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徒含自从带着这把剑以来,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无论练什么功夫都事半功倍,最明显的是力气变的奇大无比了,现在发现居然连听力都变得如此了得,这让他倍感兴奋。
他又仔细研究了半天还是看不出这把剑到底有什么玄机,只得放弃,他想既然这剑对自己有帮助那么放在身边就对了。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两天,那批士兵还是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而且这几天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批士兵,小小的丰乐镇竟然聚集了上千名士兵,这真是少有的事情,但却发生了。
直到第四天,那些士兵才开始陆续有人动身了,只是小批小批的动,且不是往同一个方向走,各个方向都有人去。
同一时间司徒原也召集手下来到房里,命令大家赶紧动身,他说:“据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回报,现在这些官兵往各个方向都派了人手,拦住往来客商不许进入,看来他们是想屠镇了,我们必须赶紧走,否则被他们围在镇子上,不用打都输了。告诉大家,马上动身,如果路上遇到大股官兵,尽量想办法脱身,镖银宁可不要,老子大不了带你们占山为王。”
一时之间所有的镖师趟子手和车夫迅速起身准备,那边那些官兵也没有闲着他们也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整个悦来客栈都被一种沉重的气氛包围着。一柱香的时间后,云安镖局的队伍便动身了。
立刻那边的官兵也开始动身了,他们动作更快,一是他们训练有素,二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三是他们根本就不用付房钱,走就走了,有个不长眼睛的店主追上来苦苦哀求,却被两个大嘴巴打了回去。
就这样官兵在镖局车队后面保持一里远的距离像只尾巴不紧不慢地跟着,整个镖局的车队只有老宋一个人骂骂咧咧,其余谁也不说话,都快速赶路,希望能甩掉后面的尾巴。
两支队伍一前一后走出了大概二十里地的样子,前面也出现了一队官兵,大约有三百来号人,看来是专程等他们的。镖局的人都知道就是要在这里决一死战了,这一次只要动起手来,自己这一边无一能够幸存。但是这帮汉子平日里过的便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再加上司徒原待他们甚厚,个个对司徒原忠心耿耿,现在人人都抽出兵刃守在镖车两边。
突然,前面的官兵冲了过来,在离车队大约二十步的时候分成两队又冲到后面去,跟后面的队伍汇合在一起。数百人狂奔而过,带起了滚滚烟尘。
司徒含知道他们对自己这几十个人根本就不屑用合围战术。司徒原走出车队,抱了抱拳,刚想说话,对面官兵群里也出来一个人,看样子是一个军官。
那人身高臂长,空手骑在马上,只在腰间挂着一把战刀。他卖弄似的双手抱胸,纯以双腿控马,缓缓上前,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抢了这么多东西,今天碰到军爷,算你们倒霉,是军爷动手,还是你们自己了断,你们自己选一下吧。”他说话声音沉稳有力,声音聚而不散,看来是一个内家高手。
司徒原脸色铁青,他也发现对方是个高手,就算是单打独斗自己也未必能胜,除了自己之外镖局里恐怕没有人能是此人对手如果对方军中再出现几个这样的高手,根本不用群攻便能把自己这帮人收拾了。
他强忍怒气,拱手道道:“军爷误会了,我们是洛阳云安镖局保镖的,途径此地,还望军爷高抬贵手,放我们前行吧。”
对面的军官阴阳怪气的说:“胡说,明明是土匪,还敢欺骗你家将军,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老子给你们个痛快。”
司徒原刚要发作,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只听司徒含说:“爹,您老人家别急。”
司徒原吃了一惊,这孩子功夫什么时候练到这般厉害,居然能毫无声音的走到我身边我才知道,可眼前的情况不由他细想,只希望司徒含能有什么好主意,所以就随司徒含一拉也就不再言语。
