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宰我这头肥猪,还是他们族中的一件大事。
山洞不大,也不深,前行20来米山洞到了头。众人分站到洞壁两侧,绑着我的十字架两脚落地,固定在事先挖好的坑中。我双手双脚被牢牢绑在十字架上面,成了一个大“×”形状。洞口外有雨声传来,洞里火光通明,众人默不作声。
正对我的8、9米处,有一个祭台,上面有4个大小不同的小型木支架,其中三个上面分别放着3颗蓝色明珠,大支架上放的明珠小,而小支架上放的明珠却大,最后一个没有放明珠的木台却是最大的一个。此外,祭台上还放着一个大木箱。
祭台之前放着个大约两米长的木盆,木盆里面装满了刚刚踩好的木棉花,米米木告诉我,木棉花是他们的族花,象征纯洁、善良与勇敢。
待众人站好,我就听干瘦老头大声叫道:“我族的勇士恩卡!上前××说话××过程!”
恩卡上前,对着祭台开始说话,他叽哩咕噜半天,我大概听出一些,似乎说他去勇敢地杀变成恶魔的神兽,什么天神指引,什么什么,见到什么神他儿子,什么什么。最后,恩卡转身指着我说:“恶魔!”
恩卡说到这里,众人起身鬼叫,老头一摆手,声音禁止。
恩卡突然抽出自己的腰刀,走到我跟前,举刀就向我劈砍过了。我眼睛一闭,刀子没有落到我身上,咔喳一声,我感觉右边的犄角模型被砍掉了。我一睁眼,就见眼前白影一晃,恩卡已经将我左边的犄角模型也砍掉了。模型落地,就听众人呼喊:“勇士,咕噜兽杀死,勇士,勇士!”
我顿时大怒,用联邦语言大声骂道:“恩卡!你有本事你去砍个真的看看,压不死你,臭不死你,把你闪成脑震荡!”
恩卡听懂我叫他的名字,一愣,后面他什么也听不懂,自己回到原来的位置,没有理睬我。众人听我叫唤,也跟着鼓噪起来。干瘦老头又摆了摆手,众人逐渐平静下来。我胸中虽然还是怒火熊熊,但是骂什么他们也听不懂,也再懒得和他们罗嗦。
见众人平静,老头对着祭台跳起了舞蹈,难看的舞蹈结束,老头说道:“灭火!”
众人纷纷将手中的火把熄灭,山洞中一下变成了幽蓝色,我顺着蓝光找去,看到祭台上3颗明珠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和咕噜兽的蓝光非常相似。
我就见干瘦老头走到祭台之前,伸手打开台上面的木箱,一对蓝色的犄角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我的战利品居然被老头藏在了这里,好你个老蟊贼。
老头没有听到心里面的咒骂,伸手拿出一支犄角,开始对着它唸唸有词,我一句都听不懂。
突然,老头高高举起手中的犄角狠狠砸在地上,犄角一落地马上碎裂成无数小块,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犄角的碎片竟然自动向着一块最大的碎片汇聚,随着老头口中咒语般的呢喃,它们最后汇聚成一个圆球。圆球发出强烈的蓝光,和那晚咕噜兽发出的蓝光一模一样。蓝色的圆球光芒还在一下膨胀一下缩小,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里面挣脱。
老头捡起蓝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手中,缓步来到我的跟前。刚才的雨水早已经将老头脸上的染料淋地模糊,幽蓝小球发出的荧光,照在老头半张花脸上,明暗之间他仿佛只剩下半个脑袋,分外阴森诡异,看得我心中发麻。
吱一声,老头手中的小刀割开了我胸前花里胡哨的衣服,接着一片冰凉贴了上来,却是老头将小球放在了我的肚皮上面。这老头要搞什么花样?
仿佛听到了我的声音,锋利的小刀已经在我的胸口划了一个口子,等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我才感觉一丝疼痛传来。
“啊,这次是来真的了,开膛挖心、放血砍头做牺牲之用!”我突然闪现出老教授的话。
这时的我心中充满恐惧,忍不住大声嘶叫,拼命挣扎,可是手脚被紧紧捆住,没有恢复“超基因人”正常状态的我只有任人宰割的分。
我伤口的鲜血越流越多,随着胸膛流过肚皮,流到蓝色的小球之上。鲜血竟侵入小球之中,小球就像吃了母乳的婴孩,突然安静下来原先闪烁不定的蓝光不再忽大忽小。血液侵入小球的瞬间,一丝丝清凉从小球传入我的身体,流过肚子,流过胸腔,慢慢流向我的大脑。
“好了,好了!”,干瘦老头看到小球的变化大声说着,众人欢呼起来。
“好了?好了!”我在心中问自己,因为我突然发现,在清凉流入我大脑的一瞬间,我竟然精神力爆涨,我似乎感觉所有的力量重新回归了我的身体。
我一下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叫喊,忘记了恐惧,一个人沉寂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奇妙感觉里面。只有幽蓝光芒的山洞在我的眼中变亮,我能听到山洞外每个人的声音,我能分辨雨水打在树叶上和打在树枝上的区别……我心中充满了通明!干瘦老头挥舞双手的动作在我眼中变得缓慢,时间在这一刻为我放慢了脚步。
似梦似幻之间,我看到前方木棉花缓缓飘起,缤纷的飞舞之中,一位不属于人间的仙子走出。她迈着轻盈的脚步朝我走来,近了,近了,她那吹弹可破的玉脸徐徐靠近我,我耳边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仿佛天籁的声音在耳中一字一顿地慢慢响起:“我——死——也——不——嫁——你!”
在这一刻,天空中重合的明月突然分开,天地间霍然开朗,突然增强的月光洒在洞中,照亮了仙子流泪的双眼,也照亮了插入我胸口的匕首。
在这一刻,我笑了,觉得自己来到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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