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教堂,我便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去尼古拉斯.瑟伦霍夫公爵那里作报备。在顺利地得到了公爵大人和雷德帕斯先生帮我在暴风城军部申请骑士军阶的承诺后,又慌慌张张地跑到飞行中转站拜托凯林和乔吉亚帮我寻觅一头听话耐操的狮鹫,然后靠着审判骑士大人亲自签发的手令领取了一匹颇具攻击性的黑色战豹。等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我才骑上新领到的黑色战豹,风风火火的向着瘟疫之痕以南急驰而去。我一半儿的飞刀都扔在了南边的苍白森林里,虽然1天的时间并不会让我太过担心有人会拣走那些貌似普通的飞刀,但是横行的瘟疫犬和食尸鬼们将那些尸体当作晚餐吃掉,并连带着让那些扎在尸体上的飞刀的散步范围变得更加令人头疼的可能性却是大大的高。为了节省自己的时间和体力,我在出来的时候就嘱咐洛汉等雷奥普斯YY结束后帮我去维尔海姆那里订制20把新刀,好在新刀的光明附魔可以拜托安吉拉和马尔兰两位新认的姐妹帮忙完成(这是在我和马尔兰御姐和好时对两位美女提出的小小要求),让我省下了一笔不小的花销,不然我会哭死。
不过我也只有一个上午,也就是还有不到4个小时的时间去搜集那些失落在森林里的武器了,最晚下午一点之前,我必须赶到地穴与诅咒神教教徒横行、食尸鬼与天灾战士满地的剧毒林地外围大开杀戒去赚取必要的皮和虫壳。虽然北谷会是一个更好的狩猎场,但我不得不首先考虑自己的休息问题——去了北谷估计今天我就得露宿了,而明天可还要出发去皇冠哨塔送信呢!最关键的是说不定还会和凋零者大大碰头,不好好储备体力怎么行?
穿越银色黎明最外围的防线后,除了在瘟疫之痕的入口处和几只暴走的变异的软泥怪玩儿了场毫无意义的捉迷藏(主要这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换钱的地方……打了又浪费体力……),算是一路无事的到达了苍白森林的入口。这一次总算是有机会好好端详一下这些被污染的松叶树了。我提起一把刀子在树干上划了几道,发现手感相当的“空”,仔细扒开树皮一看,才发现里面的树心已经完全被一种类似孢子、又像是棉花的菌类代替了。这些菌类的质地并不坚硬,但是似乎密度不小,连成的如纤维般的菌体居然还能像人体的血管一般微微的跳动。
有趣,不过我更注重的是这种被蛀空了的苍木的坚固程度。
将老大不情愿的黑色战豹哄入装着肉干和冷酪的无底包,我一跃而起。站在已经死去多时的苍木枝杈上,颠了颠脚,觉得承重还不错,又用右脚踹了一下树干,很好,虽然吱嘎作响,但是却没有什么崩溃的迹象。这下我总算彻底放心了,至少,这些树枝负担起一个穿着甲胄合起来200多斤的精灵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300斤,我相信凭我出色的爆发力和灵活的身手,也完全可以在这苍白森林里实行立体游击方式的作战。
然而当我凭着印象摸到上次发飙一气干掉50只瘟疫犬的地方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麻烦——一只带领着几个诅咒教徒手下的巫妖,正对着那些被我打发回老家的瘟疫犬尸体指手划脚,看那材料和法阵的样式,我打赌它们是要准备施放腐尸术!
腐尸术可是一种相当麻烦又要命的法术!无论生前是牛头人还是侏儒,是蝙蝠还是小猫,都会在被召唤起来的那一刻重组骨骼,成为很“制式”的天灾战士——通常都是等大的粉嫩小红骷髅,就是那种在安多哈尔横行肆虐的那帮子好像是一个模子浇铸出来的东东。实际上,这种法术本来就是一个用来“浇铸批量制造骷髅炮灰”的“模子”,试问要是做出来的骷髅宝宝们大小都不一样,天灾们拿什么东西去大量武装自己的炮灰军队?当年的大领主莫格莱尼灰烬使者一挥,千个骨头落地的教训可是让他们好喝了一壶。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中间有一点干扰,腐尸术就会完全的失败,而由于这种一次性法术的特殊性,那些被施术过一次的尸体将再也没有重组成骷髅兵的可能。
1只巫妖,4个诅咒教徒法师,如果都杀掉的话,刨除我在他们身上搜挂的战利品以外,还能得到至少220枚金币以上的报酬!这巫妖要是够辣手的话,奖金至少还能翻一倍!我攥了攥拳头,发现手心里都是汗。在离圣光礼拜堂还不到10里地的地方大咧咧的玩儿腐尸术做骷髅兵,这种巫妖一般不是呆瓜就是拥有很强大的本领的老油条,虽然相比起卡拉扬、吉安娜、安东尼奥斯之类的BT相差还是很远很远滴,但是将一个12人建制的作战小队一战转化成骷髅小队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事情。像我这种落单的独行猎人,碰上这种带着4个侍从的强大怪物,通常都会知趣的绕道而行。
于是我决定……
干掉他们!
