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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破》第九章 好一个混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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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乱了。

八贤王毫不犹豫的晕倒在公孙策的怀里。原因是见到了一位老妇人。

而同来的八王的贤妃则在呆怔一刻后尖叫出声,泪如雨下。

柴王很谦虚的对包拯说,“本王知道一些内幕,”当然前提是对幽禁了开封府护卫深表遗憾恳求谅解并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小柴王的屁屁,以此在供奉一些内幕解惑。

事件戏剧性的拉开了帷幕,在号称李氏的老人状告恶人高呼冤枉时,达到。

于是,世界乱了。

如果,在这之前皇族对于包拯只是一个光怪陆离藏污纳秽的产地,那么,在李氏的叙述下,包拯面前所展示的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怪物。

“哀家,”李氏这样开头,让很聪明很狡猾的包拯和公孙策相互看看,知道锣鼓奏响好戏开场。

于是,爆炸性的冤情浮现。

“哀家一告开封府尹无能,食君之禄,却不担君之忧,空有青天美誉,实则碌碌无为。”

“嘭”一下,是赵虎撞到了头,配了一声画外音。

“哀家二告当今圣上不孝,认贼为亲,放任自己的亲生母亲在外颠沛流离。”

“??”王朝张龙的刀撞在一起,在寂静的厅里格外清楚。

“哀家这第三告京畿大将军刘震外戚作乱,权倾朝纲,无视法规,掳走前太医院太医林成至全家一十三口。”

……

…………

二十八年的酸楚,也许能在此时得以宣泄。

生下皇儿,就遭刘斐儿暗算,扒皮狸猫换下了初生幼子。皇上一怒将产下妖孽的李宸妃打入冷宫。

而生下的皇儿,被宫女寇珠救下,送往八王府。成长八岁过继给了失去孩子的刘妃。

他就是当今圣上――赵祯。

命运,以这种不可思议的巧合构建了一个应报不爽啼笑皆非的结局。

只是,在这里天真善良的小宫女寇珠失去了生命。

李宸妃在冷宫十年后,被郭槐又一次的迫害,火烧冷宫,没有烧死的李依依逃出生天,开始了她的逃亡生活。

最后,在江南得遇林成至,才有了安定。

不想,却为林成至一家带来灾祸。

讲述完毕,众人皆默。

“谁能证明你的身份?”包拯问。

李依依拿出了御赐金丸。

包拯不认识,可是他知道这个典故。

后宫二妃皆有身孕,真宗皇帝欣喜之余,命宫中的金匠打造了两个金丸,并颁下谕旨后宫主位为先得子为之。于是李宸妃产子后因为祸乱宫闱被废,刘斐儿在同年十月荣登后位,踏上了她把持朝政三十年的长征第一步。

“谁能证明这个金丸的真伪?”包拯又问。

李依依微笑着,“其实,这个金丸除了包大人不太认识外,王丞相、八贤王还有一些老臣都曾见过!”

“哦?”包拯抬抬眉毛,看着这位依然美丽的女人。颠沛流离的生活看起来不像她说的那样凄惨。不能说她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至少她衣食无缺。因为她的神情还是优雅的头还是光洁的微笑还是和煦的手指还是细腻的就连她脸上的皱纹也不是那样深刻的。

她,没有经历过贫穷没有经历过酷寒。也许,她的心灵受过重创,可是她的没有经过大宋朝贫民所受的那些苦难。

历经风霜的民妇不是她那个样子。

包拯是寒生。他自幼失去父母,是被嫂子带大。寒窗苦读,是伴着嫂娘四处奔波劳累浆洗缝补土里刨食节省俭约渡过的。

他见过风吹日晒过后不再粉嫩的脸,见过油灯底下缝补满是血丝浑浊眼睛,他见过三尺严寒冰冻刺骨井水浸泡的双手。这样的日子,一点点一分分熬着过来。

历经过这样生活的人不会是这样的微笑也不会有这样的双手。

看来,皇家还是出人才啊。看似这样一个柔弱憨厚不善言辞的人,都能眼不眨把半真假话说的这样顺溜。

“先皇曾经让朝臣们鉴赏过金丸。”浑不知露馅的李宸妃依然微笑,自信满满摇着手腕,让金丸反射阳光,摇曳众人的眼睛。

又是一个疑点。

包拯不动声色的又和智慧超常的公孙先生交换一下会心的眼神。

“谁能证明你的话是真的?”包拯还在问。

自称李宸妃口中说着哀家这个尊贵用词的李氏,胜利的长嘘一口气,“八贤王,你去问八贤王好了。”任务完成,李氏松开了暗自捏紧的手掌,问出自己最迫切的想法,“我能去看看展大人吗?”

