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好了也不回去,原来是不敢回去,先前她不能动的时候嚷着要回去多半也是装的。
等凉亭中只剩下我和纳兰德荣两人,他说:“陪我下一盘。”
我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开,自己选择了白子,把先手让给纳兰德荣以示尊敬。
我们下到中盘不分胜负,局势上看不出谁更好一些,我们的棋力确实在伯仲之间。
“布拉姆斯,其实我一直不喜欢你!你可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说话的纳兰德荣突然莫名奇妙地道。
面对突兀的提问,我一边落子,一边模糊地回答:“因为我经常做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纳兰德荣思索起来,也不知道是在想我的话还是在想棋,过了半天他落子的时候才说:“帝都里面你的名声不好。”
这也不是否定我的答案,我肯定他有其它的话,只是笑笑,果然纳兰德荣接着道:“要不是皇帝陛下开了金口,我原先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样的人。”
要是换了别人被老丈人这样评价,多半要抓脑袋发愁了,我却依然平静地说:“最近我经历了很多事情,自认和原先不一样了。”
一听我这话纳兰德荣抬头看着我说:“很好,居然能猜到我的话。你确实和过去不一样。这棋不用下了!你父亲说现在的你有几分像我,果然不假!”
他说不下了,我自然停了手,纳兰德荣又接着说:“你父亲说你想进军队?”
我有些奇怪,这话似乎有让我进军队的意思,但为什么是他来说呢?
我回答道:“是!”
纳兰德荣道:“你父亲希望这个事情过一段时间再说,我觉得没有必要,如果你还想进去,我可以给你安排,不过不在帝都!”
我没有马上回答,飞快地想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只好回答:“我考虑一下,毕竟我在帝都也呆习惯了,而且离家那么大的事情我也要和父亲商量一下。”
纳兰德荣说:“那好,你回去问问你父亲的意思。要真是不想离开奥兰多,你去问问纳兰将军,她或者有办法。”说纳兰将军四个字的时候,他笑了起来。
纳兰幽?我似是而非一语双关地说:“我会问问她,估计她不要我。”
纳兰德荣显然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他也不皱眉,随意地道:“你们认识多少年了?”
这个我可是不知道,我敷衍道:“有好些年了,我一时都想不起来。”
纳兰德荣失望地看着我说:“你们从懂事的时候就认识,认识了几年就闹了几年。以前,我和你父亲都没有想过让你们在一起……你那天让小若来给我传话,其实没有必要,我又岂是那种不识大局的人。天下已经不平静,再没有时间给你们闹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单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这话你父亲也跟你说过吧?今天我女儿一共正眼看了你三次,第一次是你打拍子的时候,第二次是给你送茶的时候,第三次是你帮她说话的时候!”
我没有想到纳兰德荣会留心这个,有些佩服他的观察力,不知道如何接口,只好干笑两声。
纳兰德荣接着道:“女人嘛,要哄哄,不用我教你吧?我让她跟你学茶已经够给你帮忙了。把女儿给你我已经够难受了,要是你再让她不开心……”
我暗想:你少来,你刚刚说你是识大体的人,只要条件好,便是把女儿卖了你没准也会舍得,何况把她嫁到大元帅府也不是下地狱。
但我是不能揭穿纳兰德荣的,只好识趣地道:“这个您可以放心。她再闹我也能包容。感情可以慢慢来,其实这几天她对我已经好了很多。我父亲嘱咐我对她要有耐心,要慢慢来。我都记着呢。她在军部很得势,不免有些骄横……何况她一直看不起我,也许她认为给一个不如她的男人做妻子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对我凶……咳咳……不太客气,但她毕竟不是不懂事。”
“那你呢?”纳兰德荣问,意思是你对我女儿又是什么态度。
“我?我自然也是懂事理的。”我再一次似是而非地回答,要是我说:我其实很看得上他女儿,他还未必相信,这样回答还显得实在一点。
“我不知道你刚才帮她是做给我们看,还是真心的,都不要紧,只要你一直这样做就可以。”纳兰德荣站起来看着凉亭外的竹子,又说:“这些竹子长得还真快。也许是时间过得快吧!我女儿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听话了,会背着我做很多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我一呆说:“我听着。”你要说我就听,不是我想听是你想说。
纳兰德荣道:“那个魔鬼兰普罗里你知道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纳兰德荣也晓得我知道,我回答:“知道!”
纳兰德荣一字一顿地道:“他真的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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