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黑影中冲出一个巨大的拳头,我连忙抬起手招架,然而这巨大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接撞入我的胸口。我手中拿着镭射枪,虽然我侥幸用镭射枪挡住了他的拳头,但隔着镭射枪这个巨拳上爆发的力量冲入我胸口,我下意识顺着力量向后飞退,然而巨大的力量并没有因为我的飞退改变多少,剧烈的撞击差点震碎了自己肋骨,我只觉得胸口憋闷,再次喘不过气来。
“你干什么!”张立首先跳到这个拳击手出生的家伙面前。
“咔!咔!”其他队员拉动枪栓纷纷挡在我前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一瞬间扩散开来,我艰难的试图恢复呼吸,但这个动作变得那么艰难,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涌了出来,我从声带里扯不出一个音节,如果现在打起来我可是没有一点办法制止。
不过紧张的空气并没有持续很久,铁山一般壮汉忽然全身颤抖起来,欧诺派克一下子跪在地上,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半天大家才搞明白他居然哭了。
我捶着胸膛,按揉着胸部,好不容易我终于恢复了呼吸说话的机能,“你,你咳咳你为什么打我?”
欧诺派克跪在地上没有回答还在痛哭。他们的另一个人给了我们答案。
“马克刚才死了。”
“死了?”我们这是才注意到地上瘫着的那个人摘下了头盔,暴露在空气中的脸爬了不少飞虫,虽然它的伙伴一次次赶走那些飞虫,偶尔从黑虫中显出的脸满脸黢黑,负重的脸上淌着黑色的血,看来是中毒了。
“他刚才不还……”张立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
刚刚还活蹦乱跳,口齿伶俐的欧诺派克死党现在就死了,这个变化真有些快,不顾哟这个也构不成打我的理由吧。我冲地上爬了起来,检查者马克的尸体,“他怎么死的。”
“我们……刚才……这里,有一个,我说不要,他们说小蜥蜴没什么……所以……”从面具后面透出的那双眼睛睁得很大,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我大概知道了他要说什么,看来他们在这里没事找事去招惹那些毒蜥,而且马克不知道为什么还脱下了头盔,结果弄得和毒粽子没有两样。
“那他为什么打我?”还好我的体质有所加强,否则这应该超过200公斤的拳力会把握整个胸骨震碎,我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茫然的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明白欧诺派克为什么打我。
大家将注意力再次停在欧诺派克身上。
“哎!大个子哭什么?没见过死人?你刚才为什么打我们队长。”
跪在地上的欧诺派克猛然仰起头,我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这家伙似乎神经受刺激了?
“就是你!就是因为你们马克才死的!就是你呀!”欧诺派克在叫喊的同时,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后收的右肩为自己的拳头积蓄了强大的力量——
他还来?我凝神微微下蹲,仔细看着他将要挥动拳头的大体走向,这些拳击手出生的家伙拳速太快,我必需从他现在的动作大概判断挥拳的方向。
“呼——”铁拳抡圆照着我的面门就砸了过来,我连忙侧头,巨大的拳头贴着我的头盔飞了过去,避开了,接下来该我反击了吧?还没等我这个意识流在脑中完成他的发动,欧诺派克藏在身下的勾拳朝着我的腹部轮了过来。
“啊!”我全身的神经在一瞬间暴涨了数倍,脚步的移动显然已经赶不上了,情急之下我的下意识再次为我作了应对,在我体内流动的气场涌出我的涌泉,我只觉得脚下生风整个身体平滑了出去。
“好呀!队长学会移形漂移了。”
又不是飚车,哪来的漂移,我侥幸躲过了欧诺派克连续两拳,然而这个神经出了问题的家伙发狂一般挥舞着拳头,跨步逼近——
他的拳速太快了,他下一招应该是勾拳。
我吸了一口气,双手握住镭射枪,盯着欧诺派克不断变化的步子,当他再次迈出左腿的瞬间——
提气,运行周天,气出涌泉,我再次脚踏风轮一般轮着枪托照着欧诺派克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我的动作再次出乎他的意外,不过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在我意料之中,拳击手脸部的反应的确异常的敏锐,在我发起反击的一瞬间,他已经开始躲避——
避得了吗?我冷笑着,左单脚再次落地,接触地面的瞬间我右脚朝着他的跨下就是一个点射。
“啪。”
“呃。”硕大的形体随着沉闷的哼声再次跪在了地上。
“59秒。”
从丛林中杰克等人走了出来,其中还有那个自己的好朋友,现在杰克的队员之一张杰。
张杰握着看了看时间走到最前面,“李临风你又破了纪录了,下脚还真快。”
我茫然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欧诺派克没有回答。
“哥哥。”
“嗯。”对待自己弟弟的呼唤张杰挥了挥手随便应了一声:“想不到对于强化能力并不在乎的李临风进步却一直那么快。”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曾经的好友,“马尔蒙他们都找了?”
“差不多都汇聚到营地里了,三个教官和林德都到了,听到这里枪声我们过来看看。”杰克看了看周围的尸体,“本来是我们打猎,想不到你们的成果更好,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转身向营地走去。
杰克指挥大家收拾之后,赶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我总感觉这次野外训练有点怪,你怎么看?”
“怪?”我看了看身边的杰克。
“只是一种感觉。”杰克似乎把我当作可以吐露心声的对象,“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对计划你有什么好主意?”
“计划……”我脑子里这时乱哄哄的,没有心思考虑那个所谓逃跑的计划,“我们先活下来再说吧。”
“小伙子,你这话怎么显得缺乏信心。”
我笑道:“难道少校没有这种感觉?”
