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芷若怒吼一声,狠狠地将手里的花朵砸到了地上,那几近干黄的花瓣委屈地四散在地上,可这些完全引不起芷若丝毫的怜悯,她瞧也不瞧一眼便一脚踩在了花瓣上面,“子璇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我这些年几乎成了个废人,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能四处打听一些事情,都怪我没本事,帮不了你.......至于你说的,你以前被火凤控制,我觉得这种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对于你说的阿远和悠然,我还没见过,这样我才能确定火凤让你救他们的用意,梦离.....我有时候也觉得你身上的包袱太重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论何时,子璇哥都愿意帮你分担。”乔子璇望着芷若的脸满是宠溺,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如此的陌生,总觉得以前那个总追在他身后让他收她做妹妹的那个简单明快的女子已经不复存在了,恍恍惚惚的,才觉得一下就过了这么多年,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物是人非。
听到乔子璇说自己几乎成了个废人,芷若的眼里才闪过别样的情绪,“子璇哥,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乔子璇无奈地笑着,却掩饰不住内心的落寞,“梦离啊,能不能不说我,你跟子璇哥说,你还有什么烦恼,子璇哥统统帮你解决,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带我见见阿远和悠然。”
芷若点了点头,说道:“子璇哥,你现在不想告诉我我也不逼你,等你有一天想说的时候,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乔子璇宠溺地揉了揉芷若的头,“梦离啊,你真的长大了呢,要在以前啊,你可是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罢休,真是让我头疼啊。”
听乔子璇说起了梦离的事情。芷若无奈地笑了笑。接下来就是更长的沉默,俩人这次不是一前一吼,而是并肩而行。
“子璇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到底陆意之是那朵枯萎的花,还是皇上?我该舍弃哪个?”许久,摇摆不定的芷若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自己身边的这位智者。
“梦离啊。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拿主意,谁该爱,谁不该爱,你需要自己拿注意,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两个都不选,因为不管哪一个对于你来说,都是难以承受地痛楚,和他们当中任何一个在一起都会让你痛不欲生。你想想,当你的爱人越来越老,以至于最后连路都走不动。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而你却还是容颜依旧,你能忍受他撒手人寰离你而去?虽然你知道这只是轮回规律,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只有一世的记忆,他们死了就是死了,他们会托生成为新的人,然后开始新的人生,而我们只能看着这一切。却不能做任何改变,梦离啊,子璇哥跟你说这些可能有些残忍,不过,你不管选择他们之间的任意一个,这都是必须面对地事情,哪怕你能够忍受旁人的闲言碎语,哪怕你说你只要能够爱这一次就永不后悔,哪怕你说你宁愿陪他一起死去。”乔子璇仔仔细细地开解着芷若。也不知道芷若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不过,这些话他只要说了,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他觉得芷若一定会听他的话的。
芷若的反应恰好和乔子璇预料的相反,她指着花丛中的花骨朵说道:“子璇哥,如果我能一直让那朵枯萎的花恢复成花骨朵呢?”
乔子璇沉默了半响,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据我所知。这世上还没有这种法术。你做不到地。”
芷若微微一笑。“那倒未必。”
乔子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但没有说服芷若。反而对于自己原本地话有些摇摆不定。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否决了那种想法。“梦离啊。现在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出你地母后。你要不要试试看?”
芷若却怎么忽然觉得从乔子璇地话里嗅到了一丝血腥地味道。不由得疑惑地望着乔子璇。
乔子璇也不隐瞒自己地本意。直接了当地说道:“找到偷斥候剑地元凶云景。将他交给玉帝。或许玉帝就可以网开一面放过你地母后也说不定.......”
