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对我点点头,然后就跪在地上,四肢落地,随即“汪汪”两声狗叫就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叫完之后,红姐的右手捡起一张大票,顺手塞在左侧的乳罩内,她又往前爬一步,第二声“汪汪”又从她的嘴里传来,叫完之后,红姐的左手捡起一张大票,顺手塞在右侧的乳罩里,红姐不停地叫着,双手左右开弓,不紧不慢地捡着钱。
老板笑了,他对红姐勾勾手指:“往我这个方向捡。”
我也学着红姐的样子,四肢着地,跪在地毯上,抬起头:“汪汪”的狗叫声从我的嘴里传了出来,我用右手捡起一张大票,忽然发起愁来,红姐可以往乳罩里塞,我往那里塞呢,我的衣服是家居的休闲服装,根本没有口袋,我需不需要像黑瞎子扒苞米一样,通过自己的表演供他们一笑?不,我不想那么做,一咬牙,一跺脚,我干脆左手一拎自己的裤腰带,右手随手将那一百元的大票塞到我的裤裆里。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红姐捡钱时,他们就一边拍巴掌,一边笑,通过这些动作来给老板助兴。如今看了我的动作,他们更是笑得如痴如狂。
随着他们的笑声,我的心里升起一丝屈辱,可是我发现这丝屈辱产生后,竟然取代了我心中因为想起柳叶而引起的伤痛,我镇定一下心神,又学了一声狗叫,然后又在地上学着小狗的样子打了一个滚,周围的笑声更响了,看着无数在半空中不停开合的大嘴,听着大嘴里面发出的笑声,我心中产生一股更强的屈辱,果然,我心中的伤痛又被这强烈的屈辱取代了一部分。我几乎要因为自己的明悟痛哭起来:
原来自虐可以减轻痛苦。
在众人的笑声中,我进入了癫狂状态,就像一个吃了兴奋剂的明星一样兴奋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膀胱中没有尿,我绝对会找一个桌子腿或凳子腿,再学着小狗的样子,抬起后腿,给它撒上一泼尿看。
洒在老板和那个年轻女人中间的大部分钱,已经被我和红姐捡了起来,还有少数的钱,一部分在老板的脚下附近,另一部分在那个年轻女人的脚边上。红姐一边叫着,一边向老板的脚下捡去,而我,自然就只能向那个年轻的女人脚下捡去。
看得出来,那个年轻女人对我应该是极其厌恶,可是鉴于所谓的礼貌和教养,她却无法对我大声叱骂,更无法对我大打出手。因此,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左右前后不停地躲避。我们两个就像是在跳一个交谊舞,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一个向前,一个向后。我心里在想,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傻,不喜欢离我太近,你就远点离开,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可是那个女人恰好印证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无论怎么躲,她就是不离开那个方寸之地。
地上的钱还是太少了,我和红姐刚捡出瘾来,还没有捡够,钱就捡没了,我和红姐再一次对看一眼,然后就把目光看向老板,不知他到底玩够没有。
老板竟然很有礼貌,他指着我说:“你,留下。其他的人赶紧离开这里。”
红姐担忧地对我轻声说:“小弟,我先回去了。”我只能点点头,心里却在一会兴奋一会害怕,兴奋的是,我又可以多看那个年轻女人一会,害怕的是,万一老板还想教训我可怎么办。
老板的随从里面,走出两个,到房间门口站岗去了,留在房间里的人,除了我和那边一伙三个人之外,应该都是老板的亲信了,老板只把亲信留下来,看样子是要开始办公了,如果这样,是不是我暂时安全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老板对门口说:“叫汪律师来一下。”外面有人答应了一声“是”,然后就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大概有人去找人了。
老板回过头对那个年轻女人说道:“我叫张权,想必冯雪女士听过我的名字,汪律师就是我对外的代表。”
那个年轻女人——冯雪笑着说:“早就听过张先生的大名,想不到张先生风度翩翩,胜似传闻很多。”
老板也同样笑着说:“有一个美丽的女士如此夸奖我,心里真的是好舒服,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合作愉快。”
老板刚说到这里,门外进来一个人,他张口说:“老板,我来了。”然后他就站在老板的侧面。我转过头看一下他,大约是五十几岁的年纪,头发没有一根白的,竟然是乌黑发亮,一看就知道是染的,身高大约和我差不多,估计在一米七五左右。
老板冲汪律师点了一下头,又回过头来对冯雪说:“在社交场合,我们说话都喜欢绕一些圈子,可在实际工作中,我喜欢直来直去,一会请冯女士和我一样,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否则,我们可能一晚上也不会谈出一个结果来。”
冯雪说:“想不到张先生如此爽快,冯雪说话一定不绕圈子,有什么说什么。”
老板高兴地说:“果然爽快,我就直说了。”冯雪点了一下头,却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的眼睛看着老板。
老板说:“冯氏家族一直掌管东方集团,几十年来,吞并了无数的企业,才达到今天的规模。可是,一个月前,冯老爷子中风昏迷,至今未能清醒,东方集团群龙无首,业务量、资产大幅缩水,虽然冯女士从国外赶回主持集团工作,可是却没有什么起色。我说的对不对?”
