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让我觉得身子好轻好轻,眼睛怎么睁不开了?
危险,多年来无数次生死边缘挣扎培养出的直觉让我突然清醒,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两半石锅往胸前一挡,一个超乎想像的巨大力量撞击在石锅之上。噗通一声,我连人带锅落在了水中。冰凉的河水一刺激,我清醒过来,回想刚刚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心里面一阵发冷。
原来我竟然被傻东西他妈犄角的幽蓝荧光闪得神智不清,从它的脊背滚落下来,接着被它后腿来了个凌空抽射。
这是什么东西,太邪门了。想以我“超基因人”被开发了48%的脑域,经受过残酷的反催眠和反精神力攻击训练,经过无数生死历练锻炼出来的意志力,竟然中招,这个犄角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后来,有人告诉我,大家伙的这招要是普通人,基本变白痴了,当时听得我后背发凉。
沉重的石锅压着我沉到水底,我平静心神,连滚带爬上了岸。
傻东西他妈就站在不远处,竟然没有乘机攻击,我感觉到它已经把我看成死物,刚才得手,让它久攻不下的毛糙彻底平静。它又是一阵长啸发出,这次正对我的巨口气浪涌动而来。
唉,老鼠生儿会大洞,它跟它孩子一样善于污染空气。置身于这滔天口臭中的我,却因为刚刚的生死一瞬变得无比冷静。在啸声变小的刹那,我灵光闪动,仿佛从虚空中获得了灵感,双手用力,两半石锅分别瞄准它两个巨大的犄角闪电飞出。
石锅刚刚碰到犄角的那一瞬间,灰白的犄角突然再次发出幽蓝的闪光,变得晶莹透亮,无比美丽。两声不分先后的脆响,它的犄角双双齐根断裂,而它也同时倒地,引起山崩地裂般的动静,在它最牛叉的瞬间,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一口殷红的血液从我口中流了出来,刚刚的抽射,搞得我在飞行器坠毁时的旧伤复发了。
……
篝火已经重新旺盛起来,碎裂的石锅啊,救我命的石锅啊,你却已经不能再为我熬汤炖肉。重新穿上防服的我在温暖的火堆旁边恢复了体温。压制这次的伤势,用了防服4%的维生动力源,比起上次疗伤使用了90%多的消耗,这次的伤确实不值一提。尽管只剩下不到1%的维生动力源,我也没有担心,毕竟现在衣食无忧了,只要不是沙漠那样的极限地带,没有维生动力源我也有办法活下去。
篝火中的树枝偶尔烧得炸开,噼啪轻响,不远处的河水也有规律的哗啦声音传来,自然的声音。
傻东西他爸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看来这倒霉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这次他全家都被我一锅端了。想想这个事情的起因,我挺同情这个傻东西的,因为时机不对(在我最需要汤的时候触我楣头,还用一个屁臭我),为了一锅汤家破人亡。它以头撞锅,最后却被锅炸死,难道真是天意报应不爽。
我和它何其相似:在迪兰联邦时,莉莉沙小姐就是那锅汤,而我就是那个强汤喝的傻东西。后来都因为贪吃没有好下场。
莫雷诺长老却一点不像傻东西他妈,他压根就没有打算为我这个被他叫做孩子的人报仇,看来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微微自嘲地苦笑一声,我伸手捡起身边的一支犄角研究起来。因为刚刚好被砸到根部,两个犄角完好地保存下来,没有破碎。犄角断裂后一直保持着幽蓝色的荧光,不过没有刚刚的闪烁透亮,而是变得透明。为什么变蓝的犄角会异常脆,为什么蓝色的犄角断裂会依然保持着蓝色?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我以另外一个身份,重新认识这个星球的时候,我才解开这个秘密。
犄角有大段中空,我用手握住犄角的尖端,对着天上的月亮,想看个究竟,突然发现它相及了牛角夜光杯。小跑几步来到河边,我轻轻舀起一湾河水。回到篝火变坐下,小小品了一口,原来甘甜的河水竟然多了一丝丝醇香。
想不到傻东西他妈口臭,头上的犄角却是香喷喷的好东西。灵机一动,我将犄角中的河水倒出了一点在掌心,河水果然变成了浅浅的蓝色。把犄角凑到眼前,蓝湾湾的一潭,幽蓝中映着天上一对月,缓缓悠悠,我的脑中有股思想被抽离出来,下沉下沉,逐渐没入这一湾幽蓝之中。拿着犄角的手突然不听使唤,自己把犄角凑到我嘴边,而我嘴巴这时也不听使唤,张口就把变蓝的河水一口喝个干净。河水已经下咽,而醇香依然绕口不散。
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后悔,耳边叮咚的河水声仿佛仙音,眼前的篝火忽明忽暗,似真似幻,一片迷离,我只觉得进入天国,生出飘飘欲仙的感觉,身子向后一倒,倒在了细细松软的河沙之上。
第一次被犄角的蓝光闪过,我险险中招,靠着河水的刺激还有生死边缘精力的高度集中,迷幻的感觉压制住了。可我劫後馀生,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意志力到了最薄弱的时候,用犄角泡水,勾起被压制的迷幻感觉,鬼使神差地乱喝东西,就有了这个结果。不过,这些我都不知道了。
“来报仇了,中招了。”最后生出这个不切实际加自嘲的想法,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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