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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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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法和宁探开门进来,铁立即睁开眼睛,意识到只是做了一个梦后,心情轻松了许多,睡了一觉,精神也特别好。他正在跟进来的人交谈。管理处静悄悄的,平时那些人不是为了重金出去找,就是累得回去休息了。明媚的阳光正从东方冉冉升起,提醒着又一天的紧张生活即将来临,铁始终相信晴是不会出任何事的,他们还要一起做很多事呢。

丛林入口处、半空中、三座山上几乎都有人在拼命的寻找。

虽然大家没有找到一点消息,但铁等人疯狂地相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们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只知道还有一线希望是不能放弃的,不然的话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铁像扫描仪一样地搜索着令人眼花缭乱的丛林,这样的搜索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已经出现视觉幻觉了,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那么地可靠,可怕的精力与毅力绝対是托付终身的好对象。

国巴开始意识到自己此举的荒唐。他的眼睛停留在晴那张惶恐不安、惊慌失措的漂亮脸蛋上。他没想到他的好心帮助会让他看到这个。他直截了当地走向晴。“其,其实我和献羊都是百毒不侵的,还有办法让碰过的东西不受毒物的侵蚀,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献羊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帮他。

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虽然她不相信特异功能的存在,可现在她却真真实实地看到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这个本事的?”

献羊看了她一眼,显然是无动于衷。“这个嘛,一直以来都知道,晴。我们一直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那其他人也不喜欢我们。上次那些人就非常讨厌我们,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才帮你的。”

晴转身看看远处,努力想象现在所处的情形。

“你们两个和这里的植物、动物一样,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来都没离开过,以前很多事情都是胡说八道的,都在骗我。你们觉得我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和我一起在丛林里转悠。”

国巴希望可以蒙混过关。“我们不想老是两个人在这丛林里,想有人把我们带出去找宫巴,就是这样!”

晴晃了晃脑袋,说:“宫巴丢下你们两个人,一个人离开了。他真的去了x国,他还真是没良心啊,如果是真的话,我会帮你们找到他的。”晴指着他们的头发,然后是眼睛,再是皮肤,告诉他们说:“别人只是不喜欢你们头发、眼睛和皮肤的颜色。如果能把颜色变得跟其他人一样就没事了。其实你们不需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的。”

国巴和献羊想体验一下地球上的生活。他们想知道为什么在地球上,不能觉察宫巴的踪影。国巴来到晴面前怀疑地说:“你是说只要改变一下颜色,就和其他人一样了?”

晴伸手接过国巴手中的塑料袋。“你该不会是有办法改变颜色吧,这件事难度挺大的,特别是眼睛。”

如果国巴和献羊的灵力没有出现错误的话,那些小东西已经离他们很近很近了,几乎已经把他们三人团团围住。同样令人惊异的是献羊多次使用灵力想将它们消失,竟然一点效果也没有,这太难以置信了。它们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在他们周围呆着。大概是在等待他们的进一步行动或是对国巴和献羊的灵力有所顾忌。小东西也有不同,有的只能像蛇一样在地上爬,有的却可以停在半空中。

国巴和献羊不说话,两人合力将小东西扫到两边,带上晴大步疾走,朝着小东西数量最少的方向前进。这么匆匆忙忙地被他们两个带着走,都没停下来说一句话,晴觉得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因为这个丛林里,有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吧,她想。

很不幸,他们三人因为走得太急,除了晴手中的塑料袋之外,其他所有东西都不小心掉了,晴回头看到那些东西竟然蒸发了。她太累了,看到这种情形,紧张得晕过去了。国巴脑子里闪现出人们抓蛇的情形。他不要命的冲过去一阵猛抓。献羊看他的样子有点好玩,且也有一点效果,就过去也这样帮忙。忙活了一段时间。国巴握着最后一根小东西,其它的要么被国巴和献羊掐着消失了,要么大概是害怕了都夹着尾巴逃跑了。国巴仔细地看着手中的小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轻轻一掐——它们就像刚才那些行李一样消失了。国巴没想到这样做竟然比使用灵力更加有效,而且越掐越想再掐,在他们手中消失的小东西怎么说也有上万吧。他们多年来使用的灵力都不能办到的事,这样简单就能解决。对地球上的事又多了许多好感,再加长时间都没有接到隐山命令的自由感。

他们来到晴的身边,但晴还是处于昏迷之中。“她要睡多长时间?”

“她现在是昏迷,再过一会儿,就会醒了,你有没有觉得掐完那些小东西之后,灵力增加了不少。那些小东西只有这里才有?”