……

不敢直视包拯炯炯的眼睛,垂下头,“展大人为我受伤,我很担心。”

垂下头自然就没有看到包拯探询的眼,良久,才听到包拯的回答,“老夫人,还是请歇息片刻。展护卫现在需要静养。再,已相请了贤王,也许一会就到了!”

应该静养的展昭,没有躺在床上,坐在开封府小的可怜的后院看着某个人对着公孙先生的药圃惊天动地感叹而……头疼。

“智化兄,”展昭无奈又揉揉额角,“你这样,公孙先生会生气的。”看着黑妖狐智化伸出魔爪又扯下貌似很珍贵某种植物的叶子,“你不要动了,真的,公孙先生真的会生气。哦……”底下的话消失在黑妖狐掌中妖艳的花朵,再出声就要变成呻吟了。

我一定会死的。展昭闭上眼哀叹。

这一刻,展昭深刻的体会了为什么智化的名号会被冠上“黑”。其实,展昭在这之前比较模糊智化的名号。一个看上去很文气,文气的有了点柔弱的人,为什么会叫“妖狐”而且在这两个字之前还加了个感叹状语“黑”,现在,这个原因,展昭已然明白。

我是病人,我在静养,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展昭闭着眼在心里琢磨对公孙策的托词,自欺欺人想要自己在主薄先生的怒气中安身而退。

智化看着少年满脸的心疼不满,愉悦的心情真如桃花朵朵开。“喂,阿超。”他叫着欧阳春曾告诉自己展昭用的名字,“我说,你们开封府也忒小气一点,不就是摘了你们几个叶子几朵花嘛,干什么一副苦瓜脸呢?”

“智化兄,你与欧阳兄救得是展昭,而非开封府。”展昭淡淡的说。

有意思,智化笑了。

不错,是他和欧阳春从柴文意那里救出了展昭。如果,那样算是救?“那就记住哦,小展昭。我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不外乎听到了磨牙声。

“展昭会铭记在心的。”从牙缝里蹦出的词,在黑妖狐听来,是绝对的动听。

“呵呵,阿超,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救你之时,你在干什么呢?”

你还敢问。展昭眯起眼睛盯着在阳光下笑得一脸无害的人。

自己千忍万忍,终于等到欧阳春赶到,等他在前院打的乒乓,才崩开绳索,点到侍卫。本想可以查查柴文意的底细,不曾料到,还没有翻到什么,欧阳春和妖狐智化就已经破门而入。

“兄弟……”明显痴呆的欧阳春一看就是被眼前一幕吓到了。

连带着展昭也不好意思面红过耳,没有什么反抗就被二人挟持走了。

只是,还未等解释,受了伤又淋了雨的人起高烧,送还给了包拯后一直都是昏昏沉沉,连公孙先生一路上泄愤似的猛灌药,也没有体力表示抗议。

回到了汴京,就被禁足。

本应令人同情的遭遇却无端笑坏了一只狐狸。

展昭别开眼睛,不回答智化的问题。

“喂,阿超,不理我你会后悔的哟。”智化依然笑得狡猾狡猾的,“你不想问问我,你养病的时候我都去了哪里?”坐在展昭的身边,拿着那朵妖艳的花轻扇着风,“跟你让那个欧阳笨蛋查的可是同一件事情呢。”

展昭回给一个惊讶的眼神,“你知道?”看到智化的笑脸,推过去一盏茶,“智化兄,请用。”

心里微微有些嘲笑,智化不明白这位少年如何能和欧阳春一肩并侠,凭的是什么?外表如同书生,温和儒雅不嚣张,和欧阳春那样的?髯大汉本身不能同日而语。武功?身陷柴文意那样狗屁王爷手中,当场没有笑出来也只是给了北侠的面子。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看到本该是大义凛然伤痕累累站在刑架前的人,却如同小偷一样的把人家的屋里翻了个乌七八糟,听到门声竟然扑闪一双大眼睛极尽羞涩的看着,不要说欧阳春傻掉了,连同自己也一样秀逗。哝,就现在,笑得如同一朵花似的,眼巴巴的希望自己赶紧说出来,这是南侠吗?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给了他一个南侠的称号啊!