冯雪镇定地说:“张先生果然对东方集团很了解。”
“冯女士以二十二岁的弱龄掌控东方集团,不知是不是有很多人不服?”
“张先生既然研究过东方集团,想必早有答案。”
老板笑了:“冯女士果然很有大将风度,根据我们的研究结果,自从冯女士掌控东方集团以来,不但集团的境况没有好转,反而达到一个更为险恶的境地,在这种情况下,估计原来坚决拥护冯女士的那些人心里也在后悔,后悔选错了临时掌舵人。冯女士,不知我们研究的结果对不对?”
“张先生说得不错,冯雪的确处在这样一种境地。”
老板接着说道:“东方集团一个月以前还是一个老虎,无数的势力都不敢正视它,害怕被它报复,被它咬一口。可是,这一个月内,它变成了一个病猫,不,准确地说,它应该是一个肥猫,无数的势力都在盯着它,指望从它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比如说,王氏集团已经做好准备,马上就要开始对东方集团进行收购。另外,如果我没有说错,东方集团这一个月以来,各种经济纠纷一定要比一月以前多出几倍,甚至有可能达到几十倍。”
冯雪淡淡地说:“想必张先生的万全集团也是为了咬上东方集团的一块肉,才约我到这里来的吧。”
老板说道:“冯女士说得也对也不对,究竟姓张的会不会咬上东方集团一口,倒是完全看冯女士的选择。”
“既然如此,冯雪愿意听一听张先生的说法?”
我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老板固然老奸巨滑,冯雪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岁数比我小一岁,竟然在老板面前如此镇定,真是才貌双全的女强人。再想一下自己,竟然被老板吓傻过,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老板慢慢地说:“这一个月来,东方集团的资金已经周转不灵,我的万全集团通过各种关系和途径,把东方集团的那些到期的汇票,全都收集过来,一共用了上亿的资金,应该说,为东方集团的稳固,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我因此派汪律师去跟东方集团沟通,不知你们确定了那些汇票的面额和真假没有?”
“我们已经鉴定、核查了那些汇票,面额、真实性都没有任何问题。”
“冯女士,假如,我现在要求东方集团兑现那些汇票,你认为东方集团能不能做到?”
“张先生,东方集团没有这笔资金来兑现汇票,假如你坚持兑现这批汇票,将给东方集团带来很大的麻烦。”
“那如果按照我们汪律师的提议,将这笔汇票转变为东方集团相应的股份,那么对东方集团有什么影响?”
“张先生,如果把这批汇票转变为东方集团的股票,对东方集团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我有点不明白,张先生如果想要东方集团的股份,无论以对集团投资的名义也好,直接在股市上收购也好,都可以得到相应的股份,为什么张先生要这么麻烦呢?”
老板拍着手说:“问得好,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省心。”他又接着说:“我为什么要做对自己没有多大好处,却对东方集团有相当大好处的事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冯雪姑娘是东方集团的掌控人。”
冯雪惊讶地说;“张先生只为讨冯雪欢心,就一掷千万以上的资金?”
老板说:“张某早就过了浪漫的年龄,现在想的事都是实实在在的,怎么会为一点欢心付出千万以上的代价。”
冯雪说道:“那是冯雪想错了?”
老板说:“你没有想错,只是张某要的不仅仅是欢心,张某真正要的是:冯雪姑娘的人。只要冯雪姑娘嫁给张某,那么除了汇票转股票之外,还可以动员张某可以支配的所有力量,来帮助冯雪姑娘渡过难关。”
听到这里,我心里暗暗在思索,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要被迫嫁给一个黑道大亨,他们的将来究竟会不会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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