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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容低着头进入正堂,规规矩矩地行了拜礼,口中念道:“奴婢怀容叩见王爷,叩见夫人。”
“嗯,宫里出来的人就是懂规矩,起来吧。”一个温柔软糯的声音在脑袋上响起,怀容连忙扑了扑灰尘站起身,低着眉眼不敢言语,甚至都不敢抬头。这个女子定是定阳王夫人了,早听说她是淑妃娘娘的堂妹,可不是么,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如此之像。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一袭锦衣慢慢向她擦来,怀容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怯怯地抬起头来。锦衣女子饶有趣味地盯着她打量,眼神中带着些许好奇的神采。她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如此年轻的样貌,自然不是已经四十多岁的定阳王的原配夫人。怀容这几日知道,乐琳郡主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夫人,原来是定阳王的小妾,后来正夫人死了,就被定阳王扶正做了女主人,连孺人的位分都袭了。
定阳王的原配夫人是前朝大户人家的女儿,与他极是恩爱,二人还育有一子。可惜这个儿子在元顺四年就战死沙场,当年只有十六岁。这样的变故让她一蹶不振,没过多久也郁郁而终。就这样,生有一子一女的乐琳郡主的母亲被扶正,乐琳郡主也由庶出变成了嫡出,受到皇上的宠爱,自然也受到定阳王的喜爱。这样,这位大夫人的地位就稳定下来,谁也动摇不了了。由于定阳王帮助当今圣上登上皇位有功,之前又很照顾当今皇上,所以定阳王府能修得如此华贵奢侈,远非一般皇室宗亲可比得,让世人羡煞不已。
怀容小心地看着这位定阳王夫人,觉得她除了眉角有些像淑妃以外,就连笑容也给她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太诡异了,仿佛瞬间失去了记忆,看着一个自己本应该很熟悉的人,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一样。恍然间,她终于记起这么盯着一个诰命夫人看是极不礼貌的,连忙低下头去。云嫣执起她的手,攒眉轻笑,声音甜而不腻:“这位妹妹与我倒是很投缘呢,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嫣儿,你若是喜欢,就向淑妃娘娘讨要了来就是。”定阳王笑呵呵地看着云嫣,言辞尽是宠溺。
“老爷说笑了,妾身怎么能问淑妃娘娘要人呢。她在宫里生活不易,若是没有一个人陪伴,岂不是更孤单。这个孩子我看着实诚,应当是可以成为芸香得力助手的人吧。”云嫣看着怀容,目光盈盈扑闪。
怀容自然不能错过这么个效忠的好机会,她连忙严肃道:“奴婢受淑妃娘娘和王爷夫人的抬爱,自当拼死效忠主子,不敢有二心的。”
“这就对了么。”云嫣娇笑着,转身靠在定阳王身上,“这个孩子让我想起一位故人来,王爷是不认识的。”
“我确是不知。丫头,淑妃娘娘能放你出宫,就是信任你的表现,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的信任。良禽择木而栖,你若是效忠淑妃,她定不会亏待你的。”定阳王道。
“是。”怀容跪下道:“奴婢定不会辜负王爷的教诲,立誓好好服侍淑妃娘娘。”得了定阳王的信任,她今后的路能走得容易些吗?也许吧,有这一层关系,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害吧。可是谁都知道,今后的命运如何,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说清楚的。
“好,你去吧。”定阳王对她挥了挥手,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唤道,“你回来。”
怀容连忙止住脚步,回首低眉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叫什么名字?”定阳王沉吟。
“奴婢名叫怀容。”抬起头来略略瞟了他一眼,她复又道,“玉怀容。”
定阳王点点头,沉声道:“玉怀容。很好,很好。既然内人与你投缘,你若是想留下来,也未尝不可。你可愿意不要回宫,就留在内人身边吧。”
“啊?”怀容怔住,这个王爷怎么这样反复无常,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她,还是另有图谋?想着师父的嘱咐,她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对方是什么意思她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能答应呢?
定阳王看着怀容惊疑的神色,只是笑而不答。云嫣牵着怀容的手,娇声道:“妹妹还是暂时回宫吧。这里虽然有你熟悉的人,但是回宫还是正经的。我就不耽误你正经事情了,不然芸香妹妹等得急了,会生气的哦。”
怀容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身上仿佛被看穿一样空荡荡的。熟悉的人?这话的表面意思仿佛是说乐琳郡主和珠瑶,其实意蕴指的应该是那日晚上遇见的楼景寒吧。难道,他们什么都知道?天啊,连楼景寒都请来王府了,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尽量装作毫不在乎,可是脸上的震惊已经暴露了她的心境。云嫣看着她只是笑,并不多做提点,似乎知道怀容心里所想一般。
过了好久,定阳王淡淡地开口:“你就先好好服侍淑妃娘娘,什么时候改注意了想来府上,随时都可以来。”不给怀容思考的时间,他挥手吩咐门外的人:“嘉宁,送客。”
怀容跟着那个小厮心怀忐忑地走出府门,准备登上马车,却看见乐琳郡主从旁侧闪了出来,一脸怒气道:“你要走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怀容无言以对,只抿唇看着她。乐琳郡主脸色稍稍缓和,甚至带了丝惋惜:“你真的要走了么,不想多待两天?难道府上招待不周么?”
“不是的。”怀容连忙道,“奴婢蒙郡主这几日的照顾,过得如此充实开心,郡主怎么能说自己招待不周呢?只是奴婢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终究要回去的。”
“是么。”乐琳郡主足尖在地上画着十字,咕哝道,“我也不属于那里,终究要回来的,我们下次相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呢。”
“奴婢承蒙郡主这些时日的厚爱,已经很是满足了,今后的事情就要靠着缘分,谁能说的清楚呢?”怀容柔声安慰,“郡主如果觉得与奴婢投缘的话,定有相见之日的。”
“相见之日自然是有,每次我进宫看三姨,不都能看见你吗?”乐琳道,“只是我们就不能这样说话了。”
怀容看着她略显忧郁的神情,瞬间明白这个女孩子其实也懂得什么是宫廷,只是不太喜欢面对罢了。是啊,皇亲国戚的人家,谁能逃脱宫廷的渲染呢?就连她这样的小人家的女儿也不能幸免啊。她没有再劝,只是说了写勉力的话,便坐上了回程的马车。马车载着她又驶回那个红墙大院里,大门落锁,多少韶华女子的青春就被锁进这个金笼子里面,再也找不出来原来的自己了。
终于还是回来了啊,怀容站在巍峨的承元宫前,暗暗地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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