“我说……”话还未出口,就被打断了。

“狐狸,不要跟他说。”

两人转身,北侠欧阳春站在月亮门前,七星宝刀斜插在背后,刀柄上的大红冰霄锻轻轻的飘扬。

“兄长,”展昭有些迷惑不解,“你查到了吗?”看着欧阳春阴沉的脸,“可为什么……”

“你说呢?展大人。”欧阳春阴冷地说。

展大人?展昭的脸一时间煞白,欧阳春是他最敬重的哥哥。这次西去办案,原本是忐忑不安的。在倾贤庄递帖子时还怕欧阳春不谅解。没有想到欧阳春依旧热情,连拍着自己的肩大笑说南侠走到哪里都是南侠。自己请求帮忙都那样义不容辞,还拐着正在庄上做客的智化。

可,现在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展大人?兄长,你可知这个称呼是如何剜心剜肺的疼啊。

“兄长这样说,小弟可是不明白。”展昭强撑着微笑,只是眼中还是有了浓浓伤痛。

智化愣在一旁,没有想到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欧阳春到了中午回来就变了一个模样。

嘴唇张合,终是叹口气,不忍再说出狠话,怅然道,“展大人一心效忠官家,只是不要连带我们。”

“小弟还是不太明白,还请兄长为小弟解惑。”

听到展昭依然清浅的声音,欧阳春爆喝出声,“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救得那个老太婆,知道她是谁吗?刚刚八贤王确定了她的身份,她就是皇上的亲娘。你知道吗?还有,你为什么要我去查那个柴文意,不就是想要替她确定身份吗?好了,你说的全对,柴文意就是在路上追杀她来,还伤了几个侍卫。你还想知道什么?你递帖子走的是江湖规矩,可为什么要让我们为皇家出力,还是查的如此争风吃醋的龌龊破烂事?”

“我不是。我……”展昭黯然开口,还未等说完,就被欧阳春打断。

“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展昭,如果你想在官场继续往上爬,请不要拿我们做踏板!”

这句话说完,就见展昭睁大漆黑的双眼,身体晃了一晃,一口鲜血直喷嘴外。

“展昭。”智化一把扶住,怒瞪着欧阳春,“你疯了?”

看到展昭被激吐血,欧阳春不免有丝悔意。

方才,在开封府大堂外目睹了一切,心里急怒交加。他自负清高,本来鄙视官场中的事情,只因一心回护的展昭步入官场,虽然不悦,可还是接受了。

为展昭打探柴王府,躲躲闪闪窝火很久,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皇家中阴暗的一幕,本着为侠,自己一向唾弃的事情却不料惹火上身,心中早是翻天覆地的怒火中烧,一见展昭哪里还想着措辞还想着温和,一张嘴大把火气便冲着展昭去了。西北大汉原就这样的脾气,火来的快也去得快。

“阿,阿,阿超,”期期艾艾的凑上前去,抓住展昭冰凉的手,“你没事吧,都怪我,脾气太急了!”

“兄,兄长,”努力的平复胸中的血气,“你可知我为什么让你去柴王府暗查么?”

“姑且不论那位老人家的身份,就拿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如何逃脱这种种追杀?”

“可能有人帮吗!”欧阳春的声音很小。

“对,是有人帮助。可是会是谁呢?当日,我救她,她的衣服上有血迹,可是她绝口不提有人相助,此为一。二,京畿大将军的侍卫中竟然有西夏一品堂的杀手,而这些杀手竟然也与这位老人有所关联。”看到欧阳春和智化脸上诧异的表情,轻叹口气,“兄长的倾贤庄在江湖上持牛耳,没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那么西夏一品堂只听命于西夏王应该是知之甚深。”

“这,可不简单!”智化的神情也凝重起来。

“是啊。还有,”目光飘渺起来,“兄长可知天机门?”师尊最念念不忘,最仰慕的武功,绝迹了二十余年,却出现在深宫内院,“兄长可知照胆剑?”那是宋朝最忠贞的将士天波杨府的传家之宝,大宋朝三军将帅杨宗保的佩剑。“十三年前,杨元帅阵前瘁殒,照胆剑沦落异族,现如今却还剑于朝,而且辽邦信使却不知何意,徘徊在京,至今不去。”在此时,却冒出了一桩命案,冒出了一个太后?

每一件事都独立,可是每一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朝野一团乱麻,上上下下都透着诡异,大有风云突变的趋势。

“西夏,辽,宋,乱局一起,”也许就是战鼓累累,也许就是万民涂炭,“兄长,这怎能是一句官家事就能了的。”

看着欧阳春,极力掩饰着眼中委屈,倔强的让唇角依然的挂着浅笑。

智化惊奇的看着展昭,心思缜密,睿智不凡,浅淡几句话贴切道出现如今的局面。看来还是自己走眼了。

“对不住,兄弟,是做哥哥的错了。”欧阳春诚心道歉。

抓住欧阳春的手,展昭轻轻摇摇,还要说些什么,却咬住嘴唇,没有说出口。智化一指上来点了黑甜穴,让展昭沉沉睡去。

“他累了。”有些怜惜,“也被你气够了,让他睡会。”

“错怪了你。对不住。”看着展昭睡颜,欧阳春又一次闷闷的出口。

“如果,你的脑子有你的嘴快,你也不用总是道歉了!”智化无奈的看着欧阳春很内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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