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章起,本文华丽丽地从大杂烩转型成正宗言情小说,不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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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的手指猛地合拢,那泛着淡香的纸笺顿时化成了齑粉,从他的指缝间落了下来。
“方三,转告你家小姐,今晚我会去前去拜访。”转过头,他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淡淡地说:“也谢谢她送来的情报。”
方三点头应了,然后一言不发地跃过了院墙,原路返回。
温玉则一直坐在房内,望着房内点燃的烛火,啪啦一声,爆出火花来。
然后,他出门了。
依旧坐在轮椅上,行驶得有条不紊,在空寂的街道上,木质的轮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拐了一个弯,从一家豪宅大院的角门驶了进去。
这个地方,从前是方家的产业,当然,现在还是方家的,只是方家已经成为南宫和的奴隶了——所以,它现在也应该是南宫和的。
方柔在门后等他。
见到温玉,方柔轻轻一笑,笑出一朵花来,“你还是来了,温玉。”
温玉回以一笑,“方小姐的邀请,不敢不来。”
“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她?”方柔不屈不饶,未等到温玉的回答,又自己转开话题:“这里虽然都是我的亲信,但是说话还是不方便,进来吧。”
温玉没有拒绝,尾随着方柔的步伐,同她一起进了靠近后门的一间厢房。
一进房间,方柔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随口道:“坐……”,话一出口,她又意识到什么,加了一句道:“不过。你现在也不需要另外找地方坐了。可惜啊。”
温玉神色未动,表情始终淡淡的。
“你说,那个东方焰到底有什么好?无非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南宫和和你,都对她念念不忘。”方柔说的漫不经心,温玉也回答得漫不经心:“她是我的故人,如此而已。”
“哦,对,也是南宫和的故人……”方柔停了停,又接着戏谑道:“那小丫头,可是爱你爱得紧呢。”
“是吗?”语气依旧很淡。
“不仅爱,而且执着得很。”方柔胡诌道:“她被南宫和催眠的时候,还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说自己爱着你呢。”
“她懂爱吗?”温玉只是漠然一笑,那笑声如一根针,扎得人生疼,“那不过是小女孩的执拗,从前是,现在也是。至始至终,她爱着的人不是我,而是让她心动过的那个影子,是那枚城南之玉!她执着的,不是爱,也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那你呢?”方柔冷笑道:“你又懂爱吗?”
“我不懂,所以我从来不爱任何人,也不会给任何人我爱她的错觉。”温玉的语气依旧冷淡至极,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
“错!你给过我错觉!”方柔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冲着温玉大喊道:“在你们温家想着方家的财产时,在你假意与我定婚约的时候。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可以那么温柔,为什么可以那么体贴,你就是一个骗子!”
温玉微微一哂,“我对谁都一样,并没有刻意针对你。”
“是,你对谁都一样温柔,为什么偏偏对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那么冷淡!谁接近你,你都可以淡然处之,为什么偏偏要对她避而远之,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逼着她走?”
“冷淡也是值得嫉妒的事情吗?”温玉苦笑道:“方柔,你在无理取闹。”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你何必要逼她走?”方柔冷冷地看着他,幽幽地问。
“害怕什么?”
“怕你会伤了她,怕她让你知道,什么是爱。”方柔缓步走过去,弯腰直视着轮椅上的温玉,突然咧嘴,残忍地笑笑:“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残废了,再也不是从前高高在上的温玉了,你已经配不上别人的爱了。”
温玉并没有被唐突的不快,这样刺人的话,在他听来,也不过是清风过耳。
“说吧,她在哪?”
“在南宫和的卧室,如果你现在去,也许能看到一幕好戏。”方柔直起身,双手抱臂,淡淡地说:“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故友,你何必冒险去救她?你该知道,南宫和的卧室,一向壁垒森严。”
“我没说要救她。”温玉又是一哂,手转着轮椅,似乎打算就此出去。
方柔预想不到,见状愣了愣,“你不想救她,那何必要来?”
“好奇而已。”温玉淡淡地丢下一句话,竟真的推动轮椅,就这样走了出去。
方柔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为什么她始终没有看懂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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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先生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东方焰与南宫和两人。
东方焰还在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轻声喘息着。
南宫和则扭过头,近乎贪婪地望着她。
突然,他伸出手,挑起东方焰的下巴,望进那双黑得不见底的双眸,低声说:“你知道吗?我的神智恢复过来了,身体却一直没有恢复——除了想起你,我对任何女人都燃不起**,焰,也许你能治好我的身体,对不对?”
被刻意压低的音调,泛着与他的外形全然不同的磁惑,让东方焰蓦然意识到:面前的男子,也许真的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柳叶般的少年了,他带着太多九幽的邪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匕首再次滑到了指尖,东方焰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装下去了。
南宫和眼中的**,她已然看清。
正在她打算一招制敌的时候,南宫和托住她下巴的手陡然下移,牢牢地箍住她的手腕,唇角的笑容未减分毫,只是越发邪魅了,“焰,那么着急干什么,我知道你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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