别以为我疯了!虽然危险度不是一般的高,但是风险越高,收益越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何况我的飞刀可都在那圈子里!万一一会儿被做出来的骷髅兵顺手拿走做了兵刃怎么办?一边是巨额的赏金,一边是惨重的损失,还做不出把他们扒得一干二净再拿着尸体去换赏金的决定,我就不是艾利耶尔.狩星者加鲁子妖灵魂合体的新新格朗台!(_|||)
打定了主意,我便全神贯注的记忆起周围的地形来。现在可不是在玩网络游戏,死了有漂亮的灵魂医师帮你复活,没有Reset的可能!我必须记住每一棵树和它们的树枝的位置,地上每一把飞刀和尸体的位置,以及那些正在准备着仪式的天灾杂碎们的位置和他们可能移动的方向。要是我跟那些脑充血并发脑溢血的部落蛮子们一样什么都不考虑就一往无前的冲下去,能不能杀掉那个巫妖姑且另说,反正我肯定得被暗影箭射成马蜂窝!
陷阱!猎人的战斗靠的是什么?一是偷袭,二是陷阱!我惊喜地发现远处的两棵树上竟然装置着木槌陷阱,而且是个很高明的套中套,做陷阱的猎人一定是此道高手!说不定就是那个满脸卷毛大胡子,连眼睛和嘴巴都被毛发挡上了的老矮子‘瘟疫之东’的杰作!
悄悄地寻到触发点,似乎作用范围和我预估的战斗位置有点距离……又权衡了一番,我还是决定采用我最习惯的方式来战斗。
幸亏我没有让以蒙托尔神父为首的那群卫道士们完全净化这套地穴追猎者身上的亡灵气息,要不然凭着巫妖那比狗鼻子还强的感应生灵的能力,我唯一的选择就只有落荒而逃了。不过现在……嘿嘿,地上那么多死狗,远处还有零星游荡着的食尸鬼,如果不是刻意地仔细分辨,是不可能知道被盔甲上的亡灵气息掩盖了生命痕迹的我和那些天灾之间的区别的。
摸到了陷阱与敌人连线之间的位置上,我屏息潜入一片离最近的教徒只有不到20码的灌木丛中。现在我的视野中的情况是:两名背对着我,正在准备法术的法师,一个侧面相向的教徒,巫妖和另一名教徒被我眼前的这两个人挡住了,如果我的飞刀在射穿孱弱的法师的身体后还有余威的话,应该可以完全打断巫妖的施法。我快速的估算着可能的战果:唔……这个位置应该可以让我一口气射杀面前的两个法师,左边那个侧对着我的教徒因为角度不好,宽大的兜帽和斗篷整个模糊掉了他身体最精确的位置,所以可能杀不掉,但是废掉他还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里,我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耸了下肩膀,然后向后转动了一下,两件地穴追猎者肩甲便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满是银光闪闪的飞刀。我小心的抽出其中的四把,为了不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前面的猎物,我抽的相当缓慢,这几把50厘米长的飞刀我用了将近半分钟才抽出来。用小指和无名指反扣下其中一把飞刀,再微微转了转手腕——不错,感觉良好!我将目标锁定面前的三名教徒,等待着射杀他们的最好时机。
法师们的咒语已经念了一半,再过一秒钟,便会由于种种偶然,所有的人做出一个同时吐气的动作!就是现在!
