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航感到眼皮异常沉重,虽然知觉已经渐渐回来,但是依旧无力使动身体。这里是那里?我死了吗?夜惊航心里想到。
回想起那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他心里越来越沉重,仇得报了吗?
“小姐~~小姐~~醒啦~!”接着,听到一把清脆少女声音和一大伙人走动的声音,夜惊航便再次失去知觉。
当夜惊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清楚知道了自己的状况了。是的,自己活下来了。那狗皇帝也死在自己的刀下,父母的仇已经得报。尽管如此,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死在前来救架的大内侍卫乱刀之下。不过,夜惊航终究也活下来,以一个自己想不到的身份活下来了——花泠国的京都第一名伶海棠。
尽管,如今的身份是一个身处青楼的女子,但夜惊航并没有想过自杀。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轻生的人。仇已得报,现在人也活下来了,更没必要寻死。
夜里的京都显得十分繁华,到处充满了人流和热闹的叫卖声。位于京都城中心的莲花楼更是城里公子哥儿夜夜笙歌的地方。
而这时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少公子正带着他的侍从们走进莲花楼。
“哎哟,原来是祁公子啊。”一见华衣公子到来,莲花楼老鸨便立即出来相迎,可见对方地位不凡。
祁公子只对旁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便直接对老鸨说道:“我是来找海棠姑娘。”同时,那名下属便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给对方。
“祁公子果然豪爽。”一见银两,老鸨顿时两眼放光,接过银票后顿时又拜又谢:“那祁公子你玩得高兴些啦。”
祁公子也不费话,直接吩咐手下按规矩留下,便独自往花厅外面的独院走去。
穿过层层的花廊,祁公子便已经听到一阵优雅的琴音,想不到佳人已经在抚琴等候。祁公子心里一喜,便加快脚步。很快便在一小阁楼外停下,然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恭声道:“海棠姑娘,在下祁海前来拜访。”
“祁公子有请。”一把天籁般的声音从门内应道。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但祁海还是稍微失神才缓缓把门推开。
进入楼阁后,只见一名身紫蓝色纱群的绝色女子早已经站在房中恭候。此女姿色绝美,一袭长至腰际的乌丝,瓜子脸蛋,黑亮如宝石般的明眸,鼻如琼脂,嘴如樱桃,肌肤如雪。紫蓝色的薄纱下包裹着袅人的曲线,宛如魔鬼般身材。
“公子!”天籁而撩人的声音从绝色女子樱桃般的口中再次传出。
“啊~!”佳人的声音让祁海从失神中唤回来,祁海心里暗骂自己定力差,但也感叹面前佳人倾城之貌。
努力平静一下心情,祁海才礼貌说道:“多日不见,海棠姑娘魅力更盛。”说话同时正好迎上海棠妩媚的双眸,心里一颤:真是一只迷人的妖精。
“妾身谢过公子赞赏。”海棠优雅地向祁海福了一福。接着有请他一同坐下,让侍女小菊为两人进酒。
海棠正是我。如今,已经是我在海棠这个身体活过来的第二个年头了。当年,我虽然杀掉自己的仇人,但却死在乱刀之下,而且在这个女子的身体里活过来,但是,原本一身超强的武艺也因此消失得一干二净。虽然无没想过为此寻死,但如今女子之身确是令我烦恼不已,虽然曾经试过逃离这种烟花之地,但无奈武功尽失,逃跑了四次都被莲花楼的护院捉回来。幸运的是,这个身体的身份只是京都的首席名伶,不但拥有倾国倾城之貌,而且只卖艺不卖身。思前想后,为了继续活下去,我决定扮演好海棠这个角色,凭借着海棠原本的残留的记忆,我依旧在莲花楼只是京都第一名伶这个绝色女子。即使接客也是卖艺不卖身。
今晚这个来看自己弹曲的公子正是京都城主祁玉郎的第二子,我(夜惊航)知道如今自己已为女身,在这个女尊男卑的时代,如何利用自己本身姿色才是自己活下去唯一手段。这两年来,我不仅仅只扮演一名出色的名伶,而且也不断拉拢有些有力势力保护自己。
不过作为一名青楼女子,我知道即使如何名节保身也不可能永远保留清白。女人的年龄和美貌决定了她的价值,如今这个身体已经是双十之龄,对于这个时代的,这早已经是一个人妻之龄。这不,莲花楼的老鸨花十娘这几天已经开始张罗要把我卖个高价了——因为再美花魁也有老去的一天,她当然要趁现在卖个好价钱。祁海今天正为此事而来。
酒过两循,祁海已经有点急不及待,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咳,海棠姑娘不知道你‘出阁’之事进展得如何?”