“真的增加了。”

“看来在地球上也能增长灵力。不知道宫巴……”国巴指了指晴,“她。”

献羊明白国巴的意思。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用灵力把身体隐形、变大、变小、变胖、变瘦,从没试过也没想过改变皮肤的颜色。但他们还是决定变变看,国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手等正一点一点地变得跟地球人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出现在晴的身边,管理处的那些人肯定认不出他们。在他们完全跟地球人一样的时候,晴的手指微微地在动,看样子她很快就会醒了。

“你们是国巴和献羊,这也太让人吃惊了吧。”晴说。

国巴告诉她,在她昏迷之前,她看到的是一些无色的虫子,把行李吃了,它们的样子,眼睛看不到,鼻子也闻不到,只有手才能摸到。在惊愕中,她提醒自己,国巴应该没有在骗她或者说胡话,否则的话搞不好自己也会像那些东西一样,就这样蒸发了。

就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看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看上去还挺强壮、英武的。到外面之后,换上两套新衣服,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了,只要他们注意不要随便乱说话,保证不会有人想到他们先前的不同。他们现在的手臂和头发,完全找不到先前的影子,就连眼睛也像是换了两双似的,或许更准确地说是像换了两个人,现在的国巴和献羊全身上下充满了祥和和友善。

在他们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竟然他们现在不肯说那就算了,总有一天会搞明白的。再怎么说他们救过自己很多次,就算是他们有特异功能,对晴来说也是有利无害的。

晴振作了一下精神。显然他们说他们外表的颜色想变就变,那些小虫子已经被打跑了,并不能令晴毛骨悚然。晴起身找了一根树枝,把它当成是唯一的工具——是时候该回家了,一定要熬过去。

三个人像是已经出了鬼域。

他们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使回去的路同样充满艰辛。晴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些可以果腹的树叶来维持体力,艰难的凭着感觉向外走。

他们的样子很像初次见面的时候,晴的样子。

在这种情况下,晴还是没有忘记要采草药。用细枝编了三个怪怪的筐,国巴和献羊也做的津津有味,背上编好的筐——各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三个人没有了对付那些怪枝的工具,身上都挂了不同的彩,在晴的指挥下,他们的筐慢慢地满了起来,还有各种酸甜苦辣的杂食。

“帐篷没有了,我们是爬树还是生火,”晴说,“爬树要搭窝,生火要拣树枝,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献羊点点头。“在树上搭窝。”

“拣树枝吧。”国巴纠正道。他们两个最近常为一些小事争执,准确一点是经常争个没完。

现在,国巴和献羊几乎成了半个探险家了——在丛林中生存的常识已经全部都熟悉,并且运用自如了。这些都全亏了晴的不断指点,才变得那么有意义,不然的话,他们早就已经在x国了。国巴和献羊一直以来都是用移动的,这样一步一步,还要经常休息、睡觉、吃东西还挺新鲜。事实上,他们两个都没有那些必要,只是觉得跟着晴比较好玩,也许会增长灵力,以至于要找宫巴的事全都被抛在脑后了,一心一意采草药。

“在地上睡一点意思也没有,”献羊解释说,“这里风太大了,会把火吹灭的,晚上的时候还很冷。还有很多很讨厌的事——虫子在身上爬,树叶掉下来。在树上就不会了,搭一个像帐篷一样的。在里面很舒服的,可以好好地呆在里面。刮再大的风,也不会很冷。”然后国巴指向头上的树枝说:“这些树这么高——搭窝很麻烦的,要花很多时间,还要找很多不同的树枝,很累人的。你们应该知道会被风刮下来的。”

“是你在半夜的时候乱动,才不小心掉下来的。”

国巴必须承认,这确实发生过。“那是因为你们搭的不好,树枝碰一下就掉了——出现一个大洞。”

晴看着这两个孩子一样的男人,咕哝了一声。

晴决定不理他们两个,自己一个人去拣柴禾——通常这种时候,大家都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涉。当他们第一次露天的时候,大家都是轮流看管的,紧张得一夜没睡好,直到清晨的时候才睡得像死猪一样。没办法,第二天,晴只好在树上用树枝搭窝,虽然很破烂,但勉强还可以住人,只是没多久,国巴就从树上掉了下去,摔了好几个大包。为走出丛林,晴多次希望可以爬到树顶观察一下方向,可是都无功而返,不是无处可爬,就是一不小心滑了下来。现在已经放弃了爬树找方向的想法,他们两个也是一样爬不到树顶。就算爬得很高了,也指不明出去的路,只是上去看看而已,没有半点收获,毫无意义地徒劳无功,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出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国巴突然说:“晴,你就一个人吗?以前都是和谁一起的。你怎么不和别人一起进丛林呢?有人在外面等你吗?”