我双手一抖,两把闪亮的飞刀在前面两个法师一起吐气,全身处于最放松的状态的那一瞬间以一个阻力最小的角度贯穿了他们的心脏,然后余势未消,向着巫妖飞去,打断了它的施法。另一把同时掷出的飞刀意料之中的没有干掉那个侧身而立的家伙——这家伙的斗篷比想象中的更大,或者也可以说比起两位同僚,他实在是太瘦了,很难想象一个人不仅可以长得这么干瘦,甚至就连骨头都能长的那么扁……反正就是因为这些那些的原因而没能做到一击必杀。不过好歹那把飞刀也是从他的颧骨刻了进去,连着整只鼻子一起将脸削成了两半,算是没有浪费。只见那家伙大叫着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拼命打滚,然后在我蹿出灌木丛时随手甩出的最后一把飞刀下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这回可是真正的钉在了心口上,可怜的仁兄就这样毫无悬念地回老家去了。
被打断了施法的巫妖看着3个教徒横尸当场,连愣一下神的兴趣也欠奉,用最流畅的动作直接开始咏唱范围攻击法术。看那手势,应该是巫妖版暴风雪——冰风暴!
好心理素质阿,好判断啊……怪不得敢在离银色黎明的大本营不到10里地的地方玩召唤亡灵!瞧这行云流水般的施法动作,生前估计没有到**师的水平,至少眼光方面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就在我蹿出灌木丛,还没有来得及将第二波抽出来的两把刀丢出去的时候,漫天的冰凌和冻气便像撒豆子般冲着我砸下来。吓得还在半空中的我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肌和四肢,将身体的柔性发挥至一个生物所能运用的极限,用一连串在地球人看来难免有些匪夷所思的姿势躲闪着漫天的冰风暴。凭着足够强力的脚尖和手腕,以及周围的苍木树干的反弹力,虽然有好几次,散着死气的冰凌都擦着我头盔的长鏊飞过去,吓得我一身冷汗,但好在总算是有惊无险!
当撑过第一轮长达20秒的冰风暴,以一个180度的大劈叉外加单手伏地挺身的高难度动作安全地着陆在已经被冰风暴打得千疮百孔的地面上时,我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没有比体操选手更加柔韧的身体和比举重运动员更加可怕的腕力,最好不要去做猎人……否则后果可能很严重!
“嘶啦!”
……我日!刚才劈的太狠,套在骨镰皮装外面的贵族猎装长裤完全开线了!幸好那套为了能够贴身穿戴而又不会影响到正常活动的轻型骨镰皮装虽然又薄又轻,但是却相当的皮实,防御力相当不错……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我身上这套骨镰被改成了类似高开叉泳装的造型,不会因为我的动作过大而开裆破裂,不然我现在铁定已经走光!
想到这儿,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发着烧。不说已经小60岁的艾利耶尔,就算是才27岁的鲁子妖,也有25年没有穿过开裆裤了啊!
虽然羞愤交加,不过这才过了一回合的招儿,我这小心肝已经被打得么凉么凉的了!
“呼”的一声响,在一轮冰风暴结束之后,幸存的那个诅咒神教的法师咏唱的暗影箭才朝着我还伏在地上的脑袋打了过来。于是我猛然间将身体向后扬起,将成“土”字型伏在灰黑色杂草与瘟疫花交相遍布的灰草地上的身子变成了“大”字形的仰躺。双手后撩,向着地面撑去,以两手为支点,将整个身体倒立了起来,同时两腿迅速地并拢然后用力一甩,借着双臂和甩动两腿的力量一个倒翻跃上了身后的灰松树。飞跃中我也不忘了抖出两点银芒,跟沙漠之鹰有的一拼的飞刀将最后一个法师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硿咔吱吱嘎吱!”这一回我彻底顾不上提气减重了,连人带甲200多斤的重量加上那上面的动能,将那条盆口粗细的树枝压得发出凄厉的悲鸣。但是还没有等我来得及调整一下姿势,稳定一下自己的呼吸,巫妖的寒冰箭就夹杂着冤魂的嘶吼朝我打了过来。看来它已经用法术初步锁定了我!我飞快地屈膝,然后猛地弹起,借着超人的爆发力以已经有些要断掉的树枝为支点来了一个树间后空翻,整条干茎都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力量,遵从着物理学定律,在嘎巴一声清响中被踏成了烂木屑,掉落在地上!而那枚寒冰箭就险险地擦着我的大腿根飞了过去,打在另一棵松树上。噼哩一声轻响之后,将整棵灰松树都变成了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棍。
差一点就要打到我了……幸亏我现在不是男人,不然基本已经被施了宫刑了……
我在空中想着些有的没的以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然后在空中用双手扒住了一根苍树的树枝,借着原来玩单杠的经验和良好的平衡感转了好几个圈,将多余的力道全部化解掉。然后我单膝跪在松叶间,借着巫妖还没有飘过来的空档,一边平复自己的呼吸和神经,一边反复的计算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敌人,还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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