我自然知道祁海的目的,熟练地优雅低笑一声,毫不掩饰地道:“难道祁公子对妾身出阁感到兴趣。”
“咳~”见佳人如此直白地点出自己的来意,祁海顿时有点不自然,但很快便镇静下来,换上深情的眼神对海棠说:“像海棠姑娘如此绝色,我相信京都之中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争取?”
“公子贸赞,妾身真是受宠若惊。”我话锋一转:“不过,妾身出阁一事,都由十娘包办,妾身本人也不是十分清楚。”
“哦?”祁海自然知道佳人不愿透露消息,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装出失望的脸色才说。然后又换了个话题问道:“不知海棠姑娘心中是否有心仪之人。”
“亲身蒲柳之姿,而且身处烟花之地,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我又婉约道
“海棠姑娘未免太谦虚,京都无人不知姑娘芳名。而且姑娘精于琴棋书画,实有大家闺秀之风。”祁海道。
曾经男儿的她岂会不知对方讨好之意,这两年已见过不少这种花花公子,心里冷笑也不再在这种话题上逗缠,说道“不如,让妾身为祁公子弹凑一曲。”说罢,我便往琴处坐下。优美的琴音很快便充斥着这个小阁。
翌日
小菊是海棠身边的侍女,今晚,便是自己服侍了五年多的主子“出阁”之日。所以有好多事情需要自己打点,现在正要拿新衣给小姐沐浴更衣。
敲过门得到海棠的允许后,小菊便静静地把新衣放在桌面上。她知道小姐现在正在每天都要做的奇怪“功课”。自从,小姐两年前突然晕过去醒来后,小菊便感到这个小姐的奇怪改变了。但要说出什么不同,小菊本身也说不出个所然。令她最奇怪的事,小姐喜欢每天清晨坐在外面“发呆”。不过,想归想,作为下人,小菊自然不会多问自己不应该问的事情。何况,今天自己服侍的主子要嫁出去了。
从冥想中回神过来,我便知道小菊那丫头来过。
这两年,我每天坚持在清晨冥想,在心中练功。因为这个身体不但错过了练功的最好年龄,而且体质异常嬴弱,自己过去的武功并不适合修炼,更无从练起。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心里自练招式,尽管没实际用处,但遇到危险时好歹也多个保障。
拿起那些新衣,我走到厅后的浴室那里开始沐浴更衣。
褪下衣裙,很快露出她动人的雪白身体。无视这香艳的**坐在放满鲜花的浴池里,我心里一阵苦笑,想不到自己当年堂堂七尺男儿,如今成了手无搏鸡之力的女子。要是让那些师兄弟知道,不笑甩牙才怪。
两年了,说习惯了这女人身体是骗人的。毕竟当男人当了23年了,岂是这区区2年能比,想起昨晚祁海深情的眼神,我一阵作呕。不过,这些年来我学会了伪装,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女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很难想象在这种地方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早已成了一个高档的妓女,又许成了别人的妻妾之一。
但我知道,这种伪装如今已经没用了。莲花楼的老鸨已经不止一次要自己出阁。容颜易老啊,老鸨今晚就是要趁我还名满京都,花容月貌的时候把我卖掉,为她自己挣上一笔庞大的金钱。
不过,这些我并不在意,因为我已经想好了,今晚正相反是一个脱身的机会。而且,我已经准备了逃跑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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