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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受攻的日子》2.墨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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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寒易洛看着眼前的天宇国皇帝生出这样一种感觉。

“你不是来杀孤的么?”烈熵看着寒易洛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感情,不由得心头大怒,他在怜悯自己么?呵呵!不需要!

寒易洛挠了挠头,露出一贯的笑容:“是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最后一个字的语音乍落,他的人便如箭一般射向烈熵。

烈熵一跃而起,迎上去,两人在顷刻间撞击在一处,叮一声脆响,两柄剑架在一起,四目相对,烈熵忽然一笑:“这么多年,你们这些刺客最多的也只能挡下我十六招,不知道你能挡几招?”此刻,他目光中燃着火一样的斗志,刚才的淡然也好,冷冽也罢似乎都只不过是一时虚像。

寒易洛吸了一口冷气,果然很强!还是笑:“我也不知道,不如我再试试?”

“好!”烈熵大喝一声,剑身一滑,侧向反斩寒易洛腰肋,迫他后退数尺,立即反击!寒易洛眯着眼,转攻为守,心里思量着对应的办法。

眼前是一张寒光凛然的网,剑在那人手中仿佛有生命般灵活,他果然是不需要人保护的!想到这里寒易洛不由又一笑,只可惜,我不是来与你比剑的,他心里默默说。不避不闪,左手一挥,数点寒星飞射向猛扑过来的剑网!顿时叮叮脆响不断……

烈熵惊喝一声,身形一滞,一枚银棱钉在胸口,只是伤口渗出的血并不多,他也毫不在意,只是惊讶的瞪着面前的人,剑还在他手中,剑的另一端深深刺入寒易洛的右胸。

寒易洛懊恼的看了一眼胸前的剑,张口,血便从肺叶里涌出来,皱眉,真疼!看着对手身上的银棱,不甘的叹道:“软金胄,你不厚道啊……”

烈熵皱眉:“为什么不躲?”

寒易洛苦笑:“若不是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我怎么会……可惜还是疏忽了!”他突然出手拍向烈熵!

烈熵没想到他重伤至此还要硬撑着出手,惊骇之下身形向后一仰,剑自寒易洛胸中抽出,带出一串血珠滴落在地,等他微定心神再看,寒易洛已经消失无踪,不由冷笑,伤成那样还想逃么?

“夫人,那里好像有个人!”

“呀!夫人!这人全身都是血!”

“还没有死!不过我看快了……”

“夫人……”

宁王烈煊,三十三岁,烈氏宗亲,按辈份算则是当今天穹国主烈熵的堂兄,是个有名而无权的无忧王爷。此刻这位无忧王爷却紧锁着眉头埋怨着自己的王妃:“婉儿总是喜欢为煊惹些是非……这人岂是可以随便救的……”

王妃姚婉对于丈夫的责备却并不以为意,只是温婉的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此人既然漂到咱们家的湖园,也是缘份,婉儿为夫君积些阴德有什么不好?”

烈煊叹气:“咱们这湖园引的是护城河的水,他这样肯定是从护城河里漂过来的,你,你也该想到此人的来历……”说罢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床榻上躺着的男人,浑身湿透,血已将床榻上的雪白被褥染成一片暗赤色……

姚婉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夫君莫不是怕了?”忽儿又低了头道,“那婉儿这就命人将他丢出去就是了……”说罢抬了头就要叫。

烈煊甩着手无奈又宠溺的苦笑道:“算了算了,救也救下来了,哪里还有丢出去的道理。”

这时,那血人身边坐着的大夫模样的中年男子抬头道:“王爷,他伤及心肺,又失血过多,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烈煊闻言,看了看妻子,见她一脸惋惜的神色,知道她虔诚信佛,一心想救渡他人,才刚救回来的人转眼便死了,必然心中难过,只得对那大夫道:“徐先生尽力便是。”

那徐大夫点点头,吩咐身边的小僮在床边加了两个火盆,自己由伏下身去处理伤者的伤口,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气若游丝,不仔细看几乎让人以为已经死去,苍白的脸看起来忧郁孱弱,但五官匀称,四肢肌肉结实,指掌间有磨练的茧子,显然是个习武之人,醒着时也许还是个颇帅气的青年,只是此刻却是命悬一线,生死不知。

解开上衣,便看到胸口上被水泡得发青的伤口,血还有缓缓的往外渗着,血的颜色竟然如墨一般漆黑!徐大夫心头一震,伤至心肺,看这血色竟似还中了剧毒!怕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了吧!