献羊皱起了眉头。真是多管闲事,国巴。他们找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干嘛要多管闲事,要是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要失去很多好玩的事,乖乖地回到太阳上去了。总是在玩的高兴的时候,提一些无关紧要的麻烦事,献羊感到非常不快。如果现在出去的话,就不能再玩了。

“我想现在山叔叔肯定是在找我,”晴说,“我父母都不在了,和山叔叔、铁他们一起生活。山叔叔和我爸是很好的朋友,一直以来关系都很好。铁和我是一起长大的,他比我大两岁,现在我找到毒王,以前的事也就全都过去了。回去以后,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

“我不能肯定我听懂了。”

国巴看了一眼献羊搭的窝。学得还真快,这窝搭得还有模有样。“笨蛋。献羊,你不懂就不要插嘴好不好。他们应该很难找到我们,这里太大了,东西又这么多。你回x国干什么,到别的丛林去探险吗?你的山叔叔也会探险吗?x国什么事最好玩,有没有像那些看不见的小东西一样的东西,也像这里一样有这么多的东西吗?”

“怎么这么多问题?”

晴把树枝折断放到火堆里,看了看玩火的国巴和摆弄窝的献羊——已经不见身影。“我回x国后,就从学校毕业了,”她停了一下又说,“我以后不想再探险了!”她有些不满地说道,好像很讨厌在丛林里探险似的,怪得可以。“他们以前也是经常到丛林里玩的!”

国巴心想,他们也许会比晴更加有趣。从第一眼看到晴,他就一直对地球上的人充满好奇。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晴的各种行为都让他们充满好奇。虽然他们也已经比较熟悉了,但对地球人的了解还是很表面,很多事情都不明白,而且地球上的事多得让他们忙不过来,一下子根本无法适应地球上的生活。不过,国巴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国巴,献羊,虽然我对你们的事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会帮你们在外面好好生活的,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一定不会把你们的事告诉其他人的,就连山叔叔和铁也不告诉。外面很多事情都比这里好玩多了,而且也不会像这里这样危险。”

“其实,这里也不是很危险,只是你们太笨了!”

“对不起,他说话向来不经过脑子,胡乱说的。”

晴沉默了片刻。“这里是丛林,有很多外面没有的奇珍异兽,外面尽是一些建筑物和人工开发的游乐场。”

“我不明白。”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晴累了一天了,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上去跟周围的树很相似。献羊的窝也搭好了,和国巴一起围在晴不远处,蹲着,希望能够可以增长灵力,那些小东西还真是厉害,让他们的灵力一下子增长很多。

“我们再去找那些小虫子,把它们全掐了,”献羊边说边在另一棵树下,还有刚搭的窝里,变了一个国巴和献羊,让他们躺在这里,想自己去玩。“我看还是不要了,”国巴边说边把变出来的消失,“我们现在不能跟首领联系,这种增长灵力的方法跟以前的很不一样,万一出什么事就会有麻烦的。”

献羊无耐的点点头,只能继续这样蹲着。树上的房子搭的很好,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本来就不是为了住在树上,只是觉得搭窝很有意思。

“你们两个这么早就醒了。”晴说。国巴和献羊不能增长灵力。只好又在玩火了。“那里的地质很奇怪,好像是丛林周围的山脚。运气好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晴用手指向很多石头的地方。

国巴和献羊顺着手指看了一眼,顺从地点点头。

他们三人迅速地收拾了一下,吃着昨晚剩下的野菜。兴冲冲地朝着岩石丛中前进,慢慢地向上攀岩,还不忘观察四周是否有值得带回去的药材。

晴看着周围比她还高的杂草,感觉一不留神就会滚下去,这山很深,还带有雾气。

献羊紧紧跟着国巴和晴往上走。“真是的,怎么这么难走,这是什么地方啊?”

晴已经全身都是汗了。“献羊,你不是很喜欢玩吗,爬到山顶的话会很好玩的。”

晴相信铁他们一定会在山顶或者其它安全的地方找她,只要坚持爬到山顶,就有可能离开这深山密林。要不是行李弄丟了,说不定现在可以联系到铁。他现在也一定是很辛苦的。晴调整好自己的身体状况,找了一根更加粗壮的树枝继续前进。已经爬得很高了,这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就算是野兽也很难在这么艰险的地方生活。

他们就在上面找晴。国巴思忖着。

献羊面带微笑,扔了树枝,轻松地在他们身后使用灵力,这种地面,一步一步是很容易踩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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