乔子璇地这个办法让芷若干脆地打断。“不行。我不能这样做。云景他是听了我地话才去偷地。而且他也死在了我地手上。虽然这些事情不是我被人控制。不是我地地本意。可是。却也不能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害得他家破人亡。不能再落井下石。如果母后在地话。我想她也不会答应我这么做地。”那个男人。当得知欠了他许多地时候。教她如何再去讨厌他。而且对于梦离来说。那个男人地死对于她来说。是近乎毁灭性地伤害。因为陆亭川长着和那个男人同样地脸。所以她才爱上了陆亭川。就连她死地时候她都没有搞清楚她究竟是因为陆亭川和云景长得一模一样。还是她爱陆亭川只是因为他是陆亭川。
“不行就算了。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一步一步来。不要着急。走吧。和我一起去看看白灵。以你现在地修行。如果帮帮她地话。她会恢复得更快。我欠了她许多。你不介意帮子璇哥还账吧。“说着。乔子璇冲着芷若眨了眨眼。逗得芷若本来阴云密布地脸忍不住云开日出。哎。看来不管是梦离还是现在地芷若。她们都逃不过乔子璇地魅力啊。对于有乔子璇这个哥哥。芷若还是感谢梦离地。看来那丫头地眼光地确独到。听了汐柔地话。嫣然真地就好好打扮了一番。她连绣了一半地手帕也扔到了一边。只是端端地坐在窗户边看着宫门口。期待那个熟悉地身影能再度出现在她地视线里。期间宫女们想要进来服侍她。都被她制止了。还吩咐她们都下去休息。没有她地传唤不要进来。她什么也不做。就一直那么等着。一直等到月上中空都没有等到她想要等地面孔。疲倦地睡意一波一波地自她地大脑里袭来。嫣然终于抵挡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依偎在皇上的怀里,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恭亲王,皇上连眉毛都不眨一下,冷冷地吩咐侍卫将恭亲王拖出去就地正法,这个梦可真是个好梦,就连睡梦里的嫣然都笑得很甜。
忽然,一股冰凉的触感仿佛一条丝线一般从她的手背一直一直缓慢地往上延伸,而她的呼吸好像也被制约了,吓得汐柔猛地从梦中惊醒。
屋里的烛火早已熄灭,嫣然只能借着月光看着捂着她脸的身影,那张脸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还有在月光里耀眼的橙黄色外袍,确认了来人的身份,芷若不再挣扎,她只是有些搞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捂着她的嘴
恍惚中,她觉得那丝凉意缓缓地蔓延到了她的大脑里,嫣然彷佛觉得自己看到了死去的父亲,看到了死去的母亲,看到了那些早已远离她的人们,她想伸手抓住他们,可是不管她怎样叫喊,却总也抓不住他们,她着急得想哭,可是身体却连一丝动弹的力气也没有。
穿着橙黄色外袍的男子见嫣然不再动弹,微微一笑,身影忽然凭空消失。
“不要........”汐柔尖叫着从梦中惊醒,糟了,糟了,出大事了,她才知道她错了,那个晚上要去嫣然的福兰宫里的不是皇上,那个人只是变作了皇上的样子而已,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才察觉到,汐柔猛地锤了下自己的脑门,三两下就穿好了衣服,汲着鞋子就朝着福兰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晚了....晚了......当汐柔赶到福兰宫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只有这两个字,因为她瞧见嫣然不省人事地昏倒在地上,她跑过去不停地拍打着嫣然,想把她弄醒,可是不管怎么样叫,就是叫不醒嫣然,她什么也做不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辰了,估计正是后半夜吧,也不能去叫太医,她能做的只是将嫣然抱到床上,然后坐在她身边等天亮。
幸而没多久天色就微亮了,汐柔先是吩咐宫女们叫来了太医,然后又派人去通知了芷若,她强撑着几欲晕厥的身子四处奔走,似乎只有这样她的负罪感才能减轻一些,事情第一次脱离了她的掌控,而她总觉得是她还得嫣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种感觉折磨得她快要发疯。
太医们听闻皇上的新封的妃子颜妃染病,不敢怠慢,都急急忙忙地往皇宫赶来。芷若得了信,再也没有一丝睡意,直接障眼术加瞬移就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芷若到福兰宫的时候,正好瞧见趴在嫣然旁边哭得几欲昏厥的汐柔,她扶着汐柔坐好,拉过嫣然的胳膊,却无意中看到了嫣然手掌正中那颗白色的圆点,脱口而出,“忘情蛊?”
汐柔被芷若的反应吓了一跳,“什么叫忘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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