想到这里不由得颓然道:“王爷,这小哥重伤之下还中了剧毒,清然怕是无力回天了!”

烈煊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突然徐清然大夫咦了一声,手拈伤者的腕脉凝神片刻,皱眉道:“不对啊……他这脉象分明没有中毒的迹象哪——”

姚婉轻轻促鼻,疑惑的道:“谁在焚香?”

烈煊一愣,微一吸气不禁也奇,空气中不知何时开始弥漫着一股浅香,淡然缥缈,却将刚才还冲鼻难闻的血腥味完全湮灭了。

徐清然这时也闻到了,他面色惊疑的想了想,忽然心思一动,大叫一声:“莫不是他……”话未说完,手不停歇的在伤者身上重重的点了几处大穴,同时朝小僮吩咐道:“取我的金针来!快!”

片刻后,伤者胸腹各穴扎着数十根金针,血终于止住。徐清然抹了一把汗,看着这青年,心中不禁感慨,若是普通人,以王爷的语意似是不欲其活,他本也不必如此费心救治,至多对王妃说此人伤重不治也就罢了,但是,这人却是不能不救!

他抬起身,便迎上烈煊不解又略不悦的眼神,笑了笑,看了一眼王妃道:“王妃慈悲,这位小哥已无性命之忧。”

烈煊略一思想,眉头一展对妻子道:“婉儿,现在人救回来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儿过来。”

姚婉舒了口气,微微笑一下点点头离开了。

姚婉一走,徐清然便对小僮道:“去请郭丹师来。”

小僮一出门,他随后将门关上,于是一屋浅香迷离中,他向烈煊拜倒话声略带激动道:“恭喜王爷!”

烈煊虽也想到徐清然突然用心将这伤者救活必有原因,但对于他这一句祝贺的话却还是一头雾水,不禁一边扶起他一边问:“先生这是何意?”

徐清然笑道:“王爷可知榻上躺的是什么人?”

“本王不知。”烈煊摇头,他素来不在下属面前摆架子,有一句说一句,因此回答得也很是直接。

徐清然道:“王爷不识此人,但想必应该听说过墨香血的传说吧?”

烈煊闻言一愣,不由再次打量榻上的男子:“他……”

徐清然点头:“多半便是了,属下刚刚嘱了小僮去请郭丹师便是让他来辨认真伪。”

半刻,门声轻响,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匆匆进来,一进门转身小心的把门关上,抬头一句话便道:“他现在如何?!”

徐清然失笑:“老郭,人都还没看呢……”

“不用看了,必是凛家的人!这墨香血的味道我闻到过。”他说着看了一眼烈煊,而宁王的脸色则不由得微微一黯。

走近床榻,老者郭丹师看着满身金针的男子叹气:“想不到凛家竟然还有后人……”

“等一等,我们刚救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的血却都是红色的!”烈煊皱眉道。

郭丹师不以为意的淡淡道:“王爷有所不知,凛氏一脉为了不露行迹,历来都有独门丹药改变自身血液的颜色和气味,他失血过多,丹药的药性减弱才显了原色是很正常的事。清然,他这伤如何?”后面的话又是在问徐清然。

徐清然有些惋惜地道:“命是保住了,不过他的伤,伤及心肺,虽然不死,武功只怕是……”

烈煊忽然道:“武功废了么?”

徐清然叹道:“虽不算是全废但也差不多了……他的心肺再也承担不起练武时的力道了,若是强行与人动手,最多十五招内便要因心血不济而倒……”

烈煊目光微动,点头道:“你们在此照看他,本王进宫一趟。”说完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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