杰克闻言也没有再言语,我们一行人很快回到营地。
丛林的夜幕很快降了下来,围着篝火大家一圈圈的坐着闲聊。今晚是蜥蜴肉大餐,相比起毫无味道的训练营快餐,今天终于找到了美味的感觉。
我撕咬着带着土腥味的蜥蜴肉,这种味道如果挑剔起来不算很好,如果用香葱,孜然,黄酒再处理一下,然后抹上一些母亲**浆料,那味道……
“哎……”我不觉叹了一口气,跳动的火光让我想起了不少往事,这晃动的火光下大家有的笑,有的闹,那几个从来没有这样吃过食物的异星人大口撕咬着食物的样子,引起大家阵阵哄笑。
“直接用高温烧烤,都会破坏有机分子键,浪费不少营养物质,不过想不到!”比斯是唯一还能嘀咕的异星人。一向严肃的林德在这时全没了尊严,一向紧闭着的嘴巴今天终于完全张开,只见他嘴里咬着,双眼死死盯着还在烤着的,严肃的表情佩着贪婪样子甚是滑稽。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临风你终于笑了呀。”拖着悠扬的尾音,林凌雪轻巧地坐到我身边。
“我终于笑了?好像我以前没有笑过?”
林凌雪轻轻吐了一口气,微微晃动上半身,悠然道:“很久没见到你发自内心的笑了。”
好久没有看到我发自内心的笑了?我疑惑的问道:“你一直在很仔细地观察我?”
林凌雪闻言脸颊微红,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啦,没有啦,对了你的队员似乎有心事,你不去问问?”
顺着她秀手指引,我抬目看去,坐在火边的张立出神的看着跳动的火焰,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他怎么了?”
林凌雪转脸淡笑道:“不知道,你问问去吧?”
她话刚说完,起身再次飘到人群中间。
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呀!我不禁感叹道,每次看她犹如清雪一般的身形,真是透着说不清的感觉,犹如水中的浮萍,犹如未落地的飘雪……
一直注视着林凌雪坐到其他队员身边,我才起身去看张立。
注视着跳动的火焰,张立失神的注视着手中的木棍。只见他握着木棍,似乎在拨弄火焰,又似乎在火焰中寻找着什么?
“原始丛林的篝火似乎总能让人们想起不少往事,是吧?”我重重地坐到张立身边。带着风声,卷起数片枯叶,“噼啪”一声树枝随着我的撞击应声而断,我这夸张的动作让张立猛然跳了起来;“是队长呀——吓我一跳。”
“看你迷迷糊糊的样子,不弄点大动静估计你还会不过神来。”我扶了扶折断的树枝,让张立重新坐了下来。
“让队长费心了。”
我微微笑了笑,拍了怕张立的肩膀:“这次行动我们不能有杂念,你的分心不但影响自己的安全,也会影响到大家,所以不用客气,说说吧。”
“李大哥,我这个人是不是总让别人操心?”
“为什么这么说?”
张立嘴巴蠕动着,一寸寸折断手中的树枝,“以前我一直麻烦哥哥,现在又……”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张立现在想什么,我抬头看了看坐在林凌雪身边的张杰——张立的亲生哥哥,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笑了笑:“张立呀,大家没有觉得你给我们添麻烦了。”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看着张立充满疑惑的眼神,我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张立看了看我,嘴角浮出一丝笑容,随后将注意力再次落到手中的树枝,那些已经被寸寸折断的树枝上,“队长你真会安慰人,哥哥都不要我了,你肯定也嫌弃我吧?”
“没有的事!”我一把搂住张立,锤了锤他的脑袋,“这种地狱一样地方,你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嗯。”张立脸上浮现出孩子般笑容。
看着张立的笑容,我不由想起林凌雪刚才的话,好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了……我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到了这个神秘的星球,似乎大家都忘了怎么笑了。
露出群星的夜幕是那么的安静,微微抖动的极光为黑色的天幕抹上一片片鲜红的光晕。
“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天空的景色似乎在预告我什么,我起身拍了拍张立的肩膀,再也找不到安慰他的话。
看着张立躺进了自己的湿地床,我百无聊赖的向河边走去。靠在树边,我凝神的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黑幕下的沼泽河水还算清澈,那种让人不安的藻绿在黑夜中已经褪去,泛动着粼粼银光的河水似动非动地慢慢流淌。
“我弟弟睡了?”
这是张杰的声音,我没有看他,注视着水面默默点了点头。
“真是麻烦你了。”张杰绕到我的面前,挡住我看水面的视线。
我抬眼看了看张杰,“你离开我们就是为了这个?”
“这只是一其中一个原因。”张杰缓慢的吐露着字句靠到我的身边。
看这张杰靠在我身边,我稍微挪开点身体。
看着我这个举动,张杰笑了起来,“不会吧,你李临风也会那么小心眼。”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他:“我不是玻璃,别靠我太近。”
张杰闻言瞪大了眼睛,似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捧腹大笑道:“呵呵,哈哈,你才是玻璃呢!居然开这样的玩笑!”
我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双眼重新盯着浮动的水面没有言语。
张杰见我没有反应,轻轻叹了一口气,“弟弟太依赖我了……”
我没好气地打断他,“那就交给我了?怎么不让他改姓李?”
“你呀,今天怎么忽然变得很会说冷笑话了。”张杰长吐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俩一起来到训练营,当时的情形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但我不想回答他,张杰来到这个训练营之后,他当时的反应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大多数在失去最后一点好奇之后几乎都涌动强烈的回家**,然而他却那么的另类,或许那也不算另类,世上本来就存在这样的人。
见我没有回答,张杰只好自己继续自己的话题:“知道吗?在我弟弟心中,自己的各个永远都是最强的人,但是我却不是,你说我又能怎样?”
我愕然得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似乎我该说点什么?
“嚎——”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狼嚎,在我嘴边涌动的句子还没有说出,夜空却已经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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