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功夫,大保便战战兢兢带着几个小兄弟抬来几只笼子。笼子里面的狼张牙舞爪,用爪子拼命向外抓挠。
耿大川见到大保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瞪了他一眼,问道:“你发什么抖?”
大保忙跪倒在地,道:“侄儿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请大伯饶命!”却不敢说刚才防狼咬张耀的事情。
耿大川没有追问,摆摆手道:“没你的事了!”起身上前拉住张耀道:“来,耀儿。”来到几个笼子之间。
群狼龇牙咧嘴,嚣张得很,爪子伸出笼子,直朝二人身前抓来,几乎都可以看清狼爪之间的泥垢。
忽然,扑咬掉最凶的那条狼“呜”地一声叫,同时鼻子颤了几下,继而疾速后退,因为退得太急,屁股咣当撞在笼子后面。其余几条狼也没命向后闪退,蜷缩在角落,一动不敢动。
众人见状,皆很是惊讶。
耿中箐问道:“仙翁崴的人是不是都不怕狼啊?”
张耀道:“我不知道。”
耿大川叹道:“既然这样,也只能试一试了。”领他坐在自己身边,道:“大伯遇见了一件难事,求大侄子帮帮忙,哈哈。”
“大伯请讲,耀儿照办便是。”
“本县县长名叫宋进关,其父宋铁城曾经是关外豪杰,人送绰号‘童尸’,前日带人在山中打猎,不想遭到狼群袭击。‘童尸’率众毙狼几十条,但是却被头狼所伤,叼到狼洞去了。众人追击至狼洞,几次想要冲进洞中,但是众人一踏入洞口,头狼便会咬那‘童尸’一口,痛得那‘童尸’大叫不止。众人无计可施,已经守候在洞口两日。昨日,县长派人请我帮忙,但是我也一筹莫展。今日见你有此异术,便想请你帮忙。”
“这……我并没有什么异术。”他心中暗道:“假如惊吓了老狼,老狼张口咬死‘童尸’,我岂不要被县长就地凌迟!我死了没什么,八成还会连累爹爹!”
耿大川看出他的想法,便道:“县长命我必须想出办法,好歹就试一试。假如出了什么乱子,我耿大川一人承担!”也不容他多说什么,当即吩咐人备马,亲自送他上山。
行了二十多里的山路,便来到一座山洞前,洞前站满了人,各样打扮俱全,还有五训教的人,各路的好汉都被请来帮忙了。
四周景色不错,山花初始开放,烂漫满目。耿大川无心观赏盛景,带着张耀径直来到县长面前。县长坐在一乘凉棚里面,愁眉苦脸,见到耿大川急匆匆前来,连忙跳起来,道:“耿兄,可把你盼来了!”
耿大川道:“耿某请来了一位奇人。”
“奇人,是谁?”县长很是激动,眼睛四处寻找。
耿大川指着张耀,道:“就是这位小兄弟。”
“唔?”县长微微有些失望,一个小孩子能帮什么忙。
“他的父亲乃是仙翁崴的张向伯!”
“啊,张向伯,如雷贯耳,只是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异能!”县长拍手道,“那为什么不把他爹叫来!”
张耀道:‘我爹没有什么异能,我也没有!”
县长脸上寒光闪现:“不会?!”
张耀道:“只是狼见了我,会退后罢了。”
“竟有这样的事?”县长想了想,叹道,“那就试试吧!”
耿大川点头,给了张耀一把短枪,叮嘱道:“倘若恶狼要伤你,便毙了它,莫要伤到自己!”
张耀接过枪来,想也没有想,大步来到山洞前。恶狼听到人的脚步声,发出“呜呜”的叫声。他脚下微微犹豫,继续抬步向内。山洞并不深,走了几步,便见到了洞内两束蓝汪汪的亮光,必是那只恶狼无疑了。
又向前行了三步,恶狼骤然低下头去,接着传出来一个嘶哑衰老的惨叫,必是“童尸”被狼所咬发出的声音无疑,洞外一片骚动。他的心一颤,就在此时,恶狼张开双爪横扑了出来,将他按倒在地,腥臭的大嘴伸向了他的喉咙。
他大惊之下,按动了手中短枪的扳机,“啪啪”两声响过,恶狼身前中弹,接着左拳一捣,将恶狼打翻在地。
听到枪响之后,众人纷纷涌进洞中,见到恶狼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便奔向了洞中,扶出来“童尸”。
“童尸”虽衣衫凌乱,遍体鳞伤,但还有一口气在。
县长等人大赞耿大川救了“童尸”之命,阿谀之词,连绵不绝。
张耀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中的短枪,用衣襟擦了擦。
耿大川成了英雄,在众人溢美之词中飘飘然了。
县长请众人来到公署,大摆宴席,张耀坐在了县长旁边,颇感荣幸。耿中箐也被从家中接来,坐在了他身旁。县长和众人觥筹交错,畅谈天下大事。他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侧耳倾听。倒是耿中箐不住给他夹菜,不住逗他说话。
酒过三巡,县长才注意起来这位小英雄,拍着胸脯,满嘴酒气道:“小……兄弟,你有什么愿望,我一定答应你!”
耿中箐暗里推搡着张耀,低声道:“求县长做我们的证婚人……”
“唔……”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他对她没什么兴趣,心里只想着能够早些回家,早日回到学堂,早日见到卿如颜。
“快说啊!”耿大川笑眯眯道。
张耀咬了咬嘴唇,道:“我想回家!”
在座的客人听了这话,因为不知道其中内情,都很是诧异。
耿大川训斥道:“胡说什么!”
耿中箐也抱怨道:“你乱讲什么啊!”
县长看了一眼两个人,干笑了几声,道:“耿兄啊,你一定是见张向伯顿儿子长得俊俏,就强抢人家来做自己的孙女婿,是不是啊!”
这话说得耿大川老脸通红:“不是……不是那样子!”
众人则笑成一团。
县长笑道:“开个玩笑,耿兄不要介意。这个娃娃做定你们家孙女婿了!只是人家既然想回家,就要让人家回去嘛!等着他学有成就,真正成为人才的时候,再娶你们家千金岂不更好!”
耿大川只得答应。
不管怎么样,终于可以被允许回家了。
回家的路似乎变得很宽阔,胯下的马儿甩开轻捷的四蹄,灵快地激起一片片尘土。小溪叮咚跳动流淌,在蹄下激起一层水浪。
“仙翁崴”三个模糊的字在眼中那么清晰,扶着青石站着一个清秀的姑娘,翘首期盼,正是卿如颜。
“你果然回来了!”卿如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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