽画的背心。
再也没有半分生气的羽画,重重倒在涟笙的胸前,口中绵绵不断的鲜血,瞬间染头了涟笙的衣衫。
涟笙难以置信地看着师父,就这样,面如死灰地,倒在自己胸前。
楼鸢见羽画重伤难治,正欲上前。
一个庞大的白色猛兽从林中扑来,挡在涟笙二人前面,对着楼鸢,露出獠牙,发出地动山摇的咆哮。
白虎——痴心兽!
楼鸢被白虎扑倒在地,还未站稳,就看到白虎朝着自己杀气腾腾而来,心中更觉涟笙身世诡异难测,匆忙捏了诀,落荒而逃。
白虎看楼鸢已逃,连忙返回到涟笙身边,看她满脸痴傻绝望,呆呆地抱着手中的羽画,不知所措的模样。
轻轻呜咽了一声,用嘴扯了扯涟笙的衣角。
涟笙这才意识到白虎救了自己,喃喃:“白虎,救救师父,救救师父……”,话音未落,眼泪滚滚而下。
白虎会意,趴下身子,示意涟笙,把羽画放到自己宽阔的脊背上,待二人稳妥之后,朝着褚玑的方向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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