司徒含走到前面,大声说道:“诸位军爷,我们确实是镖局的,不过诸位军爷既然遇见了,也不能空手而回,我们这趟镖大约值两千万两银子,如果诸位军爷肯放我们一条生路,小号愿意拿出两成献给诸位军爷,还望各位军爷能笑纳。”
此言一出镖局的人骚动了,有的想他们来了就是要通吃的,你只给他们两成,不是痴心妄想吗?还有人嘀咕,我们这趟镖也就值大约一千万两银子,这小子是不是一害怕,记错了。
其实司徒含是故意这样说的,他记起来有两个士兵说每个人可以分到几百两银子,他当时就知道军官瞒住了下面人。司徒含这样做也是想碰碰运气,如果他们为了银子数目闹内讧,那么镖局说不定能趁机走掉。
果然,司徒含话刚刚说完,对面就嗡的一声好像炸开了锅。站在前面的几个军官开始相互指手画脚,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互相推让对面镖车上的银子。
司徒含正暗暗高兴,只听对面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响了起来,“奶奶的,别吵,银子待会再说,先让俺打一架,你们谁来跟俺打,奶奶的,老子在战场上就没有打过瘾,现在刚好先让老子过过隐,对面的鬼孙子谁先陪老子玩一把,老子喜欢一对一。”
这个声音登时将其他声音压住了,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说话的大个子,这家伙身高比常人足足高出两个头,长的象头牛,浑身肌肉虬结,提着一把厚背大砍刀。看来这是个蛮牛,好几天没有打架,估计这会憋不住了,先出来叫阵了。
司徒含暗暗叫苦,自己想到唯一脱困的办法,被这个不想要钱的蛮汉给搅黄了。果然那边顿时安静了,估计内讧是不可能的了。
那边大块头话音刚落,这边也有一个大嗓门喊了起来:“大个子,别鬼叫了,我和你打。”只见宋一刀提着他的大刀奔了出来,宋一刀的大刀也是一把后背大刀,比这个大块头的刀稍微小上一点。
大个子说:“俺叫杜鹏,吃俺一刀”
他这一刀劈下来,宋一刀心里有了底,这小子就是力气大,武功真不怎么样,顿时有了底气。
宋一刀闪身躲过刀锋,绕到杜鹏身后,一掌打在杜鹏身后,他觉得跟这种莽夫打架还用兵刃辱没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没有用刀。宋一刀平日里虽然行事莽撞,但是他的功夫也是镖局里一个外家功夫好手,他使足全力的一掌能够击断小腿粗的枣树,他这一掌使了七成力,满以为至少能够将这个杜鹏打伤。
没想到杜鹏皮坚肉厚,居然没有受伤,但是也打的他痛彻心肺。他吃了这个亏,如何恳罢休,怒吼一声,转过身来,又是一刀呼呼劈下,宋一刀举刀相格,这时从士兵群里嗖的射出一箭,他听到声音,知道有暗器,但是没有办法躲,若是闪身躲过羽箭,便势必躲不过大刀,权衡之下,只好继续举刀相迎,当的一声两把大刀磕的火光四射,同时宋一刀腰间也中了一箭。
那杜鹏倒也不是无耻之辈,没有举刀再砍,反倒朝南边自己人骂道:“哪个龟孙子射的箭,真是他妈的不要脸,俺刚刚开始打,就来扫俺的兴。”又转过头来问:“你们还有谁敢跟俺打,把这个人抬回去。”
那边一个军官喊道:“杜鹏,你给我滚回来,妈的,谁借你胆子出去的,又想吃鞭子是不是?”
杜鹏嘟哝着说:“到哪里都不让俺好好的打一架。”说完还是跑了回去,看来他挺怕这个军官的,要不然就是怕吃鞭子。
这时,另一个军官说:“出来一个人陪军爷也练练。”又转身对刚刚喊话的军官说:“手痒痒了,让我玩一会。”
镖局里的镖师个个气的眼睛里要冒出火来,刚才这个军官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死定了,什么时候死那得看这些狗官兵的兴趣了。
有几个镖师同时往外冲,司徒含也想冲,只听大当家司徒原一声喊:“都站住,我来。”他的另外两个儿子都要代司徒原出战,都被他骂了回去。司徒原提着自己惯用的铁杆枪,这把铁枪枪杆也是用精钢打造,枪体沉重,在司徒原手里从未吃过败仗。
司徒原走上前来问:“阁下还要羽箭助阵吗?”
对方的军官也提着一把长枪,傲慢的说道:“对付你,还用不着。”说完当先一枪刺来,司徒原不急不躁,举枪相迎。
几枪一过,司徒原暗暗心惊,对方居然也是个用枪的高手,枪势灵活,快而不乱,颇有名家风范。对方这时也放下了对司徒原的轻敌之心,心道:“想不到,镖局之中还有这等好手。”
双方愈加谨慎,转眼已经交手上百招。司徒原渐渐开始着急,看来对方军中好手众多,自己这一方即使单打独斗也未必占得了上风,难道云安镖局今日真的要全军覆没在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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